「風皇怎麼了?難道他不好嗎?」看出了何洛晨眉眼間涌起的復雜之色,甄菩提不解的問道。愛睍蓴璩
「啊?沒,沒,沒很麼。」何洛晨的反應卻是如同被人偷窺到了心底最大的秘密,竟是有些慌張和語無倫次起來。
他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他辛辛苦苦歷經艱難,破除陷阱,甚至還不惜搭上了小乖才找到他,他卻據而不見。沒成想竟是跑到了這個地方。那自己之前為了見他一面而做出的巨大努力和犧牲又算什麼?現在看來竟似一場巨大的笑話。想到這里,何洛晨心底的悔恨不禁再次加深。都是自己心急了些,做起事來有欠考慮,才會害了小乖。
小乖,你現在到底在哪?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何洛晨望著遠方怔愣不已,心里再次涌上了巨大的悔恨與自責。他現在是愈發的不敢去想小乖現在的處境了。
「白衣麼••••••」然而薛芝晴卻沒有顧及到這些,反倒是在甄菩提開始形容那白衣男子的時候就走了神。
是啊,那個俊美的男子,他也是一襲白衣,穿白衣的可並不止何洛晨自己呢。為什麼自己和何洛晨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那種特殊的感覺呢?難道自己一開始就認錯人了?薛芝晴的心突地跳了一下,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呢。要不,怎麼今天那白衣男子給自己的感覺竟是有些熟悉呢?如果是他,那他又到底是誰?
「晴兒又怎麼了?」先是何洛晨有些異常不說,現在居然連晴兒也魔障了。甄菩提有些不解地又轉向薛芝晴問道。
「他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听清甄菩提在問她什麼,薛芝晴只是喃喃自語道。
他到底是誰?會是自己夢中的那個白衣男子嗎?若真是他的話,那何洛晨又怎麼算?難道自己之前跟他有過的過往都是一場笑話嗎?那怎麼可以?自己這段時間算什麼?這麼做對何洛晨也不公平啊?可是若不是的話,為什麼自己和何洛晨之間又沒有多少感覺呢?甚至連夢里那種朦朧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像親人一樣。也許在自己心中,只是把他當做哥哥吧。
可以這麼一來,自己又該怎麼和何洛晨解釋了呢?他會听嗎?他能接受嗎?就算他可以,自己又真的能否開得了這個口?薛芝晴有太多的顧慮和不確定。
「誰?什麼他到底是誰?晴晴,你在說什麼啊?」甄菩提沒有听明白薛芝晴的意思,又見她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好耐心地詢問道。「他是誰呀?你說出來媽媽好告訴你,或者幫你一塊想啊。」
「那個白衣男子。」听得出來母親對自己的緊張,薛芝晴終于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緊皺著眉頭,眸色難變。自己到底希望他是誰呢?她是真的不確定。可以如果他又真的不是的話,恐怕自己又是會失落了吧。問還是不問呢?薛芝晴在心里做著極其激烈的斗爭。哎喲,人啊,怎麼這麼矛盾哦。
「哪個白衣男子?」甄菩提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沒听明白薛芝晴到到底再說什麼,只能再次追問道。
「今天,我們在曼珠沙華坡見到的那個白衣男子,他到底是誰?」薛芝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因為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若是自己問得不清楚的話,自己日後怕是一定會後悔的。
「你說的是那個破解了血染黃泉的男子?」甄菩提不明白薛芝晴為何會由此一問,再次確認道。按理說晴晴不該有此一問啊?她壓根就沒見過風皇好不好?這麼問怎麼竟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甄菩提因為太過激動,而忍不住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對哦!以晴晴的身份,對風皇似曾相識也算是正常的。只是讓她驚訝的是晴晴的這種反應竟似還是和風皇之間有種別的,極其特殊的關系。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種關系並非一般。可是這樣一來,那何洛晨又該怎麼辦?還有緣渡大師,他呢?他又怎麼辦?他是不是也和晴晴的前世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系呢。
想到這里,甄菩提只覺得腦袋里塞滿了漿糊,整個是轉不過圈來,她已經徹底凌亂了,這些完全超過了她可以控制或者理解的範圍。
「是啊,就是他。他到底是誰啊?」薛芝晴終于鼓足了勇氣問出口的話卻沒有得到母親的回答,反倒是母親變得更糾結了似的。
「媽媽,你說得什麼啊?什麼似曾相識?」薛芝晴伸出手在甄菩提眼前用力地晃了晃,心想著,莫非媽媽也魔障了?
「啊?」甄菩提總算回過了神來。「沒,沒沒,沒什麼。」她也如之前何洛晨一般,竟是有些口吃起來。
「那他到底是誰啊?看樣子您應該是知道的。」薛芝晴並沒有在意甄菩提的遲疑,現在她關心的只有這個,得問清楚了才行。
「哦哦,你說風皇啊,我知道,知道的。」甄菩提尷尬地笑了笑。風皇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那你給我講講他的事唄。」薛芝晴輕輕瞥了一眼何洛晨的反應,見他也是正在出神,便轉向甄菩提甜甜的一笑。盡量表現出漫不經心、隨口一問的樣子,生怕引起何洛晨的注意。
「怎麼對風皇感起興趣了?雖然他長得是很俊美,可是你是見過幽冥美人也沒有任何反應的,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風皇的事來了。隨隨便便的就對一個陌生人感興趣,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甄菩提並不能百分百確定薛芝晴之前和風皇之間到底有些什麼,只好先試探著問道。
「美魅美得太過妖冶張揚了,沒有今天那白衣公子的高雅出塵之感,我再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才能有那般高貴卻不失干淨、清朗、平和的氣質啊?」薛芝晴知道媽媽這是起疑了,只好打起了馬虎眼。
「所以啊,我就是很好奇嘛,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兼具這些優點啊?」薛芝晴盡量表現出花痴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他們起疑,把那白衣男子同自己想到一塊去。
「真的?」甄菩提挑眉,明顯的不信。
薛芝晴也不是很介意,只是故作無力地聳了聳肩,兩手一攤。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模樣。其實她只是要給他們造成一種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才問起那人罷了,至于他們說不說,自己也不一定偏要知道,所以無論他們說還是不說,自己都是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是想知道他的哪個方面呢?」甄菩提雖是嘴上說著,心里卻仍是默默分析著。若是別人,差不多就真的被這丫頭騙了,可是自己是誰啊?怎麼說自己畢竟是養了她這麼多年了,好歹也算是她的媽媽。
她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次撒謊或者其它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可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她這麼做只能說明她對風皇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那這豈不就表示她的前世和風皇之間確實是有種特殊的聯系的,只是到底那種聯系到了何種地步,自己現在還推測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哪個方面,反正您隨便說說,只要是關于他的就行了。」薛芝晴用力撓了撓頭發,這個她還真不好說。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人,哪里知道他那些方面比較突出,哪些方面沒人在意。
「我只知道他是風皇,掌管著所有的風,控制著風速,方向,以及其它和風有關系的任何一樣東西。見過風皇的人並不多,就是因為他掌控著風,可以快速改變方位。因此,若是他不想見誰,隨時都可以改變自己所處的方位。這種地點可以隨意轉移的情況,任誰都是會確定不了方向,無法趕上去的。」甄菩提開始給薛芝晴講道。「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風皇屬于傳說中的人物,她們沒有接觸過也純屬正常。所以有些東西不知道,不能理解,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晴兒,你問這麼多干嘛?莫非你之前就認識風皇?」薛芝晴對風皇過分的興趣最終還是引起了何洛晨的注意,他試探著問道。盡管薛芝晴本人並不這麼認為,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認識?」薛芝晴有些迷惑和恍惚,然後又猛然搖了搖頭。「沒,沒有。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啊?我只是第一次見到他有些好奇罷了。」不知為何,何洛晨這麼問的時候,她竟是心里猛地一緊,沒來由的便想要去掩飾。
「真的只是好奇?」何洛晨顯然不信。甚至之前他的心里還是非常希望薛芝晴是認識風皇的,那樣是不是她是晴雪的希望又會多上一分?但是現在看到薛芝晴竟是這種反應,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若是薛芝晴和晴雪其實就是一個人,而她又和風皇有些什麼的話,那自己呢?自己到底算是什麼?自己豈不是一無所有了?
「嗯嗯,就是好奇。好奇心人人都有,不懂就問嘛。」薛芝晴知道何洛晨這是在試探自己,趕緊打著哈哈道。
「是嗎?」何洛晨輕聲反問,卻也不再追究。到底是因為什麼,自己又何必再問,無論是那種結果,怕是都不會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