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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紹知道來支書來找他,一定有事,不是專門來談村子發展的,這當然也重要,可和他沒有直接的關系,這是政府和其他組織操心的事,還有社會各界關心的事。他最關心的還是打架的事怎樣處理,以及以後會不會對他的生意造成不利的影響。
「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鑒于打架鮑國東已經打了架,這是事實,無法改變。打架之後的事,需要處理,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個,還要看苦主,也就是被打的人的態度了,你不要操心這事,只要苦主不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政府工作隊也有治安的任務,沒有打架斗毆的,今年才有可能考核過關,如果有了打架的,可能過不了關,會影響升級漲工資的,這是最關鍵的。」來支書說。
「這個我知道,依據書記的意思呢?到底想怎樣處理?」鮑紹問。
「我想這樣處理,你看合適不合適?」來支書問。
「書記您就別客氣了,說吧,我洗耳恭听。」鮑紹說。
「鮑國東打了人,當然,他也被打了,兩個人都有過錯,一個巴掌拍不響,要罰都要罰,怎麼罰,需要分清責任,也可以各打五十大板,只要受傷嚴重的上官不告,這件事就算了了,不再追究,對上面報告,也這樣說。干脆不承認有過打架斗毆案件,這件事不留案底,讓上面也查不到。你們倆家的面子也能顧及到,你看怎麼樣?」來支書說。
「書記的意思是。只要上官不告,就沒事。要是告了,估計賠償額要增加,那我就要多出錢是吧?」鮑紹說。
「是的,是的,就是這個意思。這個案子關鍵是看受傷嚴重的那一方的意見了,如果他對村里的調解不滿意,他可以報案,也可以到法院起訴。那樣,十舀九穩的。就是要賠給人家錢,具體賠多少,還要看人家主張多少,還要加上一些間接費用。」來支書說。
「啥間接費用?」鮑紹問。
「比如訴訟費,如果請律師的話,人家還可以主張律師費啥的。」來支書說。
「沒有吧?他請律師,為什麼要我出錢?」鮑紹說。
「看看,你不信吧?我也不信,可是。人家想告什麼就告什麼,這是人家的權利,假如法官支持了他,你不就麻煩了嗎?這些問題。你不得不考慮考慮,俗話說,‘屈死莫告狀。餓死莫做賊’,這些老古話都是有道理的。」來支書說。
听了來支書的一席話。鮑紹陷入沉思,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這樣告下去,沒完沒了,到底啥時候才是個頭?
來支書繼續說︰「假如他告狀,你就要到庭應訴,參加法庭審理,你不去,人家法院不會答應,一定會采取措施,到時候,你的酒店的生意怎麼辦?我知道,到了法院,根據經驗,你們還是需要賠錢,具體賠多少,要由法院審理後才知道。」
鮑紹不想卷入官司,听來支書這麼一說,他還真有些動搖,就問︰「書記,我也不想打官司,不知道上官需要多少錢才滿意?」
「這個不好說,只要你這邊答應賠錢,我就好說了,我去告訴他,也讓他息事寧人,和氣生財,何必要鬧到底呢?弄到最後,還是吃虧,最後賺錢的還是法院或者律師,老百姓還是花錢買罪受,就跟旅游一樣,錢花了,沒有享受到,反而惹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來支書說。
鮑紹不說話,點點頭,看著大玻璃門外飛馳而過的汽車,他扎下頭,開始吸煙,然後又抽出一根香煙,遞給來支書,說︰「書記,來,香煙。」
來支書見火候已經到了,就說︰「你下決心吧,你這邊工作做通了,我再去對上官說,讓他見好就收,不要弄得都不滿意。大家都是我親戚,也是同村的,都是同行,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暫時都不會搬家到美國,那麼,就好好地相處吧,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社區的和諧,化干戈為玉帛,讓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不要搞得緊張兮兮的,大家都不好過,社區也弄得不文明,人人都弄得像害病一樣。」
鮑紹暗暗佩服來支書了,這個人真不簡單,做思想工作還真有一套,不過,他更看重的是他的威信,只要來支書出馬,做通了上官的工作,大家都和睦相處,不再鬧紛爭,和氣生財,各做各的生意,至于前仇舊恨,也就一筆勾銷,沒有啥了不起的。
鮑紹說︰「書記,謝謝你提醒,您不說這些,我還真想不到。」
「我經歷的事蠻多,這點小事,很好解決,還好,沒把人打成輕傷以上,如果打成輕傷以上,你就麻煩了,當然,不是由你來賠錢,可是,鮑國東給你打工,你在管錢,負責給他發工資,他沒有錢,不找你找誰?以後多多教育他,他是你的佷兒,你不管教他,誰來管教?不把這件事管好,恐怕以後還會出現類似的打架事件,到時候大家都要玩完。」來支書說。
鮑紹看看來支書的煙快抽完了,就不想給他,要知道,這煙挺貴的,來支書又是一個大煙槍,每天都要吸煙,包括凌會計,也喜歡吸煙,連牙齒都燻黑了,還要吸,渀佛只有香煙才能幫助他思考,解決問題似的。
來支書能做到吸煙的間隔,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是不吸煙的,不是一支煙接著一支煙地吸,直到吸得咳嗽不已還不肯罷手。這樣的香煙,其實是毒煙,毒煙所過之處,一般都是死神經歷的地方,一般來說,沒有誰因為吸煙延長笀命的,相反,因為吸煙引發的癌癥也是最多的,各種各樣的癌癥都有,簡直令人窒息。
來支書閑坐了一會兒,梁馬江家的,看到來支書的茶水少了,趕緊提著開水瓶過來,說︰「書記,請喝茶。」
「梁馬江呢?」來支書問。
「他,簡直像二郎神,帶著天狗去巡邏去了。」梁馬江家的說。
她倒完了水,當然,鮑紹的茶水也是她倒的,鮑紹是她老板,來支書是村里的書記,都是她的上級,都要尊重,因梁馬江忙于打牌,對于這些瑣事,都交給了他妻子來完成。
梁馬江非常喜歡打牌,每天都雷打不動,必須要打,如果不打牌,就像沒有煙抽、沒有酒喝、沒有覺睡、沒有飯吃那樣難受,只有一種靈丹妙藥可以治療他的難受癥狀,那就是恢復打牌,只要能打牌,就能排除所有的煩惱。
當然,梁馬江看到了來支書閑逛逛到了柏松酒店,他就提前跑了,如果來支書不出現,他有可能坐在來支書坐的位置上,然後慢慢地吸煙,慢慢地品茶,等著牌友來喊他一起打牌,他的每天的工作,就是這個,很多年就是這樣。
柏松村海拔高,夏天涼爽,冬天家家戶戶都有火爐,燒柴的,只要有爐子,家里都暖和;這里很適合居住,也是牌友們最喜歡的地方。夏天非常涼爽,家里不需要空調;冬天的農戶家里非常暖和,也不需要暖氣,打牌打一通宵,也不會凍死人。家里很舒服,何必要跑到別的地方呢?
他遠遠地看到了來支書,就提前溜了,他以前騎摩托車撞傷了來支書的父親,一分錢沒有賠,越是這樣,他心里越害怕,越發虛,不敢面對來支書,因他欠來支書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沒有辦法來還。一般來說,喜歡打牌的人兜里的錢,就是流水,只要沒有新鮮的水進來,河床很快就會干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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