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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小吉大凶

九五;屯其膏,小貞吉,大貞凶。

屯積肥肉。筮遇此爻,問小事則吉,問大事則凶。只顧自己囤積財富而不注意恩澤別人,在短期內也許還行得通,但長期下去必有凶險。即使想有所作為,其前景也不大光明。在這一爻中說︰「囤積了大量的肥肉。小貞吉祥,大貞凶險。」囤積大量的肥肉,說明他執迷于瘋狂吸取的快樂,忽略了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那麼多,造成許多不必要的資源浪費。《易經》告訴九五,夠你用就行了,不要貪那麼多,會引起別人憤怒的,那樣就很凶險了,合作關系會破裂的。果非要在九五上面加一個陰爻,那真是太不幸了。

九五沒有听從《易經》的忠告,貪戀吸取,引起了憤怒,合作關系破裂,九五失去了濟施者。《易經》在這一爻中說︰「騎著馬在原地盤旋,痛哭,淚流不斷。」騎著馬在原地盤旋,往前去追,明知道是追不回來的了,要放棄回家,又實在難舍,畢竟是經歷過了九五的美好。于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悔恨欲絕,唯有痛哭。何其淒慘啊!九五本來與六二陰陽相印;可是六二陰柔;沒有力量可以應援,不足以應困。何況陽剛的初九,又是在最基層受到擁護。一致九五被困陰中,孤立無援,所以屯其膏。縱然有能力,也難以施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小事,保持純潔,還會吉祥;如果是大事,即或保持純正,也難免保持凶險。膏指油脂,引申為恩澤。開始得到恩澤了。現在事業不錯了,開始屯積財富。但給以人民小的施舍,方能吉祥如意。但太大施反而有禍患。積雨雲會施雨給禾苗,如果下小一點就可滋潤它們,但下大了雨吧,那久旱的禾苗會受不了。屯其膏,在家休養,吃得很肥胖。小貞吉,小人這樣做吉。小人吃得胖說明生活富裕,國家的力量也隨之強盛。大貞凶,大人如果吃得肥胖,說明思想上失去了斗志,會有滅亡的凶險。爻辭之意是指「屯」為養,而不為耗。在形勢不利于動時,應積蓄力量,即「屯其膏」,但是當權者不可只養自己,而要養民,養民吉。自養表示不關心民眾生息,只貪圖個人的富貴快樂,則有凶。

九五爻是屯卦之復卦。復是回復。屯之復是說開國後基業得到恢復,所以爻辭說︰「屯其膏,小貞吉,大貞凶。」囤積脂膏,少囤積一些吉祥,多了就凶險。

坤為閉藏為屯,坎為膏,故為屯其膏。坤為陰為小,震為貞,上坤下震為陰陽得配向心之式為吉,故為小貞吉。坎為陽為大,震為貞,上坎下震為陰陽失配向心之式為凶,故為大貞凶。

上下互卦和重卦都是坤卦,象征以柔順的態度去屯其膏為好。九五爻本來為剛中而正,變為陰爻則為柔中而不正,是說對于恢復基業來說,還是屯其膏為正確。

屯通囤,小為少,大為多。在搜刮民脂民膏時要少,是輕徭薄賦,所以結果會吉祥。相反,如果大肆盤剝人民,雖然收入多,但是民不聊生,肯定會凶險。貞是正是定是靜是囤,就是把財物積蓄下來,囤積是靜,使用是動,所以貞還是貞固不變之意。

漢文帝劉恆。漢文帝上台後注重民生、在給百姓實惠的基礎上來鞏固皇朝的統治;盡力使民眾立即獲得好處,在上台後的第二年借著立太子和立皇後的機會,宣布「賜天下民當代父後者」——就是所有的嫡長子都自動獲得一級爵位,並且對于天下孤寡老人、孤獨窮困、超過了八十歲的高齡老人、所有九歲以下的孤兒都賜予一定數量的布帛、米、肉。在治理國家方面,漢文帝更是以仁德為本,采取「無為」方式,繼續執行與民休息和輕徭薄賦的政策。漢文帝十分重視農業生產,他認為農業是國家的根本,因此即位後多次下詔重視農桑,並在京師設置「籍田」,親自率領農民耕種,做天下之表率,收獲的糧食用作供奉祖廟的供品。同時還注意減輕人民負擔,經常使用田租減半征收的辦法減輕人民負擔。前一七八年和前一六八年兩次「賜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的詔令,法定的田租率為十五稅一,減半征收,實際就是「三十稅一」。

漢文帝借著廢除肉刑的機會,又下「重農之詔」,並頒「除田之租稅」的詔令,全部取消田租的征收,甚至12年免收全國田賦,同時頒布「除戍卒令」,取消當年的戍卒征發。徭役則減至每三年服役一次。大大減輕了農民的負擔。免除農民田賦的第一人,實在要算在漢文帝頭上。文帝還下詔「弛山澤之禁」,向人民開放土地和山林資源,任民墾耕;並除盜鑄錢令,開放金融,實行金融自由政策,結果富商大賈周流天下,交易之物無不流通,商品迅速發展。農工商業的發展,使文帝時期畜積財增,戶口漸多,國家的糧倉錢庫溢滿,海內殷富,天下家給人足,社會經濟繁榮。他還妥善處理好漢朝同南越和匈奴的關系,對南越王趙佗實行安撫政策,對匈奴繼續實行和親政策的同時,加強了邊防的力量。匈奴曾三次侵犯漢境,都被他及時派兵還擊,趕出了塞外。漢文帝當政後的第二年,前元二年(公元前178年)的五月份,漢文帝又下令廢除法令中的誹謗朝廷妖言惑眾以及百姓批評朝政有罪的罪狀。漢文帝又下令將司法權力進一步集中到地方政府,禁止列侯及其太夫人、夫人、以及諸侯王子,二千石級別的官員,不得擅自抓人捕人。漢文帝十三年(前166),又借淳于緹縈的申訴,下詔廢除了肉刑。

文帝崇尚省儉克奢,嚴于律己,他在位二十三年,史稱其「宮室苑瘀車騎服御無所增益」。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正式由皇帝發布的「罪己詔」。這個「罪己詔」確定了後世罪己詔的基本原則。公開呼吁,請求臣民推薦人才來幫助自己。下一年春天,漢文帝又一次下詔,要求負責祭祀神靈的官員在禱詞里不要再突出對皇帝的歌頌。中國學者蕭瀚根據《二十五史》進行的統計顯示,共有79位皇帝下過罪己詔︰漢朝15位、三國3位(曹魏1位、孫吳2位)、晉朝7位、南朝14位、北朝1位、隋朝1位、唐朝8位、五代6位、宋代7位、遼代1位、金代1位、元朝4位、明朝3位、清朝8位。

後周太祖郭威……他出身平民,在五代初期那段戰亂頻仍的年代,由普通士卒逐步成長為將領,最後又當上了皇帝,是一位歷史上公認的清廉勤政的好皇帝。繼位沒多久他便下詔,命令各地官吏不得以任何借口來加收百姓賦稅,原來普遍存在的正稅以外的雜稅一律廢除。郭威又下詔減輕了後漢殘酷的法律,比如,後漢規定,盜竊一文錢的也要處死,不是重罪的人又經常株連親族,後周則規定,不是反叛和殺害親屬之類大逆不道的重罪不再株連親屬。後漢時,酒和酒曲(造酒的原料)實行國家壟斷專賣,凡是民間有人私自買賣的不論多少一律處死,後周則大大減輕了處罰,而且做了具體的規定︰一兩至一斤的杖刑八十,一斤以上到五斤的判徒刑三年,五斤以上的則處死。此外,在後漢時禁止民間收藏買賣牛皮,私自買賣一寸的就要處死,後周規定,有田四十頃的才收取一張牛皮的實物稅,其余的民間可以隨意買賣。

郭威了解民間用牛皮的地方很多,所以為百姓生活著想,才有此規定。郭威除了改革利民之外,自己也非常注意節儉,下詔禁止各地進奉美食及地方土特產品,珍寶就更不用說了。他對大臣們說︰「朕出身微寒,嘗盡人間疾苦,也經歷了國與家的災難,現在當了皇帝,怎麼能養尊處優拖累天下百姓呢!」他不僅不讓進奉寶物入宮,還讓人將宮中的珠寶玉器、金銀裝飾的豪華床凳、金銀做的飲食用具一共幾十件,當眾打碎在殿廷之上。郭威經常對侍臣說︰「那些帝王,怎麼能用這種東西!」在治理國家方面,他謙遜地重任有才德的文臣。郭威臨死前還不忘節儉,他鄭重地留下了遺言︰「你們一定要為我薄葬,不要強征民工,也不要宮人為我長年守陵,陵寢不用石柱,枉費人力,用磚瓦代蘀就行,用瓦棺紙衣下葬。不要石人石獸,只須立一塊碑,刻上這些字︰‘大周天子臨晏駕時和要繼位的皇帝有約,只因平生喜歡儉樸,所以只讓用瓦棺紙衣下葬。’如果違背此言,陰靈也不相助。」郭威這樣做並不是標新立異,而是為漢文帝的節儉而感動,他又見唐朝皇帝們的陵墓由于造得都很豪華,不但費盡錢物和人力,還遭到盜墓者的破壞,而漢文帝的霸陵卻至今完好無損。郭威也很開通,說每年的寒食節不忙時適當派人到他陵上祭奠一下就行了,如果沒有人去,只須遙祭即可。最後說︰「千萬千萬,莫忘朕言。」

孝宗朱祐樘。公元1487年,明朝皇帝明憲宗的貴妃萬氏病故,不久,明憲宗因思念貴妃萬氏悲傷過度同年駕崩,于是他的兒子明孝宗(朱祐樘)繼位登基。明孝宗是一位愛國愛民的好皇帝,也許是因為他自小的命運坎坷,深能體會世間的疾苦,在他登基後的18年里一直都勤奮治國,生活節儉,即便是拖著虛弱的病體,仍然對國家大事細心詢問,懲惡除奸。先是將吏部的一些貪污受賄的不法官員一律撤換,又把內閣里的黨派官員罷免,同時把那些因直言上書而被罷免的賢臣良士請回來,重新啟用。全力鏟除那些只會讒言獻媚的奸詐貪官及其黨羽。他多次減免受災地縣的賦稅,修繕長城,抵御蒙古的入侵,收復失地,嚴禁朝中宦官霍亂朝政。弘治5年,明孝宗下令重修了蘇松河的水道,歷時近三年的修建治理終于解除了蘇松河的水患,讓那里的百姓安居樂業,再度成為了有名的魚米之鄉。

他救災是采取「以工代賑」的方法,這樣既解決了救災問題,也得以讓經濟快速恢復!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明孝宗在450多年前就已經做了羅斯福的新政的一部分方案!他主張官員生活節儉,以自己為榜樣,從不鋪張浪費,更不貪戀,**之中他只立了一位皇後張氏,也許是因他想起母親所受萬氏的欺凌之苦,又更怕**的嬪妃們亦如早年那樣嫉惡爭斗,于是一直拒絕再立嬪妃,每天都像民間的普通夫妻那樣,與他的皇後張氏同起同睡,相敬如賓。就連宴請群臣也不奏樂,更無戲曲歌舞。史稱其時為「弘治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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