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江奪門而逃,秦之翦手中的凳子最終還是沒有飛出去,好不容易能和金鎏獨處,他可不想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來,一轉頭去見金鎏表情怪異的望著自己,表情一怔,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別听他胡說,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往後你與他相處久了便曉得了。g」剛說完秦之翦便後悔了,改口道︰「算了,你還是不要和他接觸太多了!」
金鎏還是第一次見秦之翦舉棋不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又扯著傷口,差點讓她的笑變成了哭。
「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見金鎏吃痛,秦之翦心也跟著扯了一下,低頭去檢查她的傷口,見沒有血滲出來,責怪的看了她一眼。
金鎏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卻不敢再大笑,咧了咧嘴問道︰「王爺不是走了嗎?怎麼曉得匈奴人要來刺殺我?」
「那些人為了防止我轉頭回來找你,在半路上伏擊了我。」
「王爺沒事吧?」雖然眼前的秦之翦好好的,之前他還親手殺了不少黑衣人,金鎏還是下意識的問道,視線又在他身上巡了一圈。
秦之翦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往金鎏的背後塞了一個靠枕,扶著她躺了下來,才開口道︰「我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他們只不過是想拖住我,並沒有下死手!」
其實秦之翦並沒有說實話,匈奴人就是為了阻止他前往西北,才想趁著他們出發前的這一最後機會動手,並且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面伏擊秦之翦,能殺了他最好,若是不能也要拖住他,不讓他去找金鎏,另一面再派人去院使府抓金鎏,就算那邊殺不死秦之翦,抓住了金鎏也就等于抓住了秦之翦的軟肋,那往後的事便好辦了,只是匈奴人的如意算盤打的雖響,卻沒起什麼作用,伏擊秦之翦的人不但失了手,還暴露了他們的目的,讓秦之翦第一時間趕到了院使府,成功解救了金鎏,當然,若不是南浩江的出現,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解決的。
只是金鎏今天收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秦之翦並不像讓她知道這些。
「原來京城里有匈奴殲細,真是太防不勝防了,王爺以後可要多加小心才是!」金鎏驚嘆一聲望著秦之翦開口說道。
秦之翦卻有些擔心起來,「你是不是害怕了,戰爭原本便是恨殘酷的事情,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為了活下去,每個人都會用盡各種手段,你若是跟著我去西北,還會遇到比這更加凶險的事情,你……」
「我們能不能不說這個?」金鎏沒等秦之翦說完便開口打斷了他後面的話,一臉認真的道︰「我說過要和王爺去西北,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改變,王爺不用擔心!」
「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
秦之翦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還未出發便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真害怕金鎏後悔不願意跟他去西北了,不過若是他開口要求留下,他也絕對不會勉強她,只不過會失望便是了。
又看了金鎏脖子上的傷口一眼,秦之翦站起身來道︰「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派人來接你的。」
「王爺要去哪?」見秦之翦要走,金鎏一下子坐了起來,拉住了他的手,開口問道。
秦之翦低頭看著抓住自己的小手,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浮現南浩江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神情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道︰「京城已經有匈奴人活動的事情端王爺或許還不曉得,我必須告訴他這個消息,以防匈奴人從朝廷內部下手,到時候便不好辦了!」
秦之翦是怕大秦也出個秦檜吧!金鎏明白秦之翦的意思,可是剛剛經過一場生死浩劫,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秦之翦離開,卻也不說,只拿一雙剛剛經過淚水洗滌的大眼忽閃忽閃的望著他。
金鎏可憐巴巴的樣子讓秦之翦心里一軟,又坐了下來,問道︰「怎麼?是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就是不想讓你走!」金鎏搖了搖頭,說完臉一紅一頭扎進了秦之翦的懷里,心中暗想丟臉便丟臉吧,反正她以後都是他的人了,以後在他面前丟的臉只怕多了去了,撒撒嬌算的了什麼!
秦之翦卻以你為金鎏突然的撒嬌愣了一下,印象中金鎏好像還沒有跟他撒過嬌,一直都是一副精明能干又干練的樣子,今日突然的撒嬌讓他心頭一陣騷動,覺得很是受用,不禁伸手環住了她身子,道︰「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嗯嗯嗯!」金鎏連連點頭,感覺秦之翦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才驚覺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在她的背上摩挲了起來,一下子又松開了手,一臉不悅的撅嘴瞪著眼前一臉無辜的人,她是讓他留下來陪自己,不是要讓他留下來做什麼的,他的手怎麼就不老實起來了?
秦之翦和金鎏對視了半晌,終于還是繃不住了,輕咳了一聲,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只是……你想多了!」說是這麼說,可是到底是金鎏想多了,還是怎麼的,就只有秦之翦自己知道了,畢竟他已經忍了太久,軟玉溫香在懷,又是自己心儀已久的人,還即將成為自己的王妃,不時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金鎏卻不管這些只鼓著眼楮瞪著秦之翦,一臉「你怎麼能這樣呢」的樣子。
輕嘆了一口氣,秦之翦知道自己是抵不過金鎏了,慢慢的挪動坐到床邊那張差點被他扔出去的方凳上,扶著金鎏躺了下來,道︰「算是我錯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金鎏順從的躺了下去,見秦之翦過著只是坐在床邊望著自己,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楮,興許是真的累了,金鎏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秦之翦看著金鎏帶著微笑的睡顏,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忍不住俯身在她頭頂上留下一吻,許久才直起身子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王爺!」碧璽和佳琴一直在外面候著,意見秦之翦出來蹲身行了一禮。
秦之翦應了一聲,道︰「鎏兒睡了,你們不要進去,都退下吧!」
「是!」碧璽和佳琴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秦之翦聞言抬腳往台階下走去,剛走完台階又轉過頭來,望著碧璽道︰「你過來!」
碧璽心里一驚,不知道秦之翦找自己有什麼事,還以為是為了她沒有保護好金鎏要責備她,低頭下了台階走了過去,還未開口認錯,便听他開口道︰「你是叫碧璽?」
「是!」碧璽應了一聲,越發覺得秦之翦喚自己到面前來說話有些奇怪了,好像並不是想要問罪的樣子。
秦之翦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看你的年紀不小了,可許了人家?」
「沒有!」碧璽小聲答道,心懸了起來,猜測秦之翦該不會視線把她隨便許了人趕走吧!正想求情,卻听他道︰「既是這樣,本王把你許配給夜鷹,你可願意?」
「啊?」碧璽做夢也沒有想到秦之翦會說出這樣的話,抬頭茫然的望著秦之翦,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只說願不願便是了!」秦之翦有些不耐的道。
「奴婢……」碧璽這才反應過來,思緒百轉千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之翦不耐煩了,以為碧璽不願意,道︰「你不願意便算了,就當本王沒說!」說完轉身便要往院子外面走。
「王爺,奴婢願意!」碧璽心下一驚,沖著秦之翦的背影說道。
秦之翦腳下一頓,道︰「那好,你準備嫁妝吧,到了西北本王和鎏兒就為你們主婚!」說完在也沒有停留,抬腳出了院子。
碧璽望著秦之翦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做夢一般,就連佳琴上前來恭喜自己都沒有听見。
……
不久前的某一個下午,金鎏和秦之翦難得偷了會閑,在茶林里說話賞茶花。
「王爺,夜鷹最近為何總是板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了他十萬八萬一樣!」金鎏望著樹上的夜鷹低聲問秦之翦道。
「誰曉得他,最近都是這樣。」秦之翦隨口說道。
「大概是戀愛了吧!」金鎏說道。
秦之翦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
「真的,而且我也曉得那個人是誰!」金鎏神秘的道,見秦之翦望了過來,咧嘴一笑朝不遠處正在石亭里布置茶水的碧璽努了努嘴,道︰「就是她,我的丫鬟碧璽!」
「你可別玩什麼亂點鴛鴦譜那套!」秦之翦皺眉。
「我是說真的,不然王爺去問問夜鷹,看他願不願意娶碧璽!」金鎏一本正經的道。
秦之翦一臉狐疑的望著這張正兒八經的臉,挑眉道︰「說了這麼多,你是想讓我幫你的丫鬟撮合親事是吧!」
「有……這麼明顯嗎?」金鎏笑嘻嘻的說道。
「有!」秦之翦伸手戳了一下金鎏的臉蛋,道︰「撮合他們是沒問題,問題是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金鎏的眉頭也挑了起來,細細一想,俯身在秦之翦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便見秦之翦的眼楮登時亮了起來,揚唇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他們兩個成親了你可別耍賴!」
「絕不耍賴!」金鎏保證道,人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麼好賴的。
「好,這件事包在本王身上了!」秦之翦的心情一下子飛揚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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