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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定要把貴族水軍給我打下來。」項粱下定決心道。因為他派出的聯絡人員這個時候被打了回來,因為無錢繳納過路費。就被當地的貴族打了一頓。

在交涉無果的情況下,項粱徹底的怒了。

「將軍,我軍目前彈藥並不充足,是否要將彈藥補充完畢之後再發動進攻啊。」一名水軍軍官站出來說道。

「打。」項粱只回答了這樣一個字。

「嗖。」其余人听到這樣一個字,就知道項粱下定的決心有多大了。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在他們看來,這一戰已經難以避免了。但更多的軍官考慮的是,他們目前的楚軍。

楚國水軍經過連續一番作戰,彈藥消耗嚴重,很多大炮沒有一發炮彈可以發射。而且人員減員也比較嚴重,海上的顛簸,讓很多非戰斗減員出現。很多水手處于一種疲憊不堪的狀態。可以說,從彈藥補充情況,以及人員情況來看,這並不適合立即開戰,但是,楚國水軍面臨的這樣的一種,讓楚國水軍必須出戰,因為處于的情勢已經如此高壓了。

「將軍,不可啊。這一戰下去,我們全部水軍的家底就會被打光的。」一名水軍船長站出來勸阻到。

而項粱這個時候已經揮手示意其不要再說下去。

「我意已決。」項粱決然的說道。其余將領這個時候說道。

「將軍。末將有一計。」一名年輕的水軍軍官站出來說道。不同于其他軍官。其他軍官在船長都穿著軍靴。而他則是赤腳站在賬下的。

「哦。」項粱這個時候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名年輕的水軍軍官,這名水軍軍官這個時候主動的站出來低頭說道。項粱首先注意到對方並沒有穿軍靴。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不快。因為穿軍靴來見他,顯得整潔,重視自己,這樣赤腳的軍官。項粱多少有些不快。

「說吧。」項粱看著對方說道。

「將軍。有些話不便說出。」那名楚軍軍官這樣說道。

「恩。」項粱看著對方。

「都先下去。」項粱揮手示意其他人。

「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都下去吧。」項粱這個時候說道。

「恩。」其余人都退下去了。那名赤腳軍官依然低頭。

「快說吧。」項粱不耐煩的說道。

「將軍。末將認為,當前,我軍應該聯合海盜,水盜一同打擊貴族水軍。」那名赤腳軍官這個時候說道。

「什麼?」項粱听到這樣一個計策一下子惱火道。

「你再說一遍。」項粱大聲的喊道。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末將認為,當前水軍最大的敵人是貴族水軍,而我軍力量尚且弱小。而當前,又有很多的水盜,海盜,如果將這些力量聯合起來,凝聚成一股力量。或者是,把他們引到貴族水軍上,這樣一來。水盜就有了攻擊的力量。我們也可以借助水盜,海盜打擊貴族水軍,同時,有可以極大的消耗水盜,海盜的力量,在對我們來說,是大大的利市啊。」那名赤腳的軍官這樣說道。

「恩。」項粱這個時候壓制自己的怒火看著那名軍官,他認為這名軍官的想法太離奇了。最起碼是不符合楚軍利益的。

水軍是正規軍,而正規軍要維護水面,海上秩序,對水盜和海盜都是打擊的。而這樣公然的和水盜海盜合作。這對項粱來說,是不符合其利益的。

「也不知道將軍同意不。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索性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赤腳軍官這個時候停下來,他在內心想到。這名赤腳軍官來自楚軍基層,也就是說,這名軍官是一步步提拔上來的,也正是這種基層作風,才讓他赤腳行走在甲板上,因為穿著軍靴是不利于左右搖動的甲板上行走,軍靴很容易在甲板上滑倒,而軍官一般這樣來回走動很少。所以很多軍官可以穿著軍靴,但那些水兵通常是不會穿軍靴的。

而這名軍官正是如此,他沒有穿軍靴,就是因為他來自基層,知道基層的最基本的訴求。

「將軍,當前水軍缺少彈藥,而士兵連續作戰,減員嚴重。士兵疲憊不堪,這樣下去,我軍就會成為一支疲憊之師。而貴族水軍。無論是作戰裝備,還是他們士兵。都是以逸待勞的狀態,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發動進攻,誠然,我們能夠獲勝,但那樣的話,我們的代價也很大,當前水軍,就我們這樣一支船隊,如果我們打光的話,那麼上將軍就要消耗更多的錢財,造船,訓練士卒,如此一來,貴族水軍,水盜,海盜,在此期間必定增長無數。那個時候,我水軍武力依然薄弱。」赤腳軍官這個時候說道。

項粱原本很生氣,他認為,這名軍官簡直是無稽之談,這樣的話,就會把他的水軍和貴族水軍還有海盜,水盜混在一塊,這是對水軍的侮辱,這樣自甘墮落的做法,非常的讓項粱剛拿到惱火。

不過,很快,听到軍官的想法之後,他開始冷靜下來,因為他這個時候,認為對方考慮的正是他沒有想到的問題,當前楚軍的情況正如這名軍官所說。

楚軍水面機動力量,已經全部被帶出來了。如果這個時候貿然發動進攻,即便是能夠取勝,也是消耗了很多的楚軍水面力量,這樣的消耗,是水軍無法消耗的。這對楚軍來說,太難了。

項粱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打固然很痛快,幾下就能把貴族水軍打下來。但是,自己本身。顯然這對水軍非常的不利。

在這樣的情況下。項粱意識到了問題的 嚴重性,重新重視對方的話題來。

「將軍,我水軍是無法消耗這樣如此龐大的武力的。貴族主要目的是征稅。他們從中謀取暴利。」赤腳軍官這個時候說道。征稅本來就是謀取暴利。

「而海盜,水盜的目的,則是發財,當前,通過長江航道之後的船只,其利益已經很小了。而貴族船只這個時候很大膽的竟然單船進行征稅,他們船上有大量的稅款,這樣的稅款,無疑是在吸引那些發財心切的水盜,海盜攻擊他們。想想他們,這些水盜和海盜就是謀取這樣暴利的,他們可以說,下手一點都不比對方差。」赤腳軍官說道。

「而我們水軍則處于兩者之間。我們要打海盜,水盜,我們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因為只有有了秩序,才能在航道上征收穩定度額賦稅,而貴族水軍船只的賦稅肯定會影響到我們。這些貴族水軍一旦過度征收賦稅,我們的征收賦稅就會少很多。這樣一來,我們就只有少部分錢財。這樣的錢財很難擴軍備戰。」赤腳軍官這樣說道。

「不僅僅如此。」赤腳軍官接著說道。

「將來,我們如果把海外殖民地的錢財收過來運送的話,必然招致對方的攔截,貴族水軍和海盜水盜,必然成為我們的大患。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加以引導,讓海盜水盜兩者進攻貴族水軍,貴族水軍征稅有大量的錢財,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看兩虎相斗。」赤腳軍官說道。

听到這些,項粱這個時候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對方。

「將軍。末將說完了。這些,只是,只是,末將的一些看法。」那名赤腳軍官這個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項粱,然後就再次低下頭。

「恩。」項粱恩了一聲。

「你說的對。」項粱這個時候說道。

「將軍。」赤腳軍官驚訝的抬頭看著項粱,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因為一開始,反對最凶的可是項粱。

「你這樣做的話,就避免了消耗我們的力量,而我們就可以對付兩者,只要挑撥兩者不斷的相斗,我們不僅僅可以節約大量的兵力。力量來同時對付這兩者。」項粱分析道。

「如果這樣的話,就會造成我們難以集中兵力對付兩者,如果兩者結合起來的話,就會造成我們很大的損失。而我們卻又消耗不起。」項粱這個時候走下來分析到。

「將軍說的是。」赤腳軍官拱手低頭說道。

「恩。這些都是你分析的結果,而且,想法很好。」項粱走到對方跟前看著對方。

「這樣大膽的想法。很適合當前的水軍。」項粱看著對方。

「你是從基層提拔上來的軍官。有這樣的想法。很難得。」項粱看著對方粗糙的手,加上赤腳。這樣一身行頭就已經說明了對方的身份。項粱帶著很欣賞的眼光看著對方。

「你有具體的做法嗎?」項粱這個時候又問道。

「這,末將沒有。」赤腳軍官這個時候說道。

「這件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一有想法,就告訴我。」項粱說道。

「末將明白。」赤腳軍官拱手答應道。

「恩。下去吧。好好干。必然升將軍。」項粱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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