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寧飛雪流產一事,皇帝震怒,皇後被廢,打入冷宮終生監禁。皇帝還另下了道聖旨,十二月十二,冊封寧飛雪為皇後娘娘。此時,寧飛雪在楚慧國幾乎可以一手遮天。
如今楚慧國的大街小巷,酒樓飯館,談論最多的莫過于寧飛雪和寧司辰姐弟倆。
再來說舒府,還在找著舒輕月的下落。
「鄭將軍,蘇將軍,有人曾見過一個長得像小姐的人,在樂蜀巷出現過。」一個士兵,匆匆的進了舒府大廳,也不及喘口氣,對鄭志忠和蘇兆南等人稟報。
自舒輕月失蹤後,岳容飛卸了自己的軍餃,然後說有點事要去辦,便離開了舒府。而舒府的一切事情,都由蘇兆南和鄭志忠兩人在那頂著。
「確定是樂蜀巷?」是蘇兆南問的話。
誰人不知,屏城里屬樂蜀巷最混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舒輕月會在去那種地方,很難相信。
「不管是不是,馬上派人去找。」鄭志忠本就上了年紀,一個月,更是蒼老了很多。
先是大將軍,後是大元帥和二將軍,接二連三的變故,舒府真的要跨了嗎?鄭志忠跟隨舒晟軒幾十年,見證了舒府的血淚和榮耀,大元帥已去,他不能,決不能,再讓舒輕月出任何的事。♀
「帶路。」蘇兆南也不細問,命士兵帶路,眾人一同前去。
天寒了,鄭志忠早些年在戰場上受傷的左腿痛起來,走路一瘸一拐,有些艱難。蘇兆南見著,勸鄭志忠在府里等消息,鄭志忠堅持。
不見著舒輕月安然無事,鄭志忠哪安得下心。
于是,一行五人去了樂蜀巷。
不管是樂蜀巷,又或是刀山火海,一定要找到舒輕月。
雖然還是白天,樂蜀巷也是一副紙醉金迷的景象,舒府眾人進到巷里,望眼盡是浮華的氣息。就連鄭志忠,也不禁沉下了臉。
小姐,你真是在這里嗎?
又該是有多難過,才會把自己放縱在這種地方?
鄭志忠顧不得那麼多,手里拿著舒輕月的畫像,見人就問。「有見過這個人嗎?」一邊問,一邊還用手比劃。「十六歲,長著高,眼楮很大……」
來的其他人,也不閑著,紛紛拿著手里的畫像詢問過往的路人。
介于舒輕月在各大賭坊的名氣,舒府一行人倒是沒有花費多少力氣,便打听到了舒輕月的事。
「對,就這個女人。」過路的一個男人一眼就認出了舒輕月。「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各個坊賭賭。」
「她人現在在哪里?」終于有消息了,鄭志忠甚是激動的抓住那男人,急切的再問,舒府其他人也圍過來。
「不知道,好像最後是出現在如意賭坊,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男人也不知道,樂蜀巷里,也還有一堆的人在找舒輕月。
「如意賭坊是嗎?」蘇兆南四處張望,前方,隱約能看到「如意賭坊」的招牌。「忠叔,你先回府去,我再去找找。」
「一定要找到小姐。」鄭志忠左腿更痛,他也不再勉強,走前還是囑托道。
「小姐不會有事的。」蘇兆南說道。
之後,蘇兆南獨自去了如意賭坊。
如意賭坊,時有人進進出出。
蘇兆南在外觀察了下賭坊,和其他賭坊差不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蘇兆南走過去,門外的打手掀開簾子,他進了賭坊。
賭坊內
「……下注了、下注了……開、開、開……大、大、大……小、小、小……」沒了舒輕月,賭坊又恢復了正常。不過,到處是烏煙瘴氣,嘈雜聲聒噪得很。
蘇兆南掃了眼賭坊內,皺起了眉頭,他是極不喜歡爛賭的人。
「第一次來,要賭點什麼?」見蘇兆南面生,賭坊里的一個男人過來招呼。
「賭坊的掌事在哪里?帶我去見他。」蘇兆南直接道。
「不知你和掌事的……」男人話才開口,竟是給蘇兆南凶戾的表情給硬生生逼了回去。樂蜀巷里做買賣的,背後基本上都有人撐著,各個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便知,蘇兆南是不好惹的主。那人手指了指賭坊後堂。「跟我來。」
後堂,蘇兆南見到了賭坊的掌事董樂新。董樂新,三十歲左右,人倒是斯斯文文。一雙深邃的眼瞳,不苟言笑時,卻是暗藏了幾分陰險。
「董爺,這位爺找您。」
董樂新擺了擺手,領蘇兆南過來的的男人便下去了。然後,董樂新打量起蘇兆南來,蘇兆南沒穿軍服,但身上還是透了股軍人的威嚴。瞧那氣勢,定不是一般人。
「你就是賭坊的掌事。」蘇兆南不是很客氣,和這種人打交道,也不需要客氣,誰越橫便得听誰的。
「是,敢問這位爺找我有什麼事?」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所謂和氣生財,董樂新倒是客客氣氣。唯有一雙眼,時而閃過道冷芒,笑也笑得有些令人生畏。
「這個女子,可是有來賭坊賭過。」蘇兆南攤開畫有舒輕月的畫像。
董樂新還記得舒輕月,就是她,讓賭坊一個晚上輸了不少銀子。
「賭坊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不是很有印象。」看蘇兆南那架勢,是來者不善,也不知來人和那女人什麼關系,董樂新也沒一口就認了。
「再好好看看,我想掌事的能想起來。」蘇兆南也沒就此作罷,語氣里更加強勢了。
「好像,是來過。」董樂新又瞧了瞧畫像。「是她,幾天前的晚上來過,不過,人走了。」
「去了哪里?」蘇兆南再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董樂新搖頭。
蘇兆南盯著董樂新,面前的人,總有種深藏不露的感覺。見也問不出什麼,蘇兆南最後還是離開了如意賭坊。
「董爺,剛才那人,好像是舒家軍的蘇兆南將軍。」
蘇兆南前腳剛走,和董樂新一起呆在後堂的另一個男人,走到董樂新旁邊,那人還看著蘇兆南離開的方向,說道。
「舒府的人?」听到舒府二字,董樂新的神色也是一變,半眯的眼楮變得尤為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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