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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拉你同罪

所有將目光轉移到蘇言身上的人無一不皺著眉頭,失望的移開眼神。嵩陽真人轉身看了一眼蘇言,稍稍皺了一下眉頭之後,便是大驚失色。偏偏已經到了這里,不能說察覺到蘇言不對勁要離開。

今天這事情必須得說個一清二白出來,否則青河一定要趁機咬他們一身傷痕。嵩陽真人只能默默祈禱蘇言運氣好點。

「這就是你的好弟子?」模樣手指一指蘇言,不屑的說道。

「拿開你的髒手!」嵩陽真人陰沉的說道,「沐陽,你想要打架?」

沐陽真人聞言更加諷刺的笑了笑,嵩陽在他眼里,不過一個只知道動手的武夫罷了。現在還收了一個更加蠢笨的徒弟,呵呵,這凌竹峰的廢除也指日可待。

「嵩陽,青河說的事情,你可有話要說?」惠陽嚴肅的臉龐看不出半分神色,淡淡的說道,「如果沒有要解釋的,就將蘇言送往思過崖。而你,念在你對宗門有功的份上,免去責罰。」

惠陽真人把手一揮,做下定論。

「師兄,我有話要說。」嵩陽真人拱手道,看了一眼青河,「青河身為執法堂長老,卻處事不公,該當何罪?」

「你信口雌黃!」青河馬上跳了起來,怒氣沖沖的指著嵩陽真人的鼻子罵。

「我是不是在信口雌黃,你自己心里清楚。」嵩陽真人比他更生氣,平常老是傻笑著的臉此刻都懶得扯起笑來了,冰冷著一張臉注視著青河。

嵩陽真人不笑的場面可是很少見,這般生氣的場景更是罕見。事情真相他們清楚,但是他們卻知道青河一定惹到嵩陽真人不快了。

「師兄,你是知道我的,不過一個粗人而已,不會動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嵩陽真人冷哼一聲,「我的徒兒被人污蔑,強行押上罪名,還要毀掉她的靈根?這怎麼能教我不生氣,不憤怒?我就算長期離宗,但是我為宗門所做的貢獻是最大的。在座的每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坐在這里,一半的功勞都在我身上!現在我的弟子因為我不在宗門攬權而被人肆意欺負,難道我還言忍下去?呵。」

嵩陽真人冷冷呵了一聲,眼楮從周圍坐著的長老們身上飛過去。

這些人當他離宗了,就好欺負了?也不看看是因為誰,才能安枕無憂的坐在這里!

「毀去靈根?此話當真?」惠陽眉頭微微皺起輕微的弧度,青河卻害怕得跪倒在地上,整個身子都伏在地面上。

「蘇言頑劣,打傷同宗弟子,還對執法長老出言不遜,目中無人,更抗拒執法。按照宗門規矩滴三百一十條,當毀去靈根逐出師門。」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周圍坐著的長老皆是點點頭,模了模自己胡須,肯定青河的做法。

「胡扯!」嵩陽真人大聲說道,「分明是你污蔑蘇言在先,你看我不爽但打不過我,所以想找我徒弟出氣。隨便扯個罪名就按在她的頭頂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當這里所有的長老都是瞎的嗎?」

方才還點頭的長老們,動作一僵。

「蘇言與楊宇私下械斗,我罰她閉關思過崖十二個月有什麼錯可言?」

「私下械斗?你怎麼不說是楊宇心懷憤恨,挑起爭端的。」嵩陽真人不屑回道。

「楊宇心性如何宗門的人都知道,他會和一個剛入門的女弟子計較?」

「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嵩陽真人反唇相譏。

「嵩陽!你不要糾纏不清,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蘇言的錯。你看看她一身潔白,你再去看看楊宇,楊宇的胃部被劍穿了孔!目前還在治療!」

話音一落,一個赤色道袍的人站了起來。他的頭發都燃燒了血紅,瞳孔中像是倒映著火焰,在他周圍,溫度要比旁邊高出一個倍數。

「你說什麼?楊宇受傷了?」耀陽真人站起來憤怒而不可置信說道,「是誰傷的他?難道是這個小女娃?」

「沒錯,就是這個小女娃。」嵩陽真人笑眯眯的說道,看到耀陽真人瞬間一臉菜色的模樣,嘴角笑意濃郁幾分。

「哼!」耀陽真人臉色變幻半天,陰沉的拂了袖子,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被一個剛入宗門的人打傷,真是給他長本事了!耀陽某種冷光閃閃,不住的冷笑。

「蘇言一身干淨只能證明了她天賦異稟,即使是和所謂的高階弟子戰斗,也是有實力傷得了的。」嵩陽真人笑著說道,輕柔的聲音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打響了耀陽的臉,啪的一聲重響在耀陽真人腦補轟轟炸響,「這能表明什麼,表明我徒弟太天才,楊宇太笨?天才也有罪啊。」

嵩陽真人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譏笑著。

「你!」青河臉色氣得發紫,偏偏打嘴仗是贏不了嵩陽真人的。他也意識到這個事情,便轉移話題,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重重嘆出一口氣,然後才緩慢說道,「你狡辯也無用,他們總是打了。而弟子之間是禁止私下械斗的,你嵩陽要維護弟子,我區區一個執法長老哪有膽子阻撓你啊。」

說罷,青河頹廢的吸了一口氣,拱手道︰「掌門大人,這件事算我的錯,怪我沒事把一些無聊的事情待到一峰來。掌門就當做看了一個笑話,我這就離去。」

「好啊,快滾吧。」嵩陽真人笑嘻嘻的說道。

青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只是那眼神看起來有點滲人。

「慢著!」耀陽真人突然伸出手阻止了青河的離去,他沒有看得見是,當他出聲的那一刻起,青河的表情略為有些猙獰了起來,「不管是誰受了傷,私下械斗都是真的。而蘇言拒絕接受懲罰也是真的,那麼請和長老的處置並無錯誤。」

耀陽手緊緊握成拳頭,藏在寬大衣袖之下。

「蘇言這個弟子,一入宗門就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恐怕不是很適合我們玄機門。」耀陽真人扭過頭對著嵩陽說道,「你要以為自己功勞大便可以抹去一切就太可笑了,嵩陽,你的弟子犯了錯就是犯了錯,沒有什麼好辯駁的。」

「你!」嵩陽真人手指著耀陽真人,氣得臉色憋紅。

「不可能!我徒弟只是出于自我保護才出手的,要罰她還是罰十二個月,這和直接斷送她靈根有什麼區別?」

雖然只是十二個月而已,但是蘇言本身就已經不小了,再晚點去進行學習,恐怕就晚了。再說十二個月,那是人能呆的地方嗎?

「你想要包庇你弟子?」沉默了許久的沐陽真人,突然朗聲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包庇了,蘇言根本就沒有罪!」嵩陽真人氣得發抖,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都暴走一頓。

這些人話里話外就是想要蘇言伏法,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總之蘇言就是要去伏法。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他們說話,沒有任何一個長老。嵩陽真人罵著罵著突然覺得喉嚨很是干澀,復雜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自己和師兄的堅持是什麼,難道就是這麼一個宗門?

「不管你們說什麼,我的弟子,不是你們想動就能動的。」嵩陽真人長長舒出一口氣,沉聲說道。他陰騭的眼神聚集著大量風暴,不敢有人上去觸他的霉頭。

「沒事的師傅。」突然,一道縴細而動听的聲音響起。嵩陽真人聞言,轉過身看見蘇言鎮定的看著他,微微一笑。

「諸位長老既然判定我有罪,我蘇言就認了。」大丈夫敢作敢當,確實是犯了宗規也沒有錯。

蘇言唇邊含著溫和笑意,一雙眼楮靈動不已,四處亂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好點子一樣。隨著她神識的回籠,整個人身上突然煥發出不同的光彩,沐陽真人凝神看了一下,臉色終于難看了下來。

人還是得有點內涵,一個人,從靈魂里發出來的鎮定自若是假裝不起來的。

沐陽真人發現自己之前那一眼真是看走眼了。

「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蘇言笑嘻嘻的說道,給了嵩陽真人一個安慰的眼神。她的笑容在面對青河時全部收起,一雙眼楮陰騭得如同孤傲的狼王,充滿不可侵犯的高傲。

「難道我自己和我自己打架嗎?械斗的可不止我一人。」蘇言冷冷的說道,「我有什麼罪,那麼對方也要同罪!」

「你放肆!」蘇言話音一落,耀陽真人便怒氣難抑的站了起來。

那磅礡的氣機隨著他的怒火傳入蘇言耳中,蘇言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住了,身子僵硬得不能動彈。只是看了一眼耀陽真人的眼楮,便痛苦的閉上眼,眼角處一滴血淚流淌出來。

「耀陽你太過分了!」嵩陽真人馬上擋在了蘇言的身前,怒聲呵斥道,「對小輩使用這樣的招式,你還有半點自持?」

「我只是想要看看她有多麼天才而已。」耀陽真人不陰不陽的說道,「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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