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陽真人贈給她一只戒指,神識探進去看見是什麼東西後,蘇言對著嵩陽真人笑了笑。
「徒兒多謝師父。」
嵩陽真人眉頭舒展,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哪遠滾哪兒!」
嵩陽真人離宗許久,是有要忙的事情的。雖然這次回來的時候帶上了一個蘇言,但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忙碌,沒有多少時間管蘇言。幸好蘇言也不必他管,兩人的個性倒是挺合拍的。嵩陽真人是只要蘇言缺的,不用她開口,盡管打著他的名號拿。
那柄玉色小劍給了蘇言,整個宗門上下除了一些隱秘之地,哪里都可去得。
換上了宗門衣服,卻與其他衣服不同,凌竹峰的制服綠色絲線秀出了幾片竹子,看上去倒挺雅致的。腰間別著凌竹峰專屬腰牌,蘇言走下山峰,直奔宗門演武場。
至于她身後,經常尾隨著她的那只小尾巴蕭銘。不知道為什麼,打從宗門之後就顯得有些奇怪,本來她以為他一定會跟著她的,沒想到他竟主動提出要做自己的事情。
蘇言並止,她覺得蕭銘有自己的行動挺好,成天跟在她的身後,蕭銘該如何成長,她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十全侍衛。
目送蘇言離開的蕭銘目光有點深沉,輕輕嘆息出一口濁氣。他自然是想要跟著的,蘇言這個人吶,不隨時隨地跟著她,融入她的生活當中,怎麼能教她記住他呢。
跟是一定要跟著的,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先去解決一下……
太陽之下,一身玄色的蕭銘,身影顯出了幾分虛妄……和幾分不真實。
演武場在主峰之上,包括了訓練場所,比試台—曜日台,測試點,藏經閣,悟道台—月之潭。弟子們每日早上起來就到悟道台聆听長老們講課,之後進行自我訓練,除了聆听講道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自我調整。蘇言作為長老親傳弟子,是不用聆听長老們講課的。
蘇言也只是早上打坐之後,便直奔月之潭。
第一次真實接觸修仙宗門,蘇言有許多不清楚的,不理解的事物。眼前的世界就好像是以前那個世界里,僅僅在好萊塢電影當中才會出現的高級特效一般,炫目不已,又真實的隨時刻伸出手去觸模。
月之潭,如這清冷中帶點神秘感的名稱一般,是個相當神秘的場所。
只有內宗弟子可以,根據能力可決定可逗留多久。
蘇言作為長老弟子,雖然還沒有晉升為核心弟子,然而作為長老弟子的好處就呈現出來了。特權主義哪兒都能行得通。
明明只有核心弟子才能在月之潭擁有一個個人私有房間,蘇言卻在宗門的第三天就擁有了。
這讓其他辛辛苦苦奮斗的人,如何能平靜下來。
當蘇言一走進月之潭,四面八方傳來的眼神無一不帶著打探與惡意,肆意的打探著她。
有些不爽的蹙起了眉頭,她搖了搖頭,想忽視這些目光走進去。實力這種東西,日子久了才能見到。
「這位就是二長老前兩天收的那位極品天才麼?」陰陽怪調的聲音響起,一名抱著寬大重劍的肌肉男站在樹底下,看也不看蘇言,與身旁一身材高挑的男子說話。
「極品天才?」那身材高挑的人諷刺一笑,融合境磅礡氣息威壓掃蕩全場,蘇言神色一凜,邁向前方的腳步生生落下,扭過腦袋看向兩人。
身材高挑的人挑釁的回視,目光當中充滿了不屑。
「二長老也太老眼昏花了,竟收了這樣的廢物作徒弟!」
竟然敢說二長老老眼昏花,辱罵二長老,這個人好大的膽子!蘇言眼楮一眯,對著他笑笑︰「兄台好大的嗓門,好大的膽子!」
男人聞言諷刺的冷笑,「看著倒還是個美人,該不會是以什麼齷蹉的手法……」
說到一半,話便停了。但是那隱晦的意思還是傳達了出來,周圍人眼神一變,有幾分打量的看著蘇言。
「好臭的一張嘴,你這麼高的境界,該不會靠的一張嘴爬上來的吧。」蘇言嗤笑,什麼玩意兒也來找她麻煩。
然而她的心思卻是略沉,敢在這麼多人的面說嵩陽真人的不是,他一定有所持才不畏懼。沒想到連月之潭都沒有邁入,便招惹到了一個連名稱都不知道的人。
耳朵微動,听見了周圍人蹈話。
「楊宇師兄還是對當初,跪在凌竹峰九個月二長老也不收他,耿耿于懷啊。」
「是啊,本以為二長老沒有收徒的心思,哪里知道這才多久,就冒出來一個徒弟。這不是在扇楊宇師兄的耳光,說楊宇師兄沒有蘇言師姐厲害,所以不收麼。也難怪楊宇師兄憤怒。」
「蘇言師姐天賦再高,也才剛剛進門。楊宇師兄已經融合境了,得罪了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楊宇沒有被二長老收入門下,不是被四長老耀陽真人收作了親傳弟子麼,為什麼還揪著這事不放……」
「嗨……四長老和二長老一直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這事是他老人家指使的呢……」
……
蘇言捕捉到關鍵語句,微微皺眉,隨後一派淡定的看向楊宇。
「耍嘴皮子誰不會耍,一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女人說這些話,你臉也不嫌紅麼?」蘇言譏諷著說,看到楊宇臉色一變,接著說道,「你仗著境界高欺負人,反正我是不怕你,反正丟人的是你。」
「修真者以境界高為尊,弱者就該乖乖閉嘴,底下頭顱任我踐踏。」楊宇冷冷哼了一聲,狹長而陰狠的雙目看著蘇言,如俯視一般,看著她。
丟人?誰敢說他什麼。
蘇言也明白了這不是凡間,這些人以武為尊,其他的對于他們而言都是空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斯殘忍而直接的規則,簡單粗暴如同原始社會一般,只靠拳頭說話。
他境界高,他強者,若蘇言死在了他的手上,他說蘇言是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人敢置噱。
蘇言明白,她的心底在冷笑,面上卻一片和善的笑。
看得楊宇冷笑不已,這般懦弱的人,面對這樣的凌辱也能笑得出來,這樣的人憑什麼被二長老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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