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聶塵將這試管瓶塞拔出後,那三個烏鴉瞬間滑出試管落在地上,身體不斷抖動、膨脹,觸角更是不斷開始延伸,兩只眼珠詭異地轉動著,這幅詭異的場面令得對面的兩名血甲狂騎更是不敢率先攻擊。
「嘿嘿,吞了他們!」聶塵冷冷地說道。
三只烏鴉身上的觸角瞬間全部撲向兩名血甲狂騎,就在即將觸踫二人時,刀氣瞬間迸發,橫絕數尺之遠,觸手在剎那間就被絞碎成碎片,更是將其中一只烏鴉劈成兩半。
兩名狂騎微愣,但是隨即淡淡一笑,看來自己高估了眼前的這名威廉所長。
只是下一刻,兩人瞳孔驟縮,只見那劈成兩半的烏鴉又是再度愈合,地上的碎裂的觸手更是不斷增殖、延伸,蓬,蓬,蓬,地下忽然竄出三根巨大的黑色觸手,將這三人捆綁住,兩人眼中閃過驚懼之色,可是再怎麼掙扎也是毫無用處。
「大人,救我!」原本一直沉默的狂騎瘋狂的咆哮尖叫起來,不斷呼救。
巨大的觸手之上好像有著一個個吸盤,竟是不斷吸收著二人的斗氣,身體漸漸干扁,皮膚枯黃,猶如樹皮,眼中的恐懼永遠的定格在那里,身體最後化為齏粉,消散在風中。
「回來!」聶塵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三個小怪物,瞬間化為三道烏光回歸試管之內,只是此時這黑色的小怪物體內閃爍著妖異的血光。
無趣的看了看場上,活著研究員已經很少,他們皆是這次突襲後要舍棄的人,有些人也是重傷躺在地上,眼中的生機已經非常暗淡,只是嘴唇依然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真是無聊!」聶塵又從懷里掏出根香煙,點燃後他深吸一口道︰「這個弗瑞科不簡單啊。」
蓬,蓬,听到這不斷撞擊大門的聲音,聶塵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皺眉,外面還有十一名狂騎,這鋼門就算再結實也撐不了多久,總不能讓該隱一個人干掉十一個人吧,這不是他希望的,他不想讓這個冷血的家伙受傷。
「柴魈,速戰速決!」聶塵青幽幽的說道。
此時場上的兩人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連著實驗室的鋼壁也是坑窪一片,凌亂不堪,此時二人身上都是或多或少有著一些傷痕,只是柴魈的傷口更淺、更少,開裂的地方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哼!」弗瑞科忽然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聶塵,隨即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眾人面前,陡然出現聶塵面前,眼中閃過凶光,「威廉,納命來!」
一拳轟在他的月復部,貫穿的斗氣直接捅破肚子,如長虹一般飛射而出,鮮血如泉涌一般不斷噴射,眉頭緊皺,只是嘴角卻是微微上翹,邪邪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很疼嗎?」
看到聶塵這樣的反應,弗瑞科微微一愣,隨即閃身急急後退,雙掌中涌出的斗氣幻化為蟒蛇之勢噴吐而出,瞬間化解了聶塵周圍延伸出來的數根漆黑的生化觸手,蓬,巨大的勁氣將二人再度吹散開來。
只是此時聶塵卻是捂住胸口,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剛剛這弗瑞科的攻勢太過凶悍,如同化蛟,而且那斗氣更是在他的體內肆虐,更是不斷破壞著身體多處的經脈。
弗瑞科心中有些驚訝,搖了搖頭︰「這個家伙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
眾人議論紛紛︰「所長是一個研究員,可是他的斗氣修為竟然可怕!」
「可是弗瑞科大人更是恐怖……看!」
只見弗瑞科如浴血的戰神,赫然揮出一刀,那璀璨奪目、令所有人心神具顫的一刀似霸龍出海,威蕩八方,莫大的威壓令方圓十米內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刀芒眨眼呼嘯而來,途中呼嘯而擦過一名研究所護衛護衛的胸膛,那名護衛瞬間爆碎,只在空中留下一片血霧,刺鼻的血腥氣味令人做嘔。
這一刀的余威聲勢浩大,巨大的力量波動似怒海狂濤,在整座廣場內浩蕩,恐怖的能量波動令在場眾人站立不穩,滾倒在地。
「該……該死的,這……這就是靈解強者才能轟出來的……刀芒?他媽的……這……這也太夸張了吧。」聶塵口齒不清,顫抖道。
弗瑞科站在遠處,停止了移動,已經充血的雙眼盯上了聶塵,與此同時咧開了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聶塵感覺一股寒流迅速從頭蔓延到腳跟,身上起了一層小疙瘩。
「柴魈,拖住他!」他大叫道,卻是閃身急急後退,若是不快點想出辦法,今天他們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里!這還只是組織總部的外圍角色,一旦那些大佬隨便來一個,就全完了!
柴魈入地獄間的惡魔一般瞬間抵達到了弗瑞科的面前,抵擋住了他刀芒的攻勢,激起了漫天的灰塵,沖擊波更是將四周的尸體卷到了半空中。
聶塵在遠處眯著雙眼看著遠處的情況,可是卻見到了駭人的一幕,柴魈竟是全身崩碎,血流不止,若不是他的恢復力驚人,搞不好當場就得交代在這里!
巨大的刀芒砍向柴魈,那凜冽的刀芒瞬間造成了柴魈的傷勢更加嚴重,血淚流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滲血,傷得實在是太重,蓬,柴魈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岩壁之中,被滾滾巨石給掩埋了。
弗瑞科轉過腦袋,死死地盯向聶塵,眼中滿是虐殺之意,腳下猛地一踏力,竟是產生氣爆之聲,此時聶塵再也不在遮掩,瞬間爆發出自己的生化右臂,巨大的拳頭竟是抵住了弗瑞科的飛來一腳。
只是雖然如此身子不住的與地面摩擦,嘴角的鮮血更是不斷溢出,而就在這一刻聶塵瞬間打開兩只試管,腳下生風,閃身後退,兩只生化小怪物——烏鴉瞬間撲了出來,似兩張巨大的網將弗瑞科裹住,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黑繭。
黑繭之內血光流轉,里面更是傳來弗瑞科的暴怒聲,聶塵喘著粗氣,緊張地看著黑繭,黑繭的竟是不斷在扭曲,變化著,里面的弗瑞科不斷攻擊著內部的肌肉。
此時的破繭不斷被破壞著,而且更是隱隱能看見內部正在發飆的弗瑞科,聶塵掙扎著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有些類似任意揉捏面團的黑繭。
冷森森的聲音傳來︰「去死吧!」響指一打,啪,巨大的黑繭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響,更是將烏鴉的尸體濺得四處都是。
黑繭爆炸竟是形成了黑色的雨,腥臭無比,更是帶著點點的血腥氣味。
待到最後煙塵散去,只剩下全身鮮血淋淋,體無完膚的弗瑞科如一根風中殘燭般站在那里,眼中的生機暗淡,但是卻還是有著一線生機,只是未想到靈解強者的身體已經強悍到如此程度。
「柴魈,殺了他!」聶塵已經精疲力竭,一坐在地上,喊道。
而弗瑞科受傷的殘軀依然想站起來,滔天的殺意彌漫著整個研究所十一層,更是激起漫天的血塵,只是下一刻,他卻是怔怔的看向自己的胸膛,巨大的拳頭破胸而出,更是抓著他的心髒。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借著最後的意識竟是看見柴魈的獰笑,不知何時,他已經從滾石堆中月兌困而出。
蓬,心髒爆裂,而弗瑞科的生機也在此時徹底的絕滅,只剩下臉上那扭曲的面孔,似乎是看見了極恐怖的場景。
而柴魈轉過身,看向聶塵的目光卻像是看怪物一般,這個還只是初解十重的家伙有這麼變態嗎,那可是靈解六重的強者啊,雖然已經身受重傷,但有這麼恐怖嗎!越來越看不透這家伙了。
柴魈雖然沒有看出來聶塵的招數,但是其實這三個烏鴉小怪物卻是采用了G病毒本源細胞制造出來的,此時他已經大傷元氣。
連身上月復部的傷口也是緩慢進行愈合著,不在如先前那般自如。
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一息尚存的研究員們,「殺了吧!」聶塵冷血地說道。
柴魈听了這句話後也是毫不含糊,瞬間下手,只是他還是驚駭于這個聶塵的計劃,竟然讓他壓制實力,裝成藥劑成功發揮作用的表現,瞬間偷襲得逞,更是各個擊破,將這股總部的人分成了兩股。
此時守候在外面的十一名血甲狂騎皆是一臉凝重之色,雖然實驗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這里面的動作實在太過驚人,此時十一人皆是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名黑袍神秘人,這似乎是威廉所長的貼身護衛,眾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喂,你知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名狂騎走了上來,冷冷地問道,顯然這個家伙是這隊狂騎的統領。
然而回答他的依然是平靜,自始至終該隱都未說一句話。
「喂,問你話呢?」
「我有名字,叫該隱!」忽然間黑袍之下傳來平淡的一聲,只是剛說出這句話,該隱卻是不自主的皺了皺眉,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情才對,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