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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黑暗中的陰謀和神秘的女人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連蛇都發展出了雙(自)重(攻)人(自)格(受)的潛質了嗎……我忽然覺得,身為主角的我身體里居然沒有第二個靈魂存在,實在是不夠高端大氣啊!」

哈利如此地自言自語著,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咦,我剛剛說了什麼?第二個靈魂?我明明是想說第二人格來的……」

「嘛,不管了,反正沒人知道。」

很簡單地就把自己給糊弄過去了的哈利,並沒有察覺到在說到「第二個靈魂」時,自己腦海深處猛然爆發出來、又飛快地被壓制回去的某種奇怪的波動。

還在……妄想什麼呢?他已經不記得你了啊。

透過哈利的視線,碎片湯姆悵然地望著遠方。

碎片湯姆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痛恨……為何自己偏偏處在哈利的身體里。

明明每時每刻都和對方待在一起,對方卻連自己的存在都毫不知情,甚至連看那人一眼的願望都是奢求——除了對著鏡子的時候,哈利幾乎不會注視他自己的臉,連帶著在他身體里的碎片湯姆,也無法窺視他尚未褪去青澀的面容。

哈利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德拉科。

于是碎片湯姆也看見了那個姓馬爾福的小子。

「哼……馬爾福。」

他冷冷地想著,自己當初看在學長的面子上沒有對馬爾福家施以辣手,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看著那小子和哈利親密的樣子……碎片湯姆的心里,可是格外地不舒服。

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本來正將基佬蛇懸浮在自己面前仔細觀察的德拉科忽然轉過身,朝著哈利的身後仔細打量了幾眼。

「怎麼了?我後面有什麼嗎?」

依然對某些事情毫無察覺的哈利回頭看了看——理所當然地什麼都沒看見——然後扭回頭,奇怪地問德拉科。

「不……沒什麼。」又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哈利周圍的環境,德拉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輕聲回答︰「大概只是我看錯了。」

「哦。」哈利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跑到了一邊,開始小心地把已經奄奄一息的勞德從牆上往下拆。

德拉科垂下頭,眼中眸色閃爍不定。

他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手上的戒指。

戒指上浮凸的花紋讓他的心安定了幾分。

剛才,德拉科並沒有告訴哈利,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某種刺骨的殺氣。

來自于哈利的同一方向。

……

黑暗的大廳里燃著幾點燭火,有微風穿過廳堂,屋內的光芒有些明滅不定。蓋勒特•格林德沃端坐在長桌的一端,雙手疊放在桌面上,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打著左手手背。

在他的手掌下方,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沓文件,最上方的羊皮紙上以優雅的筆觸寫著行整齊的德語︰

「關于赫奇帕奇金杯的處置意見。」

赫奇帕奇金杯,正是如今活動在英倫陰影中的黑魔王的魂片來源,也是……那人如今在聖徒內部的代稱。

事實上金杯的復活,本身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一手安排的大戲。

為了能夠重新回到陽光下,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戀人,背負著「黑魔王」名號的巫師毫不猶豫地設計了自己的後輩。

他要用伏地魔的鮮血和生命,為自己制作一份……投名狀。

蓋勒特並沒有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殺死了英國巫師界的公敵,自己就會被世人所接納。事實上,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披著的外衣。

事到如今,萬事都已具備。

只差……巫師公敵。

蓋勒特的手指微微一動,純黑色的羽毛筆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掌間。

筆尖在粗糙的羊皮紙上毫無阻礙地滑動,黑色墨水組成的字跡一點點地被吐露在紙面︰

「我們需要一個敵人……一個足夠強大、又足夠可怕的敵人……」

「那些普通巫師們就像是小女圭女圭,總得有人嚇唬嚇唬他們,他們才會知道父母的保護有多麼可貴……」

「他還不夠強大,他還不夠可怕,收割的日子……還遠遠沒有到期。」

「等待是一種美德。」

看完了羊皮紙上的最後一個字,年輕的僕從撇撇嘴,隨手給紙條施了個消隱無蹤——沒有用魔杖。

遠處的大屋里,傳來狼人醉醺醺的大吼︰「再來一瓶火焰威士忌!這家的酒……嗝……真是……嗝……夠味!」他大力地用布滿黑毛的手掌拍擊著桌子︰「人呢?嗝……還不快上酒!否則我就……嗝……吃了你!」

仿佛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喝了太多酒的芬里爾•格雷伯克嘿嘿地傻笑起來,露出了很久沒刷過的發黃的牙齒。

他的犬齒尖銳得有些嚇人,上面還掛著幾條可疑的生肉絲。

寫作僕從讀作臥底的男子無聲地嘆了口氣,低□子,頗有幾分心疼地取出了又一瓶奧格登陳釀烈火威士忌,送到了已經變得一塌糊涂的桌子旁,然後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

大概是因為這樣,狼人和他的同伴們以為他害怕了,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屋內傳來了震天響的粗魯哄笑,還伴隨著口哨和跺腳的聲音。

梅林知道,他只是不想看著又一瓶好酒被糟蹋掉而已。

「你很喜歡威士忌嗎?」

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優雅聲調。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了,條件反射地清空大腦中的一切思緒,他僵硬著轉身俯首︰「晚上好,主人。」

月兌胎于赫奇帕奇金杯的黑發男子冷淡地點頭,然後不依不饒地接著問道︰

「你很喜歡威士忌嗎?」

僕從愣了愣,正打算開口回答,那人卻又自顧自地轉過身,輕輕自語︰

「我記得以前有個人和我說過,他很喜歡喝威士忌來著……但我不記得他是誰了。」

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他一揮斗篷,大踏步地走向屋外。黑亮的靴子踏在半枯的草皮上,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響。

看著二代黑魔王(之一)漸行漸遠的身影,那個來自于德國的間諜居然覺得他的背影有幾分落寞。

這怎麼可能?那個人可是黑魔王!

實際上,他的想法不能算錯,可也不完全正確——無論恢復人體後,赫奇帕奇金杯有著怎樣的容貌和力量,他都不過是黑魔王靈魂的一部分罷了。

不知道是因為分割技術的不成熟,還是當初的主魂有意為之,所有的被分裂出來的靈魂,都只有殘缺的人格和記憶。

碎片湯姆在完全融合主魂之前,只記得自己身為麻瓜孤兒的苦逼往事;而老鼠先生和日記本的爭斗,也是因為有著大量對方所沒有的經驗才佔得上風。

理所當然地,金杯的記憶也有著大量空白和缺損。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至于向那個女人妥協——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妥協就是妥協。

不過沒關系,等找到剩下的魂器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人知道他曾經的妥協了。

金杯早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使沒有狼人在中間橫插一腳,那個敢于威脅他的女人也決計無法壽終正寢。

「那個家伙想殺了你。」

游走于格林德沃身邊的白袍人對著面前的女子說道。

他並沒有取下兜帽,因此我們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如何,但他的語氣卻無疑是嚴肅而認真的。

「奎因……你在玩火。」

那個被他警告著的女人卻不在意地笑了笑,取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有著淡灰色的長發和淺藍色的瞳孔,五官精致而立體,如果不是眼角的魚尾紋暴露了她的年齡,或許她說自己只有二十歲也會有人相信。

「哦,我的好萊特,拜托,別擺出這副說教的樣子……」被稱作奎因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把手伸進了斗篷里,取出一支細細長長的紙筒,搓了搓指尖,一撮火苗猛地自上燃燒起來。她將紙筒湊到上面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舉起紙筒看了看對面的白袍人︰「要來點嗎?」

白袍人猶豫了會兒,看著紙筒上飄出來的煙柱,語氣謹慎地問︰「這是……什麼?」

「香煙。」隨手撢了撢煙灰,奎因翹起腿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一個一個地朝著天花板吐煙圈︰「麻瓜那邊出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加了點大麻。」

「那又是什麼?」白袍人語氣茫然,很顯然,他幾乎對麻瓜世界一無所知。

她夾著香煙沉默了很久,直到一支煙幾乎燃盡,奎因才淡淡地說︰「能讓我忘記過去的東西。」

那時,灰白色的煙灰早已經落了一地。

「奎因……」這句話白袍人卻是听懂了,他的肩膀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去扶住對面的女人,但最終,他只是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我過不去,就是這樣。」她總結道,然後挑起眉毛,一把把還在冒煙的香煙按滅在自己的手上,雪白的皮膚上登時多出了一個圓形的烙印。

白袍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奎因!」

奎因卻只是懶洋洋地笑笑,隨便地將手背湊到嘴邊,輕輕一吹,上面的烙印立刻消失不見。

目瞪口呆地盯著她的手背看了會兒,白袍人這才醒過神似的開口︰

「奎因,你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你的母親……」

「我過得很好。」

她的語氣驟然間冰冷了下去。

「……你應該知道,她只是希望你能有一個家庭……」白袍人小心翼翼地組織著語句,奎因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往外哼著冷氣︰「和誰?那個該死的殺人凶手?」

「奎因!」白袍人萊特提高了聲音,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又將聲音放低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斯內普的錯,你又何必……」

「怎麼不是他的錯?」不知道被觸動了什麼神經,奎因的情緒一下子激烈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自私和貪婪,莉莉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眸中蒙上了一層陰霾,連聲音里都充斥著刻骨的恨意︰「他害死了莉莉!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我發過誓!我在莉莉的墳前發過誓!」

「不,奎因,別激動。」萊特緊張地看著周圍,試圖安撫炸毛的奎因,但可惜收效甚微。

「我沒有激動,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奎因看似平靜地回答,然後捏斷了椅子的扶手。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害死莉莉的罪魁禍首。」

「我不會讓他忘記這點的,我會一直提醒他,好讓他永遠記得這件事,永遠活在痛苦和內疚里。」

「……就像我一樣,雖然活著,卻每時每刻都如同身墜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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