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美人向她擺了擺手,一會就消失在窗戶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她側首望了一眼風御麒,緊了緊披風,覺得有些冷,低著頭,踢著地上的落葉。
不一會,身後傳來請安聲︰「見過王爺,王妃!」
若萱苦笑,兩美人跑得倒挺快的,也很殷勤。
風御麒臉上依舊冰冷,眼眸含冰,抬了抬手︰「起來吧!旄」
兩美人快速湊到若萱面前,扶著她︰「姐姐,听說你身子不好,現在可好些了?」
若萱望了一眼風御麒,苦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兩個被美人架住的胳膊︰「現在沒事了,否則哪有力氣逛這園子。」
風御麒蹙眉,不喜咋咋呼呼的,轉身就走嶁。
兩美人放開若萱,笑著追上風御麒︰「王爺,妾身陪你和王妃姐姐一起走走吧,現在景色也不錯,樹葉都成了金黃色和火紅色,美極了。」
虞美人滿臉陶醉的樣子。
風御麒冷著臉︰「你們逛吧,若萱,累了就早些回清乾苑!」
若萱本想隨他一起回清乾苑,他如此說,她也只得點了點頭,隨兩美人繼續閑逛。
她本意興闌珊,無意游園,風御麒提意走走,她也就隨他走走。
她剛睡著了,從夢中醒來,掀開床幔,他竟然沒有坐在桌旁,她覺得空落落的,急忙間只披了外袍跑出來,卻在冷園門口遇到他。
她知道那個清清細細的女子在冷園里。
走了一路,她腦子里都是那女子的聲音。
此刻,兩個美人嘰喳不停的聲音甚是覺得鬧,她笑了笑︰「我也累了,下次再陪兩位美人!」
兩美人見風御麒離開了,自也無什麼興趣游什麼子破園,遂點了頭,各自散了。
她們現在見若萱正受寵,一點小傷就被日日寵在清乾苑里。
這種時候,兩個美人也懂得收斂,對若萱恭恭敬敬。
若萱繞著園子,往清乾苑去,又路過冷園,她停了下來,望著冷園的門,里面寂靜無聲,好似沒有人煙一樣,或是園子的主人太喜靜。
她怔了會,抬步離開,沒走幾步,身後傳來開門聲。
她本能地回轉頭,小玉走了出來。
「見過王妃!」
若萱點頭︰「這里面的姑娘?」
小玉眼眸轉了轉,對若萱含著一絲敵意,福了福身子︰「奴婢要去廚房給小姐拿藥,奴婢告退。」
若萱望著小玉匆忙而去的身影,心口莫名地堵,悶悶地回到清乾苑。
她低頭,扶著門框,小步走了進去。
風御麒埋首在文書里,並沒有抬頭。
她走到桌旁,輕手輕腳翻了一本書,默默地抽出來,輕移蓮步走到矮榻前,斜斜靠進去,輕輕翻動書頁。
風御麒依舊沒有抬頭,一本一本的文書看過去,時不時李遠走進來,著人拿走一些文書,又放進來一些。
也只有這個時候,房間里有絲聲音,其他時間,只聞他翻動文書的聲音。
她的小臉隱在書後面。
不知什麼時候,他走到她面前,在矮榻上坐定,擠在她身邊,抽了她的書,她才驚覺天已黑,房間里已點了燭火。
風御麒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微蹙眉,嗤笑︰「想什麼呢?一整天只看了一頁?」
若萱臉倏地紅了,直起身來,伸手去搶書,他隨手一扔,書已扔到桌上,她被攔在矮榻上︰「一整天神思恍惚,好好和本王說說,想什麼?」
若萱坐回矮榻,斜靠在榻上,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盯著他,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書里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她現在都不記得剛拿的是哪本書了,真是見鬼了。
風御麒回視她,他批了成堆的文書,卻沒見她翻動一頁書,她的小臉隱在書後面,他看不到,進出的侍衛,她也不挪動子,一直保持那個姿勢。
若萱眨了眨了眼,老實地道︰「什麼也沒想,腦子一片空白。」
她搜尋半天,腦子是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什麼,想什麼也沒用,她皺了皺眉,只覺得心口又悶又堵,很慌的感覺。
風御麒見她眉尖微蹙,以為又是心口痛,臉上柔軟下來,伸手撫平她眉頭︰「餓了嗎?傳膳嗎?」
若萱搖搖頭,吃完飯就得吃藥,天剛黑,中午吃的藥的苦味好似還在嘴里。
「那就晚一點再吃。」風御麒低聲道,一邊俯身下來,把她圍在矮榻上。
她臉通紅,被他緩緩地放平在矮榻上,閉上眼,他的吻落在眉頭上,眼瞼上,唇上,脖頸,停留在心口處。
唇輕柔舌忝弄,低聲問道︰「還痛嗎?」
她顫了顫,撫平的眉頭又深深地皺了起來,有冰火兩重天,她是火與痛的兩重天。
她微微抬頭,染滿***的他埋在胸前,她咬唇,搖了搖頭,聲音壓抑︰「好多了。」
得到她的同意,他手上的動作也狂熱起來,粗重的呼吸響在她頭頂。
心口的痛卻一撥痛過一撥,在他的手滑入下面輕揉搌捻,她終受不了這火與痛的齊襲,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他的心念都在體驗她的美好,不及防她突然的一推,往榻下跌去。
她趴在榻上,痛得蹙緊了眉,一手還伸手去拉他,嘴上驚呼︰「王爺!」
風御麒躍起,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冷著臉,眸子里閃著兩簇火焰及怒氣。
「王爺,我……」她語無倫次,想解釋,可是剛自己已說過‘好多了。’
風御麒邊理衣服,邊往外大步走去,門 地被關上。
若萱顫了顫身子,趴回榻上,眼淚汩汩而落。
那一晚,她望著燭火到深夜,他沒有回清乾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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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再送藥來,她都當小環的面直接扔到窗外。
小環跪在地上哭道︰「王妃,你不喝藥,身子怎會好?」
若萱眼淚不停地滑落,她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喝那麼苦的藥,為什麼他靠近時,她心口會痛成那樣。
她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兩人有些默契,坐在一起,不說話,卻能感覺那種心靈的契合,尋找一絲安寧,可轉眼,她得了這樣一種病,他怎能忍受?
小環只得又去備一碗,她還是不喝︰「小環不用再熬藥了,這藥根本沒用,又苦,何必再折騰。」
她一副等死的樣子,小環又跪又叩頭,不管如何,她就是不喝。
「王妃,你再不喝,奴婢只有以死謝罪。」小環跪在她面前,哭道。
若萱也跪了下來,兩人抱頭痛哭。
「不許哭!」門口站著臉色陰沉的風御麒。
小環噤了聲,拿出絲帕幫若萱把臉上淚拭掉︰「王妃,你身子不好,別哭了!」
若萱轉身望著一步步走近的風御麒,眼淚汩汩而落,兩汪清泉水亮亮的。
「滾!」風御麒搖晃著身子,歪倒在矮榻上。
小環扶起若萱,低頭走出去。
若萱撲到他面前,跪到矮榻前,幾日不見,他有些頹廢,青色胡茬冒了尖︰「你喝酒了?」
風御麒斜靠在矮榻上,血紅的眼,陰沉地盯著她。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手微涼,她小手握不攏他大手,來回在大手上面撫模︰「讓小環弄碗醒酒湯可好?」
她心口顫,想起那道清細的聲音︰弄碗醒酒湯來。
她眼角又滑下一滴清淚,滴在他手上。
涼涼的,他抽出手,甩開她。
她跌落在榻前,委屈地望著他,從他眼里看到一絲厭惡和嫌棄。
她心口撕裂一樣痛,他嫌棄她,她一直知道,他嫌棄她長得不夠美,以至也就厭惡了。
可是經過那麼多歡愛的日子,他以為她不再嫌棄她,不再厭惡她。
她為此暗自高興,暗自想著等師傅回來,找師傅要了解藥,給他一個驚喜,他的妻是有很美很美的容顏的。
她為自己的自以為是而難過,也為兩人又回到了起點而難過。
可是心付出去,再收回來,有多痛?有多難?
她爬起來,把頭埋進他膝間,悶聲道︰「王爺,別傷自己,是若萱不好。」
他沒有說什麼。
她抬起頭,爬到他身前,去解他的衣服,又哭又笑︰「慕容笑妄叫神醫,那藥根本就是讓人心口疼,這幾日不喝一點事也沒有。」
風御麒冷冷地望著她,她小手已解開他外袍的暗扣,小手模進他身子,往下探起,握住,唇也湊過來,又吻又咬。
面對狂熱的她,他是正常男人,何況他很難控制對她的渴望,他手動了動,撫上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