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御麒嗤笑︰「這麼快就想賴在本王的床上?」
若萱又羞又惱︰「若萱可以住在弈園,或是大婚要從相府出嫁,我住相府去。愨鵡曉」
風御麒沉吟了一會︰「住別苑吧。」他才不要那些虛禮,她去相府還得面對主母陳氏,他不想大婚前再生事端。
若萱爬下床,就要去收拾東西。
風御麒微不悅,伸手扯過她,壓進床里︰「還得觀察兩天,誰知道迷/藥有無後遺癥。燾」
若萱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只覺得臉紅心跳︰「那我先在弈園呆幾天。」
「就住這里,還像以前一樣。」風御麒聲音暗啞,吻上她,唇舌佔據她的領地,手指輕撥,解了她衣服。
她進宮有些日子了,思念像瘋長的草,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一個女子,手急切地往下探去,在里面輕搌、細揉,直到她柔得像一汪水,才沖了進去,劇烈地佔有,不知魘足賽。
他對她最初只是太後硬塞來的王妃,一顆政治棋子,可是慢慢的,他會記起她的點滴,會到景陽宮看看她,,只是看一眼,看她給景陽宮的花澆水,修剪盆景,擦拭母妃留下的物品……
更奇怪的是,在清乾苑,他會想她,抬頭,想她站在他身旁研磨淺笑的樣子,想她嬌羞的樣子……
他親吻著她嬌女敕的唇瓣,恍若上好的醇酒,令人迷醉。
她攀上他的脖子,關在櫃子里的時候,想的都是他,希望他能如神邸般出現在眼前,救自己出去。
雙手緊握她縴腰,讓她更貼緊自己,緊窒如上好綢緞包裹著他,歡愉排山倒海般襲來,他眼眸幽黑深不見底,熱流釋放在她身體深處。
他從她身體里退出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手肘撐在床上,手撐著臉,凝視著已累暈過去的她。
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低笑道︰「上官若萱,說實話你臉上的胎記真不好看。」
睡夢中的若萱蹙了蹙眉,淺淺的呼吸。
風御麒在她唇上印了一個淺吻,下床去清洗身子。
若萱睜開眼,望著床幔,身子很累,腦子很清醒,只是裝睡,否則他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她抬手模了模臉上的印記,心里暗嘆了口氣,心里澀澀的,他是嫌棄的。
她不知道他為何執意要大婚,他最初中意的是紫柔,他恨她的印記,恨她是太後塞給他的。
她看不透他,只覺得他在她面前隔著一層霧,看不分明,他的溫情是那麼的讓她感覺不真實。
頭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中又回到初見的時候,那樣的他是真實的嗎?
等他清洗好,坐到床沿上時,她是真的困倦著睡了,他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眼楮,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楮,睫毛很長,撲閃撲閃的,很靈動。
他低笑了一聲,坐到桌旁,拿起文書,看了起來。
很多關于西北戰事的事情,他隨手放到一邊,嘴角冷笑。
只是想到劉尚武把麒王名下的那支隊伍當槍使,心中終是有些不舒服,他日,他定要讓他們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從來不是善人,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要得就須舍得舍去。
慕容笑開的藥很好,兩天後,迷/藥的後遺癥全無。
她想快些搬了去別苑,他每日雖在書房,她呆在他的房間,可是總覺得在他的視線之內,會不自在,會覺得別扭。
夜晚,他由著她回弈園,只是睡夢中,他總會鑽進被窩,摟著她,僅僅是摟著。
天亮時,他已離開,有時她總以為是做夢,也許他從來沒有來過弈園。
這日,她撐著,坐在桌旁看書,手邊是瓜子,一下一下地嗑著。
窗外夜色濃重,已是三更天,她打了一個哈欠,想來今晚他是不會來了。
她站起來,略梳洗,月兌了外袍,猶豫了一下,燭火未滅,她一個人怕黑。
放下床幔,躺進被窩里,門吱的一聲響了,黑夜里很突兀,她有些心驚,是他嗎?
腳步一步一步地走近,是他的腳步聲,她吁了一口氣,放松下來。
床幔被掀開,她面對著里面,閉著眼,裝睡。
悉索的月兌衣服的聲音,旋即,身後凹了下去,掀被子的聲音,是他躺了過來,她身子微微僵硬。
緊張中,一雙有力的手摟過她,跌進他懷里,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她睫毛不可自制地顫了顫。
他頭微微抬起,凝著她的小臉,過了一會,輕笑︰「裝睡呢?」
若萱緊閉著眼,大氣不敢出。
風御麒伸手捏她鼻子,她只得張嘴呼吸,他的唇堵上她嘴。
「唔……風御麒……」她難受的唔唔叫著,伸手去推他。
他低笑︰「不裝了?」
「哪有裝?是真的睡著了,都像某些人一樣大半夜不睡,潛進別人房里?」若萱氣道。
「說本王嗎?本王可是剛處理完事情,何況這本就是本王的房間,何來潛?」風御麒笑道。
若萱揉著捏疼的鼻子,瞪了他一眼︰「王爺每晚都睡這麼晚?」
「嗯。」
若萱支捂了半天,想問他這幾天,半夜時分他是否也都如此潛進來的,但實在開不了口。
風御麒就著燭光,盯著她憋得滿臉通紅的小臉,奇奇怪怪的︰「在算計著什麼呢?」
「沒。」若萱心虛地道。
風御麒眸光暗了暗,伸手一摟,她身子緊貼著他。
「王爺,明天我想住到別苑去。」若萱伸手,手掌撐在他胸前,讓兩人隔開點距離。
她在這里總不自在,要大婚了,兩人住在一個府里,總覺得別扭些,加上那個青紅看她的目光更是奇怪。
「嗯。」風御麒應了一聲,一只手伸過去解她中衣。
「王爺,夜深了,早些歇息。」若萱半推半往後退地道。
風御麒眼眸暗了暗,手上用力,中衣兩下撕了開來,粉紅肚兜呈現在眼前,他俯身在她胸前輕咬了一口。
「你……」若萱氣結,好好的衣服。
「不就一件衣服。」風御麒氣道,灼熱的吻貼在她脖子上,一路往下滑,吻上鎖骨上嫣紅的痣。
她嘆息一聲,嗔道︰「肚兜是專門在秀珍秀坊買的,我喜歡得緊,可別又糟蹋了。」
他低笑,伸手繞過她背後,輕輕扯下肚兜帶子,旋即吻瘋狂地落下來,不知何時,衣服已褪盡,刻骨的歡愉,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侵佔她的靈魂。
腦中白光閃過,恍若靈魂月兌殼,一個身著大紅喜服的女子,看不清臉,窩在同樣大紅喜服男子的懷里︰「曜哥哥,我要做你真正的妻子。」
「等你傷好了……」
「不……」
桌上大紅喜燭流著淚。
風御麒怔怔地望著身下的若萱,只見她滿臉淚水。
他低頭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
她的尖叫被他吞入月復,眩暈感更甚,終是筋疲力盡地睡去,醒來,身旁沒有他,天色已是大亮,陽光從窗稜間射進來,斑駁的影子投在地上。
她洗漱好,隨意用了些吃的,收拾了幾本書︰「小環,你隨我一起去別苑嗎?」
昨晚,她沒有機會問他如何安排的,是自己一人過去,還是帶著小環過去,她對小環甚滿意。
「早上,王爺吩咐過奴婢隨姑娘一起去別苑,一會有侍衛過來護送我們過去。」小環笑道。
「哦。」若萱有些失落,想來他是不會來送她去別苑。
「走吧。」若萱往外走去,馬車旁,果真只有侍衛,沒有他的影子。
到得馬車旁,若萱隨口問道︰「王爺可在府里?」
「王爺還在宮里。」侍衛回道。
若萱點頭,上得馬車,吩咐道︰「走吧。」
小環很興奮,時不時撩起窗簾,拉著若萱,看外面的景致。
她有些意興闌珊,不好掃了小環的興致,遂也時不時透過窗戶看看外面,低笑著和小環聊幾句。
到了街市,小環眼里更是一臉的新奇,恨不能下車好好逛一圈。
若萱笑了笑,吩咐侍衛停車,拉著小環下了馬車,對著侍衛道︰「你們到那邊空地等著,我和小環買點東西,一會就過來。」
侍衛遲疑了一下,留下一個看著馬車,三個跟在若萱後面。
小環吐了吐舌頭,若萱苦笑,這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以後怕是去哪里後面都跟著個尾巴了。
兩人邊走邊看,若萱見小環喜歡的,都買了下來。
「姑娘,你看那邊怎麼那麼熱鬧?」小環指了指不遠處,人聲鼎沸,里三層外三層,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走了過去,踮起腳,但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何事。
小環拉了一旁的人問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書生模樣的人道︰「書生鬧事呢,說試題泄秘,要求重考。」
若萱才反應過來,這里想必是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