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王妃的身子我也看了,上次人也救了。」風御笙眉眼微挑,嘖嘖連聲,「細皮女敕肉,光滑細膩如上好的絲綢,六哥嘗過再也不想放手。」
風御麒手緊握在身側,渾身散發著寒氣,桃花飄落在他身上,化成碎瓣,飛舞在空中,一時桃林成了一片粉紅的海。
風御笙感覺到他的殺氣,表面還是嬉笑輕松,暗里戒備他致命的飛刀。
只是,風御麒收了所有殺氣,旋即笑道︰「你若喜歡,拿去便是。」
說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桃林,留下風御笙怔在當中。
「你遲早會後悔的。」風御笙的話飄落在風中,斷斷續續傳入風御麒耳里。
風御麒冷笑,沒什麼讓他後悔,女人對他不過是一個暖床工具,她除了是上官若萱,再也沒有其他的意義。
小月畫了押,認了罪,他怕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又做出什麼事,不期遇到風御笙。
他在殿外的梁上把殿內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猜不透風御笙對若萱的感情,好似他真的認識若萱?或是紅蓮?
他的六哥,風御笙一直不參與朝廷的事情,在外瀟灑,流連花叢,一張嘴甜得舌吐蓮花,哄得太後對他毫無防備。
第二天早晨,春雨止歇,滿園花經春雨滋潤,越發嬌艷欲滴。
台階前水跡斑斑,花園石子路上走來一個身穿明黃衣服的男子,俊美不凡。
若萱站在殿前,身子單薄,春風吹來,一陣冷意。
「皇上萬歲!」若萱就要跪下行禮,被風御揚扶起。
「你重傷在身,無須多禮!」風御揚溫和的聲音如春風,帶著一絲不若帝王的溫暖。
他和風御麒是兄弟,九五至尊之位,卻沒什麼架勢,比不得風御麒的冷冽和氣勢。
「傷好點了沒?」風御揚放開若萱,凝視著臉色蒼白的若萱。
「好多了,謝謝皇上掛念。」風御笙的藥確實很好,至少她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再不會隨意一動就痛徹心扉。
風御揚走進殿里,在桌旁坐了下來。
「皇上,小月怎樣了?妾身能否見見小月?」若萱站立一旁,懇求道。
風御揚皺了下眉頭,眼里閃過一絲波動,旋即平淡下來,淡淡地道︰「七弟妹,可會下棋?」
若萱點頭,在風御揚示意下,在桌旁坐下來,為視敬意,風御揚執黑。
若萱心中掛念著小月,心思不在棋上。
「七弟妹,心思不在棋上,棋路雜亂。」風御揚淡淡地道。
若萱跪了下來︰「請皇上恕罪,若萱掛念著小月。小月是為……」
風御揚手中黑棋重重落在棋盤上,讓若萱身子本能地顫了下︰「七弟妹,你輸了。」
若萱抬頭,棋盤上白棋雜亂地切成幾片孤棋,她心顫了下,再無力兼顧幾處。
她再看風御揚,溫和的面容,那麼無害,可是再無害,他也是帝王。
師傅說過,一個人的棋最能顯示他的內心,她又想起太後昨晚的話,再不敢提小月的事情。
她咬唇,咽下所有的疑問,所有的委屈,也許出了宮,可以問問風御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