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冷冰的聲音在刑室里響起︰「麒王妃已告之太後是你鞭打她。」
牢頭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道︰「這是供紙,你畫個押就行了。」
小月直搖頭,上官姑娘怎會睜眼說瞎話呢?明明是敏妃鞭打她的。
「不可能,我要見上官姑娘。」小月大著膽子要求。
牢頭冷哼︰「進了這里的人只有死,麒王妃哪里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小月哭著道︰「奴婢沒有打上官姑娘。」
牢頭怒氣沖沖地一掌擊在桌上,一再強調︰「麒王妃都親口說了,是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鞭打她,麒王妃正趴在十米長城上觀賞景色,你卻以為她把城牆弄榻,拿起鞭子就打麒王妃。」
小月搖頭,往後退去,牢頭拿著罪狀,步步緊逼。
「快點畫押,否則讓你嘗遍這刑室的刑具。」牢頭猙獰地冷笑。
此刻,小月心里恨極了上官若萱,自己一時好心要救她,反被她反咬一口。
但小月死活不肯畫押,這押畫下去就是死罪。
牢頭使了一個眼色,幾個牢卒上來,按住小月,在罪狀上畫了押。
牢頭冷笑,拿著罪狀去回旨。
小月被扔回死牢,臉如死灰,目光呆滯,她早該想到上官若萱和上官紫柔是姐妹,再怎樣也有姐妹情份,怎會把上官紫柔供出來呢?敏妃是皇上的寵妃,上官若萱更不敢動。
小月苦笑,刀疤臉用腳踢她︰「去了一趟刑室就傻了?真沒出息。」
小月臉上突現陰狠的目光,撲向刀疤臉,兩人扭打在一起。皇宮真是讓一個人心快速扭曲的地方。
李遠匯報完,抬頭盯著風御麒挺拔的後背,半晌,風御麒低沉的聲音傳來︰「小月死前和刀疤臉說了什麼?」
李遠道︰「當時小月情緒激動,只是咬牙俯在刀疤臉耳邊說的,探子並未得知說了什麼。屬下這就去探听。」
風御麒揉了揉眉心,揮揮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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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壓抑的夜,外面突然狂風大作,若萱的心也往下沉,她睡不著,若是可以,她真想跑去天牢代小月受苦。
殿里的燭火跳動,時不時發出 啪聲,給寂靜的空氣里帶來一點聲音,她靜靜盯著燭火,想起今日之事。
風御麒當時也在場,未听到他說半句話,冷漠的眉眼,讓她心口莫名地痛起來。
她氣憤異常,雙拳砸在床上,她和他難不成就是這樣冷漠的關系嗎?
「手不痛嗎?」一個妖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瞬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若萱面前,小手也被他握在了掌心,還戲弄地在上面來回。
男子的臉湊得很近,眼里含笑,桃花眼閃著狡黠,唇邊勾起迷人的微笑,一張妖艷得讓女子都失色的臉此刻讓若萱狠不得甩一巴掌上去。
若萱本能地往後退,牽動後背的傷,臉皺成苦瓜臉。
男子卻更逼進一步,笑意更甚︰「不怕疼就繼續往後面退。」
若萱怒視著他︰「你半夜跑我房間來做什麼?」
男子很無辜地笑道︰「來看你。」
「誰要你看,你趕緊走。」若萱怒道,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人看見,又不知掀起什麼風浪。
男子不但不走,還順勢在床沿坐了下來,笑望著她︰「本王好心來看你,你怎能趕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