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怎會心不壞?怎會是娘嘴里的那個風御麒?若萱覺得娘真不愧是府里的老奴了,處處向著風御麒。
若萱不再說什麼,免得又落了風御麒把柄︰「娘,天色不早了,你也休息去吧!」
「是,有什麼需要就和老奴說。」娘點點頭,掩上*門退了出去。
若萱坐在桌旁,一絲睡意都沒有,不知修禹怎樣了,今晚若不是修禹,自己怕已被劉員外給玷污了,風御麒就可以名正言勝地去相府退婚。
像風御麒這樣冷冽的人,真不知會如何對付修禹,都是自己連累了修禹。
她托腮望著外面黑沉沉的夜,沒有一絲光亮,風呼呼地刮過,苑里靜悄悄的,好似若大的弈園只有她一個人,她不由得泛起寒意。
她心中悲苦,每日面對冷酷的風御麒,在王府可怎麼活下去?
她的心中充滿對未來的恐懼,嘆口氣,爬上床,盯著床幔,以後避著他就是了,就如在相府一樣盡量避著陳氏和紫柔。
只要他不來找她麻煩,她就阿彌陀佛了。
第二日,若萱起得很晚,想必是昨晚折騰得很晚,加上空蕩蕩的弈園讓她害怕,一夜睡得都不安穩,惡夢連連。
風御麒已是下了早朝,若萱還躺在床上,她眼皮沉重,翻來覆去一晚上,此刻終是支撐不住地睡過去。
她在夢里好像就又回到師傅教她騎馬的日子,歡快愜意,只是馬不知被什麼拌了下,她也跟著摔下了馬,一陣吃痛,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摔下了床。
她渾身散了架般,困得實在不行,支撐著往床上爬去,只是覺得背脊發冷,她不安地轉頭,對上一雙泛著千年寒冰的眼。
她打了一個寒顫,睡意全消,吶吶地道︰「王爺,大清早的,有何事?」
風御麒微眯雙眸,盯著一臉迷茫的上官若萱,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怎會闖了進來,而且進來時正看到她還在睡夢里,臉上帶笑,轉瞬就 地摔下了床。這個女人自己還不自知,迷糊地又往床上爬。
他下了早朝,踫到太後宮里的李公公,太後希望上官若萱快些進宮,宮里很多事情。他就鬼使神差地過來看看她是否跟著娘用心學宮里的規矩。
風御麒一把扯起床前上官若萱,把她扔進床里,冷冷地道︰「你還真會享受,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太陽都爬上牆頭了你還在呼呼大睡。」
更何況,就是王妃更是要遵守皇家的規矩,早起請安,處理府里事務。
若萱吃痛,怔忡地望了一眼窗外,真的已是天大亮,轉眼對上他冷冽的眸子,她撇撇嘴,忙道︰「王爺,我這就起來。」
她還是乖巧點,不要惹他,免得吃苦的是自己,眼角卻恨恨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