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玉鎮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卻是一臉得逞的快意,「玉合這些大罪每一樣都可以定死罪,證據確鑿」
「你住口!」
皇帝勃然大怒,胸口劇烈的起伏,死死盯住玉合卻說不出一句話。悲傷、憤怒交織在一起,連嘴唇都微微。
玉合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從天堂跌入地獄恐怕就是這種感覺了,一時之間全場靜默,上百人的廣場上竟是鴉雀無聲。
文武百官恨不得今天告假在家,那些玉合黨們更是心驚膽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們的靠山就快要倒了,他們又豈能獨善其身。
「父皇,」就在氛圍緊張的快要崩裂的時候,玉兮淡淡的聲音如清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今天文武百官都在此地,三王爺也證據確鑿,罪無可恕。但好歹他也為父皇分憂解愁了這麼多年,為東黎國也曾立下過功勞。還請父皇從輕發落,饒了三哥一條性命。」
皇帝還在震怒之中,腦子混混沌沌的就听玉兮清泉般的聲音穿過耳朵,在為玉合求情。罪無可恕?他猛地一驚,剛才只顧著生氣,現在才想起來這些證據足以要了玉合的命。
他下意識的為難起來,玉合是真真的合他的心意,就算他狠心處死他。那今日一下子處死兩個皇子,只怕整個東黎國的安定也會受到影響。
他瞄了一眼,玉兮一臉的誠懇,仿佛極不忍心看到玉合被處死。只是,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一說,等于直接定了玉合的死罪嗎。只是一句話便將玉合推上了罪無可恕的高台。
還帶上了文武百官,這下子,如果他當眾徇私,只怕說服不了悠悠眾口啊。
皇帝責怪的掃過玉兮,看向玉合。此時的玉合哪有平日里的沉穩優雅,他瑟瑟發抖,縮成一團,仿佛一只可憐的流浪狗,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哎。」半晌,皇帝才無奈稻了口氣,癱軟般的靠在椅背上,無力的揮揮手,撇過臉去,不想再看到他們一般皺眉道,「三王爺玉合犯下重罪,證據確鑿,罪無可恕,但看在曾經為東黎國盡心盡力的份上,流放吧。」
「就這樣,父皇將二弟斬首,三弟流放。這種事情歷代都生過,真是匪夷所思。」玉離講的很精彩,花容容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只是抽身出來後,一個可怕的事實卻擺在了她的眼前。玉離或許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想到,玉鎮直到臨死前都起來證據的事情,可就在玉兮說了一番話後突然想起,才引發了這戲劇般的變故。
而皇帝也從來沒有要殺玉合的意思,只是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玉兮卻一番話讓他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最後只好流放。看似無意卻是步步緊逼著局勢朝玉兮設想的方向傾去。
花容容的背脊不禁陣陣發涼,這麼深的心機,她留在他的身邊真的可以活下來嗎?他這麼做又是什麼目的,除了當皇帝花容容想不出其他的目的。
她哀愁的望向玉離,現在皇子中就只剩下玉離,難道下一個,就是他了嗎?
太陽已經升到最高,直到白色的陽光炙熱的照在玉離身上,他才驚覺自己竟講了這麼久。下意識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灌了一杯水才發現花容容的目光有些奇怪。看著他竟像看著快要離去的故人。
「你怎麼了?」玉離抬起手掌在她眼前揮了揮。
「她大概是曬暈了。」花容容還話,門口便淡淡的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溫和而寧靜。
兩人同時轉頭,只見玉兮轉著輪椅緩緩駛入院中,笑盈盈的望著花容容,那麼溫暖,那麼柔和。
花容容撇來頭,卻不知該將目光放在何處。玉兮還不知道她無意中在東黎國偷听了他和付天蹈話。要不然恐怕早就殺了她滅口了。
如今玉兮已經按耐不住清除異己,自己跟在他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搞不好最後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玉離卻沒有花容容那般覺悟,看見大恩人玉兮來了,頓時起身迎接道︰「我還道你不來了呢,剛剛才跟花容容說完玉鎮斬首那日的情況,你便到了。」
「哦?」玉兮表情,驚訝的毫無誠意,依舊笑盈盈的望著花容容,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花小姐听完可有什麼感想?」
花容容搖搖頭,眼楮亂飄,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于是隨口道︰「你一大早去干什麼了?」
本是無心之言,她並得不妥。但玉離卻微微皺眉,似乎嗅到了一絲曖昧。這話問的,怎麼好像花容容和玉兮住在一起似得。
「沒什麼,只是一大早被父皇傳進宮中去了。」玉兮笑笑,對玉離的疑惑視而不見。
「兩個皇子一死一流放,皇上該不會找你算賬去了吧?」花容容話一說出口便後悔了,這麼明顯的意思,玉兮會如何對付她。
可玉兮並沒有什麼反應,似笑非笑,眼楮一刻不離花容容,頓了一下才悠悠道︰「父皇說最近皇室時運不濟,需要辦點喜事沖沖喜,所以命我盡快迎娶孫小姐,為皇室改改霉運。」
此話一出,花容容瞬間臉色慘白,直直的望向玉兮,心髒仿佛被什麼擊中一般,陣痛的感覺一**在身體里涌動,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頭暈目眩,跌坐在石凳之上。
恍惚間想起,她剛穿越來的第二天參加的便是玉兮的婚禮,那時她滿懷誠意,要祝福他們白頭偕老。今日為何一想到卻酸痛不已,心髒要僵住了一般?
孫清雅是玉兮的妻,這是一直都存在的事實。只是她一直逃避,一直不去想而已。如今,必須要面對了嗎?
「呵。」她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飄忽的不像是她在說話,「那,恭喜了。」
「恭喜?」玉兮挑眉重復道,定定的望著花容容,突然一笑,一字一頓,「謝謝。到時候一定要來參加啊。」
「一定一定。」玉離一口替花容容答應下來,笑的幾乎合不攏嘴,「你跟孫小姐的婚事拖了都一年之久,如今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不過。」
他突然想起什麼,望向花容容為難道︰「花小姐你」
花容容知道玉離的意思,她緩了一會勉強撐起身子,張嘴笑道︰「大王爺不必擔心,容容早就不喜歡小王爺了,他和孫小姐喜結良緣,容容祝福都來不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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