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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既然我龍玉姬走到了這個位置上,那麼,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要走下去,一個外族的女人算是什麼?就算是龍牧歌在喜歡她,對龍氏一族的人來講,也不過是一個外人,龍氏一族,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外族人來做未來的龍氏主母的。愨鵡曉」龍玉姬恨恨的想著,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丑陋的笑容,就算是妝容在精致,也遮擋不了她臉上的惡毒之色,「我就不相信,不相信我龍玉姬日日夜夜守在少主的身邊,還拼不過一個從未見面的野丫頭。」

從大漠出發,一路往西行去,雪山之巔,那條千年雪狐曾經救過她的命,就是在這里,十八年前,她出生了,而自己的母親,卻是因為難產,而死在了這個金黃色的世界里面。

所有的痕跡,都隨著那漫天的風沙,飄飛著消失在滄海桑田般巨變的沙漠里面,那個地方,那個角落,她出生的地方,沾染了她母親鮮血的地方,已經被漫天的黃沙所淹沒,消失在了這個世上,再也不存在了。

風沙一遍,大漠千里猶如一處,可是雪山,卻是從不會改變,山頂的積雪,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融,那一草一木,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消失,相反,卻是會因為歲月的流逝反而變得越來越強壯。

這就是她父親帶著他曾經走過道路嗎?這里,十八年前走過了兩個人,一個精裝邪魅的男子,還有一個性命垂危的小小嬰兒,他們相依為命著,走過這漫天飛沙,穿過這金黃色的沙漠。駛向百里之外的雪山。

十八年後,那個被抱在懷里的小小嬰兒,已經隨著時間的增長和流逝,變得強壯起來,在歲月的長河里面,早就成一個小小的孩童,變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婷婷少女,可是那個勁裝邪魅的男子,卻早已隨著時間的變遷過往,永遠的埋葬在了歷史里面,當年,生命垂危的孩子活下來了,可是那個身體健康的男子,卻是死在了別處。

或許,這就是一個場景,一個詞語,用來闡述一句物是人非在合適不過。

「洛神,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高興。」蛛鳳柯走在洛神的身邊,雖然他不知道洛神去雪山的目的是什麼?可是他知道,洛神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罷了。」

洛神似是感嘆般的話語,讓凌川的心狠狠一頓,沙漠之西的雪山,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難道是龍牧歌的事情…不,不會的,他的身份,他的能力,從來都沒有在眾人,甚至是任何一個人的面前展露過或是流落出過,洛神是不會想到的,也是不可能猜到的。

「怎麼可能?」

「因為我父親是洛言,因為我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洛辰,他是我的伯父,是洛家鎮上的天才神話,而你,又是誰,又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就是我的父親,雖然我很恨洛神,但是,我的伯父,卻是實實在在的對我好,所以,我不允許你說我伯父的不是,詆毀我伯父的聲譽。」

「你說,你說我是誰,你說你有沒有相信我的理由,詆毀洛辰,我何時又詆毀過他,我洛言,這一生都被洛辰給毀了。是他廢了我的修為,是他害的我們父子不能相認,是他害的我這樣明明活著,卻回不去洛家鎮。」

洛言坐在一邊,腦海里還殘留著昨夜洛曉對他說話的畫面,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一聲一聲的回蕩在耳邊,讓他的心狠狠的糾結在一起。

那是他的兒子,卻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質問與他,那是他的兒子,身上留著屬于他的血液。卻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難道血濃于水都是假的嗎?時間的刻度和痕跡,真的能抹去天生的父子情感嗎?

洛言無聲地的坐在一邊,想著洛曉疏離的臉龐,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他出事的時候,洛曉還沒有出生,他離開家門的時候,只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懷孕了,那個時候,洛曉才剛剛三個月大,呆在母親的肚子里面,還不是很明顯,那次,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眨眼之間,過去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無時無刻的都不在想著洛曉,那個孩子,那個他從未謀面,卻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留著他的血液的孩子。

妻子死了,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之後,艱難的度過了剩下的最後五個月,不惜在生下洛曉的第二天,選擇了自殺,選擇了追隨著他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他並沒有死,那個他名義上的哥哥,卻是在最後的關頭沒有狠下心來,對他下毒手。

他記得,那天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樹林,為本來就很蕭瑟的秋天更添一份淒涼,就是在那個秋雨瀟瀟的季節里面,在渭河東畔的小樹林里面,楓葉紅遍天地,就像是鮮艷的鮮血一般。

「哥!」他看著緩緩拔出火舞劍的洛辰,看著細雨之下,火舞劍慢慢的露出刀身,洛言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洛辰的腳下。

泥濘的小路,給水濺起,洛言跪在洛辰的身邊,垂下頭去看洛辰的腳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洛辰一手握著火舞劍,一邊痛惜的看著洛言,那是他的弟弟啊,卻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因為我嫉妒哥哥你,因為我討厭你,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站在你的影子之下,被人看不到是又多麼的痛苦。」洛言嘶吼著,忽然就站立起來,看著雨水自火舞劍的劍身上流落而下,然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嫉妒?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我自己從來都沒享受過的童年。」洛辰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喃喃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可是洛言,在那一刻卻是笑了起來,苦澀的笑容,自心底蔓延至臉上,苦澀的難以言喻。

「快樂的童年,你沒有享受過的,可是你不是我,你憑什麼來決定我的道路,我想不想要一個童年,我過的快不快樂,干你何事。」那天的話語,二十年前的所有對話,就連那雨水的大小,洛言都記得清清楚楚。

恨嗎?很恨。

忽然,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傳來,洛言拉回自己飄飛的思緒,整了整自己的衣裝,方才緩緩開口道「進來。」

「主人…」推門而入的黑衣人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洛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方才將接收到的最新情報稟告給洛言。

「什麼?你說洛神…他…她去無盡大漠最西面的雪山了?」洛言似是不相信一般,很是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是。」

「她去那里做什麼?」洛言若有所思的問道。

「好像是想走一遍洛辰走過的路。」

「哼!」听到這里,洛言的臉上流落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他們倒是父女情深,奈何只是陰陽相隔,而他和洛曉,倒是沒有陰陽相隔,奈何卻是父子之情冷淡如冰,這,就是命運嗎?

這,所謂的就是一個人有著一個人的無奈和辛酸吧?

只不過,無盡大漠的西面的雪山,洛言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眼光逐漸變得惡毒起來,「洛神,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月兌。」陰鷙的眼神,陰鷙詭譎的臉色,洛言手握著椅子的把手,在心底忍不住恨恨的想道。

無盡大漠西面的雪山,是一個存在了很久遠的高山了,遠遠的,站在金黃色的沙漠之上,就能看到山頂覆蓋著的皚皚白雪,山峰雄壯,似是直插雲霄一般,那潔白聖潔的雪叢,猶如就像是藍天上的白雲一般。

「哇!好雄偉啊!」蛛鳳柯站在一邊,忍不住感嘆著,這麼些年來,他和那小威一直都在東部流浪,在那一馬平川的中原大地上,他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高大的山峰,尤其是上面還帶著那萬年不化的冰雪。

凌川看著面前的雪山,臉色有那麼一絲古怪,洛青玉一路上注視著凌川,到底是沒有弄明白這個孩子究竟是在別扭些什麼?

他不是喜歡洛神嗎?那麼洛神喜歡的事,他也應該喜歡著才是,可是這表情,哎!

順著山下蜿蜒的小路,一行四人慢慢的往山頂行去,因為四個人都是修道之人,所以這一次,沒有帶著那拖累人後退的那小威。

四人走向山頂的方向,密密麻麻的叢林深處,沒有人留意到,閃過了一道詭譎的身影。

忽然,一道煙花在蔚藍的天空下綻放,洛神一驚,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有幾十道黑色的身影自一邊的樹林里閃現出來。

「怎麼回事?」蛛鳳柯看著那些沖出來的黑衣人喃喃道。

「傻啊你,沒看出來我們這是被包圍了啊?」凌川揚揚眉毛道。

「我知道是被包圍了,但是這些人都是從哪里出來的?之前,我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蛛鳳柯擰著眉頭,他自小就在江湖上混,對周圍的環境一向是敏感的很,沒想到這一次,哎!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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