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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是你(下)

那個時候,月亮遙遙的正掛在天空之上,泛著清冷無比的光芒,他站在不遠處,看著一道縴細的人影自醫院的樓頂落下,縴長的身影,劃過眼前,極度的下墜著。♀

那個時候,他冷靜的看著,看著洛神從樓頂墜落,身影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急速的墜落著,那一刻,一向冷靜的他忽然就感覺到了心悸,一道縴長的蛛絲自他的指尖涌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纏上了洛神下墜的身體,在洛神的頭就要撞到冰冷的地面之前,拉住了洛神,使得洛神避開了頭腦開花的結果。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何會有那種感覺,現在想來,那就是血血濃于水的表現嗎?無論他是認不認識她,無論他們之前有沒有見過面,可是,一旦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還是會有著反應的吧!

他看著蛛絲拖著她的身體,一挑而上將洛神的身體拉回天台之上,他看著和自己指尖的蛛絲糾結在一起的洛神,然後不由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洛神虛弱的身體。

那個時候,隨著洛神的撞擊,林間的畫像就這樣從他的衣服里面掉落了出來。

夜風清冷,掃過這空闊的天台,那畫軸,在風中墜落,然後展開在兩人的面前。

是了,那個時候,洛神一看到畫上的女子,整個人都顯得震驚不已,他還記得,在那個時候,洛神甚至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抵住了他的腰際,冷冷的問他,他是誰?

是那個時候,原來,洛神早就知道了兩個人的關系,是從一開始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知道了吧?他說那個人是他的姑姑。

她問他他是誰,他說他叫蛛鳳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在洛神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背後傳來的那一陣陣的劇烈的咳嗽聲,還有隱隱感覺到那拿著匕首抵在自己腰際的那雙手,在不住的顫抖著。♀

「你…你怎麼會有這幅畫?」他記得洛神這樣問過他,闔黑色的眼底,閃著堅韌不屈的光芒。

而他也問過洛神,是不是認識畫中的女子,可是洛神說不認識。

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洛神,是你故意的嗎?可是到了最後,我還是找到了不是嗎?

「怎麼了?」大漢看著蛛鳳柯臉色幾變,一雙清澈的眼楮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事物,卻是無盡的茫然和痛苦。

「那個孩子沒有死,她還活的好好的一張口,蛛鳳柯就感覺到心底一酸,眼底情不自禁的沾染上了瑩瑩的淚水,卻是說不出的酸楚情懷。

「啊!」大漢一驚。沒有想到蛛鳳柯忽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洛辰,如果她真的是洛辰的孩子,那麼她就還活著,只是一個小小的千年雪狐,那東西,怎麼會困得住冠絕于世的天才洛辰蛛鳳柯喃喃的說道,像是說給自己听,也像是說給大漢听。

那小威塞了一口飯,看著眼帶淚光的蛛鳳柯一怔,洛辰?那麼說,那麼說的話,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不是是洛神?」那小威小心翼翼的問道。

「洛神?」大漢喃喃的叫出這個名字,真的沒有想到過,那個男人真的會找到千年靈狐,救了那個孩子,當年的那一幕,可是歷歷在目的,那個孩子臉的都已經青紫色了,看著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沒想到十八年過去了,真的長大了。

周陽執筆在宣紙上寫著大字,昨晚瀉火之後,整個人就變的神清氣爽起來,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他都會受到非人的折磨,幸好,幸好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挺過來了。♀

「噗!」忽然,嗓子一甜,一口鮮血自嗓子里面涌出,甜膩膩的,噴灑在雪白的宣紙上。

「來…來人啊!」周陽想要喊出來,可是卻覺得喉間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無助的大睜著眼楮,一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是這樣,就可以抑制住那涌上喉間的鮮血。

水質慢慢的變成紅色,有血絲自皮膚里面滲出,然後將身下的水染成粉色,一點點的蔓延,沉浸在水中,喉間,鮮血涌出,周陽忍不住催動身體里的靈力,想要遏制住蔓延的毒性,可是,徒勞無功。

一道身影,掠過假山,在防守嚴密的判決門總部悄無聲息的前進著。

「啊,誰?」血胭脂听到輕動的聲響,才發出一句驚恐的話語,嘴巴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感覺,這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邊,血胭脂大睜著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嚴溪的話語「別叫,是我,嚴溪

「小姐,怎麼了?小姐?小姐,你在嗎?」忽然,門外傳來了小桃的聲音,嗓音里帶著急切,似乎是很著急的樣子。

嚴溪看了血胭脂一眼,然後慢慢的放開了血胭脂,血胭脂斂聲屏氣,看著木質門扉外面那晃動著的身影道「小桃,沒事了,你去幫我在燒一桶熱水來

「是,小姐听到血胭脂的回答之後,小桃慢慢的走離開來,听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血胭脂長舒一口氣道「還好我洗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服侍,要不然,你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嚴溪笑了笑,不答,想起昨晚血胭脂在周陽的身下婉轉承歡的畫面,嚴溪心頭一動,頓時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和龍鳳歌之間,雖然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因為龍牧歌的事情,龍鳳歌最近個他的關系一直都處在不冷不淡的尷尬位置。

雖然,他愛著龍鳳歌,雖然,是深深的愛著,可是,他也是二十多歲的男子了。

「你在看什麼?」血胭脂順著嚴溪的目光看去,水中,自己的身體若隱若現,一雙美胸在透明的水中蕩漾著瀲灩風情「轉過臉去血胭脂冷冷一哼,聲音里面帶了些許怒氣,然後整個身體隨著這句話一起,沉入了浴桶中的熱水里面。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我就轉過去嚴溪說著,當真轉過了身去,不在看血胭脂一眼,真是的,都是在別人身下承歡過的人了,還是那樣的一個半死不死的糟老頭子,相比較年富力強的他來說,應該是他比較受歡迎才是。

「找我什麼事情?」血胭脂看著嚴溪背過身去,頓了頓,道。

「啊!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問你,判決門的印章在哪里?」嚴溪道。

「你在這里十幾年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在這里幾個月會知道嗎?」血胭脂冷哼一聲,然後從水里站起身來,拿過衣架上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來。

「當然,我和你的立場不同,我只是一個無關所謂的小兵,而你,卻是,這個判決門門主的…嗯,情婦

「我不知道血胭脂穿戴好,看著嚴溪的背影有些冰冷的說道。

「不知道,我需要你知道,我想要這個門主的位置,就必須拿到門主的印章嚴溪轉過身,看著血胭脂說的無比認真。

「我以為你謀權篡位也可以血胭脂語帶諷刺的說道,看了看嚴溪慎重的臉龐,她忽然想起來,來這里之前,那個人對他說「一定要好好的幫助嚴溪,拿到判決門門主的位置

「那東西長什麼樣子?」印章嗎?判決門的這東西她不熟悉,嚴溪不告訴她的話,或許那東西就放在他的眼皮之下,她也認不出來這就是判決門的印章。

「我話給你看

如火般的大漠里面,洛神眼看著周圍遍地的黃沙,晴天白雲,藍色的天空,和腳下金黃色的大地交織只一起,營造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之感,無盡大漠,真的沒有盡頭嗎?可是為什麼這里,和她在林間的記憶結晶里面看到的不同?

風沙漫天,細小的沙粒隨著清風劃過臉龐,在臉上留下細微的傷痕。

原來,就是在這里,她誕生了,然後奪取了自己母親年輕的生命。

「這里真有夠熱的洛青玉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漬,偏過臉去看凌川,那家伙,居然沒有一絲灼熱的痕跡,額頭,沒有汗水,臉色如常,不像他一般,曬得通紅。

洛青玉看著凌川,心底很是詫異,洛神這樣也就算了,畢竟洛神身體里面又地獄之火和黑焰,可是凌川卻沒有,為什麼也如洛神一樣,能耐得住這樣的高溫?

「凌川,你不熱嗎?」洛青玉靠近凌川,才一接觸到凌川的身邊,就感覺到了自凌川身上傳來的冰冷之氣,洛青玉一驚「你的身體…」

「不必要的事情前輩還是不知道的好,省得那一天前輩知道了我的秘密,我還要麻煩的殺人滅口凌川看了洛青玉一眼,很是冷淡的對著洛青玉說道。

「殺人滅口,小子,你也不看看我洛青玉是誰?」

「是誰、無所謂?關鍵是不要好奇的去探知別人的秘密,有句話說的真的很好」好奇心殺死貓。「」凌川說完,率先一步走出去,他的目標,只是洛神,然後,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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