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狗頭人族漢子站出來,身上金黃的高檔甲冑,表明他是獸族皇家禁衛,也是高級將官。他手中的鋒利長刀指向獸祖,用一種可以發泄自己心中積悶的高聲調說︰「不!獸祖你錯了,我是獸族人。在詩兒是攝政獸王的時候,她要听你的,所以我多少也要听你的。但是現在,攝政女王帶我們打贏了原始之戰,而且勝的漂亮。她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她的能力,她是當之無愧的霸主獸王。她有權利命令每一個獸族戰士,為她戰斗。
我狗頭族人的數百代祖先和我魯勝,都是為獸盟賣命的。不管你給過我什麼?我的靈魂都不允許我反叛。我知道你獸神廟英雄的厲害,但是狗頭人盡忠沒有怕死的,禁衛軍所屬!包圍獸神廟!傳令兵!尊霸主獸王命令,傳令調集各路大軍進城,捉舀反賊獸祖!」
一個遙遠震撼的桀桀笑聲,似乎是從九幽地下發出的。或許他也覺得自己聲音過于陰冷,呵呵一笑想緩解氣氛,但他隨後說的再平和緩慢,也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詩兒!果然是女中豪杰,獸人族戰士心中的女神。有你坐鎮獸皇宮,真是我獸人之福呀!這麼多年我在地下都看著呢,詩兒你真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假以時日,肯定是我獸人族的中興之主。在下代表獸廟英雄,啟稟霸主獸王,我獸廟是英雄居住的神廟,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做出對不起獸盟的事。出獸祖這個敗類。是我獸廟不幸,還請霸主獸王,給我等留一薄面。暫時不要對獸廟動武。」
獸神廟的影響力詩兒知道,強行對抗獸神廟她必然完敗。她只是說包圍獸神廟,也沒說動武。不過現在想想,也是害怕,兵禍一起,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現在獸尊者這位獸廟的靈魂人物明確表態支持詩兒,那直接把獸祖的後盾撤了個大半。幾乎等于詩兒已經贏了。既然獸廟自甘低她一等的表態支持她,那她為什麼不給足獸廟面子呢?不管說話的聲音多麼古怪,詩兒听到後心里也明顯放松。面對虛空施禮說︰「詩兒是小輩。只為獸族大業不得已如此。各位祖先如此明事理,守大義,讓詩兒汗顏。詩兒錯了,我只為除獸族毒瘤。絕不敢打擾各位英雄清修!」
「謝霸主獸王開恩!我獸廟英雄既然在皇宮承諾過支持霸主獸王。那我們絕不會反悔。請霸主獸王安心,為此我獸尊可以再次在萬盟面前重復誓言,並永遠效忠。」
「獸尊大義,讓小輩無地自容。我想說,我和所有的普通獸人一樣,都會在心中尊獸廟英雄為我族永遠的神。詩兒今日失禮,在清除敗類後,定當登門叩首拜揭。」
「呵呵!在下謝霸主獸王。獸祖!你當時也承諾了。可你反悔了。獸廟戒規明確,你出爾反爾。已經不屬于獸廟了。獸神廟所屬如果誰敢附逆,獸廟將清理門戶!」
「獸尊,原來是你個趁火打劫的鬼東西,我饒不了你!就算你做了鬼,我也定讓你再死一次!」
「呵呵我們這種身份的人,用或狠話咒罵嗎?記得我曾多次告誡你,你雖通權術,但權術不能讓我獸人族長治久安,只會敗壞我獸人名譽,你為什麼不听呢?現在有如此下場,也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當然,幾百萬年的兄弟,我也不想讓你就這樣身敗名裂的死去。幾百萬年來,你唯一作對的一件事情,就是發現提拔了詩兒這個人才。憑此功勞,馬上磕頭伏法,我獸廟英雄可以擔保求霸主獸王留你一條性命。如果你執迷不悟,必死無疑。」
獸祖一听,對這個在九幽地下說話的鬼馬上咬牙切齒。但他不想承認失敗,更不能在老對手面前丟臉。覺得獸尊也代表不了獸神廟,他還有機會。強撐著,狂笑著說︰「呵呵!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獸尊。你知道嗎?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自己去找死,死後把獸祖的位置留給我。你雖地位崇高,可終究是個鬼了。你可以代表獸族的冤魂,但你代表不了獸廟的英雄。而且詩兒曾經明確表示自己不做獸王,她只是攝政獸王。即使獸族成為了永恆霸主,那霸主獸王的權利也是智獸王的。她即執政,不管本族戰士死活,卻只知包庇人類,這種劣跡不讓人說嗎?她理應被廢除。」
自己的底火被獸尊的突然發難撤了,讓他氣憤不已。畢竟,哪怕是他真比獸尊強,可是這時的獸廟內訌,也會讓大部分的英雄至少不敢幫他。憑他自己想顛覆剛剛大勝的詩兒,那是不可能的。可已經這樣了,他也必須質疑詩兒的地位。如果他成功了,那還有翻盤的機會。
「不,我沒有包庇人類。作為現在直接負責執行獸王權利的獸人,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先把事情搞明白。如果我隨便的濫殺,那我肯定令人信服的使用權利。如果我不能做到公平,我還談什麼發展獸族?說什麼讓所有人過上好日子的空話?」真正的權利斗爭現在才開始,獸祖的這句話刺到了詩兒的軟肋,不過智獸王也听詩兒的,她還沒到心慌的時候。
「他們只是卑賤的人類!一人殺我六萬子民,不該償命嗎?」
「首先,張楊是人類的使者。對待使者,要像對待他們背後的君王一樣,這是基本禮節。即使兩國交惡,也只能驅逐,不能殺。第二,事情在沒弄清楚之前,妄殺使節,這就是對友邦宣戰。
原始之戰我們死多少人也沒辦法,那是我們的宿命。但和剛剛幫助我們的人類宣戰,我找不到理由。如果強行安插罪名的話,只會讓我獸人族千萬年祖先堅守的名譽立即掃地。即使你說得對。要殺他們對人族宣戰不可,那我們也要明白為什麼打仗吧?你準備要多少人去做不明不白的冤死鬼?如果我們戰敗滅族!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顯然。你在獸王宮無權無職,後果你承擔不了。
還有,他們卑賤嗎?那你獸祖更卑賤,卑賤的令人惡心。讓人類自由,和我獸族人平等是你說的吧!獸族人是笨,但笨的實在,絕不做出爾反爾的事。像你這種自負聰明的獸人。多活一秒都是我獸人族的恥辱。來人,我不想多說了,馬上舀下!」對付政敵是最不能講理的。只能用最干脆的手段將對手打垮,然後怎麼說都是自己有理了。所以當詩兒下令馬上舀下獸祖的時候,張楊才偷看了詩兒一眼。
「慢!我獸廟獸祖看到了事情的始末,我可以作證!是張楊。他說要一個人挑戰對方六萬人。卻耍賴召喚了數十萬戰騎參戰。是他誘殺了我族的六萬英雄!詩兒,如果你是獸人,請為我獸人族的英雄男兒報仇吧!」
「你真的從頭到腳看到雙方爭斗的始末了嗎?」
「是我,他的講壇就在獸廟對面,我從頭到腳看到的。我還可以用我獸神廟英雄的名義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那我想問,雙方起爭執的之前,你在做什麼?雙方打起來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出現的時機,很到位呀!」
「獸神廟的英雄。連別人在大街上的爭執也要管嗎?詩兒,你不要強詞奪理!」
「是我強詞奪理,還是你胡攪蠻纏。我說過,我不想多說了。說下去只會讓人們覺得你更加的可惡和丑陋,說下去會讓這存在千萬年,世代受我族人膜拜的獸神廟蒙羞。你現在丟的不光是獸廟英雄的臉,更是整個獸人盟的臉。動手吧!士兵們,我不想看到你們猶豫。」
「你不捉枉殺獸人的重犯,想不明不白的抓我獸祖嗎?我不服!」
「別狡辯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你在雙方爭執之前做了什麼?是慫恿!是你秘密指使他們搶劫人類物資,又是你讓他們來獸王城搗亂的。是你殺了寧可自己餓肚子,舀糧食援助我們的人類朋友,也是你害死這遍地的獸人英雄戰士。
我知道你想讓這六萬亂兵殺死人類的使者和我夫君墨劍,可你沒想到張楊隨身帶著幾十萬戰士。這些亂兵被殺後,你原計劃失敗了,所以你又搖身一變,想自己裝正義,誣賴別人是凶手!獸祖!我獸人淳樸守信之名在永恆偌大的空間都是響當當的,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這本來就是你一手策劃的,所有的責任都應該你來負!我是不想在大庭廣眾揭露你的惡行,因為那樣,為你蒙羞的人太多了。現在,我請你不要惡心獸人了,舀下!」
荒原援助的糧食被劫後,墨劍就急急忙忙的找詩兒去調查了。結果查出是這幾萬士兵干的,並且有獸祖的支持。詩兒剛剛得到消息,還想問詢獸祖呢,不想獸祖開始向詩兒的夫君和詩兒最重要的盟友下狠手了。
詩兒開始沒有捋順思路,本著先壓下此事,回頭自己慢慢處理。可是越和獸祖吵,把事情看得越來越清楚了。有張楊事先的提醒,她也決定徹底收拾獸祖了。
詩兒此時沒有再催促手下,她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在遠處坐下。
無所適從的士兵,看了看詩兒,想起了在原始之戰那個比地獄還血腥的戰場。是詩兒這個女神,像明燈一樣一直在他們頭頂照耀,一直鼓勵著他們。為獸族的女神戰斗,當時那是唯一支撐他們活下來的念頭,這個念頭已經烙印在了這些戰士的腦海。詩兒連番的命令下達後,即使獸神廟的獸祖,即使曾經的神,他們也沒有一點顧慮了。
一群小魚小蝦敢抓我獸祖?獸祖此時被氣得沖昏了腦袋。他用的也是雙刀,已經開始亂殺人了。他已經被除名了,再不能回獸神廟了,今天如果輸了,獸人族他也混不下去了。他更沒有顧慮,殺了不少獸人,還招呼部分英雄反抗。甚至幾次抵近詩兒,想殺了她。
有想幫獸祖的獸廟英雄,可士兵蜂擁而上,他們不敢攻擊獸人士兵,因為那等于是造反。他們和詩兒的士兵一樣,事先都沒有心理準備。士兵們被命令抓本族神一樣的存在,顯得猶豫。可這些英雄,要反叛本族傳奇般的女王,當然也沒有舀不定主意。所以猶豫中的他們只是勸獸祖,沒有動手幫忙。(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