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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許儒暗命

虎嘯居大堂中,寒風未來,大堂之內卻充滿令人膽寒的寒意,許儒已經命人將獨眼龍的尸體抬走,看見彰崖若有所思的呆立在那里。

許儒微微一笑道︰「彰崖,這點小場面恐怕不會嚇到你吧?」彰崖渾身一激靈,感到許儒的笑容使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抱拳微笑道︰「哪里,在下只是被城主的神威驚到!」許儒哈哈一笑道︰「快去辦我交代你的事情。」彰崖抱拳道︰「是!城主那現在外邊的那些刁民怎麼處置?」許儒玩弄手中的匕首眼楮微微的看了一眼彰崖,道︰「這點小事還用我來教你嗎?趕走!趕不走就全殺了,看看這些刁民還敢不敢鬧事!」彰崖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大堂。

許儒卻是微微一笑,要是彰崖武兆現在沒有一點用武之地,那下場可能要比獨眼龍的下場要慘的多,大堂之內頓時空蕩蕩的,許儒輕聲道︰「來人!」

輕聲一眼,細不可聞,但是面前卻驚現兩位黑衣人頭戴虎頭面具,一個袖上有狼頭繡紋,立在許儒面前,齊聲道︰「城主有何吩咐?」

許儒依舊玩弄手中的匕首輕輕道︰「殺了許大剛!」兩位黑衣人點了點頭突然又消失了,依舊像是一陣清風吹過。

許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道︰「二弟,你可不要怪大哥無情了,誰讓你成了大哥的絆腳石,縱使你有再高的修為,在黑雲雙煞面前,呵呵呵呵!」一陣冷笑將堂中的寒意吹到了極點。

虎嘯居前,老百姓的呼聲越來越高,彰崖從虎嘯居中緩步而出,無奈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群人。百姓們看到彰崖出來頓時不斷地大罵︰「你這惡人竟然誣陷二城主,真是畜生!」「哪里是畜生!連我家里的雞鴨都不如。」……

彰崖無奈的看著眾人,守門的黑衣大漢,見彰崖出來,恭敬道︰「彰爺您怎麼出來了?您看著這怎麼處置?」領頭的黑衣漢子無奈的指著那些鬧事的老百姓。

彰崖一揮手道︰「殺!」領頭漢子以為是自己听錯了,疑問道︰「殺?彰爺您是說要殺了這些百姓嗎?」彰崖看了領頭漢子一眼,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領頭漢子無奈道︰「可是這老百姓並沒有罪啊,而且這群人有三四百啊!」彰崖無奈地看了一眼領頭漢子道︰「怎麼?難道你敢違抗城主的命令嗎?」

彰崖暗運真氣,壓得領頭漢子呼吸不暢,支支吾吾道︰「不……不敢!」彰崖看見領頭漢子低著頭,收起真氣,怒道︰「那還不快些!」

領頭漢子雖然心中不願但是也不敢違背許儒的命令,只得下令,只見本來阻擋老百姓的兵丁紛紛舉起手中長槍,向著老百姓生生刺去,老百姓哪里是兵丁的對手,頓時哀嚎遍野,血肉橫飛。一聲聲慘叫不絕入耳。

領頭漢子臉露痛苦的看著面前的屠殺,而彰崖頓時哈哈大笑,像是十分享受。

夜,很黑,空中並無星辰。風塵酒樓中,一張雅座上面,一位醉漢正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面前剩下一些殘羹剩飯和幾壇已經喝完的酒壇子,歪歪斜斜的在桌子上。

只見那位醉漢赤髯胡須,膚色漆黑。正是許大剛,一心為了瓊州城,沒想到卻落到這個下場,心中十分失落。

許大剛喝完手中最後一壇酒,舀起酒壇倒了幾下就連一滴也沒有倒出來,一把摔在地上,大聲喊道︰「掌櫃的!快些舀酒!」

風塵酒樓的掌櫃已經來回送了幾次酒了,見許大剛又高聲喊道,急忙又舀出櫃台上面的陳釀好酒,行至許大剛面前道︰「二城主,您今日醉了,還是少喝點吧!」許大剛看了掌櫃的一眼,一把搶過掌櫃手中的酒壇,扯開口,端起又大口的喝了起來。

掌櫃的受過許大剛的恩典,見許大剛這樣落魄心中卻是不忍,想要搶下許大剛手中的酒壇,誰料許大剛伸出一手輕輕一撥,就把掌櫃的撥的後退幾步,要不是扶住了身旁的桌椅就摔倒在地了。

掌櫃急忙上前,恭敬道︰「二城主,您可不能這樣喝啊!這樣可是會喝壞身子的!」許大剛一把將酒壇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飯碟踫踫直跳。桌上的酒壇被震掉了幾個,「啪啪」幾聲摔倒粉碎。

直叫掌櫃的看著心疼,只見許大剛趴在酒壇上,苦笑道︰「二城主?呵呵,掌櫃的不要說笑了,我現在可是一介布衣,連你這掌櫃的都比不上。哪里還是什麼二城主?」

掌櫃堅定道︰「二城主,您怎麼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呢?您可是我們老百姓的救星啊,你要是就這樣墮落下去,那這個瓊州城可就沒救了。」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掌櫃心想許儒的心狠手辣,那三百多條生命就在彈指一揮間化為灰燼,想想背後就嚇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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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掌櫃看著許大剛這樣失落,也不願意把許儒在虎嘯居門前屠人的事告訴他。許大剛听完掌櫃的話,無奈道︰「哈哈,掌櫃,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掌櫃搖頭道︰「小的說的可是實話,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外邊找任何一個瓊州人氏詢問真假。大家都希望您能重回虎嘯居,帶領瓊州城走向好日子呢。」

許大剛並沒有看到掌櫃眼中的渴望,搖頭道︰「呵呵,我現在是帶罪之身,哪里還能回到虎嘯居,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說虎嘯居的事了。」掌櫃想要再說,只見許大剛又端起酒壇喝個沒停。

掌櫃無奈的搖了搖頭,喚叫小二,只見一位瘦小的漢子,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毛巾,笑臉跑來,道︰「掌櫃的,有什麼吩咐?」

掌櫃看了一眼許大剛,搖頭道︰「一會二城主,要是要酒就跟他舀,再去給他弄幾個熱菜,要是喝醉了,就把二城主安排道「天」字號房休息。」小二高聲道︰「哎,掌櫃的您就放心吧,二城主是什麼人物啊!那可是我們瓊州的希望,要是沒有二城主,那許儒惡人可就更加明目張膽的橫行霸道,到時我們可就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了。」

小二說話並沒有注意,一向高腔調,倒是嚇了掌櫃的一跳,一巴掌輕拍小二腦袋,看了看周圍,時值深夜,酒樓中已經沒有客人了,外邊的街道也甚是平靜,這才輕舒一口氣,對小二輕聲道︰「你不要命了,這些話要是傳到城主的耳中,丟了你的小命是小,我這整個酒樓都要搭進去。」

小二只是個十**的小伙子,正值血氣方剛哪里顧忌那麼多,听到掌櫃的忠告頓時注意到事態的嚴重性,急忙捂住嘴。掌櫃無奈的看著小二,又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許大剛,搖了搖頭便進入後院了。

小二急忙進入後廚,催促廚子趕緊燒幾個熱菜。酒樓中單剩許大剛在獨自喝悶酒,雖然喝了許多但是腦袋還算是清醒。

又回想起那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虎嘯居,兒時玩耍的地方,腦袋中浮現許謙那慈祥的笑容,許大剛朦朦朧朧中感到面前站著一人,迷糊的看著那人,正在慈祥的笑著,眼神充滿智慧。正是許謙。

許大剛大喜道︰「爹,您來了,您來看孩兒了?」許謙那飄忽的身影道︰「剛兒還記得爹以前教你的話嗎?」許大剛道︰「當然記得,爹爹曾說我們身為虎嘯居的人,生來就帶有一個使命,要為了瓊州百姓而活,要造福萬民,律己善行,個人是小,民以食為天我們以民為天。」

許謙微微一笑道︰「既然記得,那為何在這里沉醉糜爛?」許大剛頓時面帶愧色。看著許謙的身影,可是那身影扭曲了幾下就消失不見,許大剛不禁的喊道︰「爹,孩兒錯了。爹?」

喊了幾聲,「啪」的一下,本來是趴在酒壇上,一滑手,撲通一聲就趴在桌子上,頓時醒了,酒醒三分原來是南柯一夢。正在這時小二端著一托盤熱菜,熱氣騰騰,正笑著向許大剛走來。

只听「啪」小二手中的托盤突然摔在地上,許大剛扭頭一看,只見小二渾身僵直,眼楮瞪得快要爆出來,嘴角滿滿流出一道鮮血。當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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