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把手中的斷臂交給白大褂收好,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他擺了擺手手,和兩個壯漢一起慢慢向陳長安逼了過去。
「小兔崽子,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阿昌得意的說,「敢扎老子的車胎,老子就剁了你的手腳筋!」
張破曉硬拖著張可心往外走,他力氣大,張可心怎麼也掙不月兌。可是看到阿昌舀著刀子要傷害陳長安,張可心瘋了一樣一口咬在了張破曉的胳膊上。
張破曉痛的大叫一聲急忙松手,張可心趁機跑了回來,一把推開阿昌把陳長安護在了身後。她凶巴巴的吼道︰「誰敢動長安哥哥,我一定殺了他!」
阿昌目露凶光,手上的刀子緊了緊,冷冷的說︰「讓開,這兒沒你的事!」
「滾!」張可心尖叫一聲,「有多遠滾多遠!」
阿昌恨的牙癢癢,可又不敢當真動手,只得無奈的看向喬老爺子。喬老爺子不理會張可心,冷笑著對張破曉說︰「好大的威風!張家的人這樣囂張霸道嗎?置江湖規矩于不顧,任性胡為,張旭就是這樣教女兒的?」
張破曉黑著個臉走到張可心面前說︰「可心,跟我走,不要胡鬧!」
「我沒胡鬧!」張可心大聲說,「要走一起走,把長安哥哥也帶走!」
「不可能!」張破曉斬釘截鐵的說,「老喬家有證據在手,誰也救不了他!就算是爸爸來了也白搭,你再胡鬧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張可心根本一句也沒听進去,仍舊護著陳長安。張破曉看著陳長安冷冷的說︰「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後!自己坐的事自己出來承擔,靠著我妹妹算什麼本事!」
陳長安神情恍惚,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似乎被什麼問題給難住了。張破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孬種!」
他轉身對喬老爺子說︰「諸位請自便,只要不傷到小妹,那個人隨便你們怎麼收拾。」
喬老爺子點了點頭,給阿昌使了個眼色。阿昌心領神會,指著一個手下說︰「你幫忙照顧好張家小姐,讓她躲遠一點,不要濺到一身血再把她給嚇著。」
那個手下答應了一聲,伸手就想去捉張可心,張可心一腳把他的手踢開,瘋狂的喊道︰「誰都不能傷害長安哥哥!喬老頭,有本事你就把我一起殺了,看爸爸會不會給我報仇!」
張可心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場面頓時又僵持住了。
說到底還是投鼠忌器,這滿屋子人誰敢動張可心一下?別說殺了她,就算不小心傷到了她,那也是天大的禍端!她這樣賴死賴活的護著陳長安,還真把喬家的人給難住了。
僵持了片刻,喬老爺子眼神冰冷,似乎要做出一個決斷。正在此時,一直形同夢游的陳長安忽然有了動靜!
自從那張被當做證據的名片亮相之後,陳長安就一直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被嚇傻了。這會兒他渀佛靈魂歸了殼,輕輕拉住張可心把她拽到身後,冷笑著說︰「我有話說!」
「你這個小兔崽子,跟你有什麼好說的?」阿昌舉起刀就要動手。
陳長安硬拉著張可心不讓她動,嘴里冷冷的說︰「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為什麼要怕我說話?交代遺言也不行嗎?」
喬老爺子假假的咳了一聲,阿昌听到這個動靜立刻收手站到了一邊,世上最听話的狗也做不到如此和主人心意相通,可見這個家伙真是心思機巧。
喬老爺子慢吞吞的說︰「你即便說出大天來,也難掩你殺人的事實。我便給你機會讓你說話又何妨?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哈哈哈哈……」陳長安忽然放聲長笑,「你之前還說要讓人心服口服,但僅憑半張名片,恐怕還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想請問你,喬家的這位四公子是幾時失蹤?又是幾時被害?什麼時候找到他的尸骨?分別在哪兒找到的?」
喬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喬前進站出來細致的說︰「鐘勇是一個多月前失蹤,死亡時間應該是十八天之前。他的尸骨是這半個月來陸陸續續收集齊全,至于地點則零零散散遍布西川市。」
「好,很好!」陳長安充滿自信的說,「兩個月前我為了救可心,被一個小丑打成重傷,當時幾乎喪命,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這件事有大把的證人,不止可心能為我作證,醫院、警察局,都可以為我作證!最起碼喬鐘勇的失蹤跟我沒有關系,我既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能力!」
不等喬家眾人開口,陳長安就接著說︰「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我一直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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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把喬家眾人都給問懵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陳長安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有名片這個證據在手,他怎麼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扯東扯西?難道他真是冤枉的?
眾人低聲的議論紛紛,臉上神色都不大好看。倘若是別人的話,哪怕沒有那半張名片,僅憑老喬家的懷疑就足以決定其生死。可是陳長安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是張旭未來的準女婿,如果證據不能令人信服,那誰敢動他?
陳長安拍了拍手,微笑著說︰「大家都看到了,這擺明是栽贓嫁禍!有人要陷害我。這樣我怎麼能心服口服?就算傳出去,恐怕也會惹人非議。半張不靠譜的名片就定了我的生死,不僅要讓人笑話老喬家做事草率,更會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我想喬四公子泉下有知,一定不願意諸位做這樣的糊涂事。」
本來是天大的危機,不料形勢急轉直下,陳長安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轉危為安。不僅把自己擇了個干淨,還痛痛快快的打了老喬家的臉。
這事兒干的漂亮!張破曉兩眼直放光,走過來狠狠抱了陳長安一下,高興的說︰「好小子,四哥看走眼了!」
陳長安齜牙咧嘴的哎喲了兩聲︰「哥……哥,疼疼疼,傷口還沒好呢。」
張破曉見狀急忙松開手連聲道歉,不料張可心又撲了上來,一把沖到了陳長安的懷里。她激動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又哭又笑的像個小孩兒,嘴里抽抽搭搭的說︰「長安哥哥,你嚇死我了。」
陳長安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兒,微笑著說︰「我自己也嚇的要死啊,好啦,沒事了,別擔心了。」
張破曉意氣風發,一改之前的頹勢,他張揚的說︰「喬老爺子,真是抱歉,你所謂的證據恐怕定不了我妹夫的生死。江湖規矩我們自然遵守,可也不能讓自家人白白受了冤枉!今天的事我會詳細的告訴父親,請他老人家定奪。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說完擁著陳長安和張可心轉身就走,絲毫不把一屋子喬家人放在眼里。陳長安這一下打臉打的漂亮,他覺得特別解氣,之前受的擠兌自然全都要還回去。何況他是張旭的兒子,他有這個張狂的資本。
「慢著……」
三人眼看走到了門口,不料喬老爺子忽然出聲攔了一句。頓時旁邊搶出來一群漢子,排成人牆堵住了三人的去路。
張破曉神色一冷,轉過身來輕狂的說︰「怎麼個意思?您是打算留我們兄妹在這兒吃飯?」
稍後還有一章,沒想到我也會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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