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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再見面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半個月。【】

陳長安身上的許多傷口都已經拆了線,恢復的很好,唯有胸口那個最深的大口子還需要一些時間將養。這個傷口絕對不影響他跟女人上床干那事兒,只要小心翼翼不用太激烈的動作就可以了,但是他能干這個事兒卻又沒了那個方便的條件。

以前他渾身是傷,動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每天把張可心給急的哇哇亂叫。現在他和張可心身邊隨時都有老喬家的人跟著,不管到哪兒都寸步不離,兩人眉目傳情,心里騷動的直癢癢,偏偏一直得不到機會。

張破曉已經先後叫了三批人來西川,都是旭日集團麾下的精兵強將,可惜這些人在西川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老喬家發了話之後,他們甚至連頓囫圇飯都吃不上。

半個月的時間拖下來,不止陳長安跟張可心急的直上火,張破曉也有些心浮氣躁了。雖然他的城府和氣度非同一般,但終究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到耐性,比起喬家那幫老狐狸自然要差上一些。

張破曉屢次到老喬家找人要個說法,結果接待他的全是做不了主的小字輩兒,陪著他插科打諢,就是沒一句準話。給他氣的幾天下來臉黑了一層,像個非洲難民似的。

其實張破曉他們三個人著急,老喬家何嘗不是感到十分難為?把人扣下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們也是騎虎難下。

雖然在喬鐘勇的死這件事上,張破曉和陳長安都有些嫌疑,但也只是有些嫌疑而已。老喬家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跟他們有關,甚至連相關的線索都找不到。

如果老喬家懷疑的只是普通人,甚或背景沒那麼大,就算沒證據又如何?老喬家早把他們碎尸喂了河魚了。在西川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喬家做事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懷疑你,那就是你!

可張破曉跟陳長安都不是普通人。張破曉是旭日集團的四少爺,未來董事局主席的有力競爭者,陳長安則是張旭的準女婿,張可心愛他如命,何況他的父母對老喬家還有大恩。

這兩個人動了誰,老喬家都沒有好果子吃,除非他們有真憑實據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問題就在于,他們沒有證據。殺死喬鐘勇的人手腳太干淨了,一點線索都沒留下,甚至至今連他的尸體都沒找全。

老喬家要說放人吧,一來不甘心,二來這麼虎頭蛇尾,實在大大的沒面子。但繼續扣著人呢,投鼠忌器,畏于旭日集團這個巨無霸的報復,又根本不敢對張破曉和張可心采取什麼實質的行動。

本來事情就這麼僵持著,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但有一天忽然出現了巨大的轉機。

這天張破曉自己跑到一個酒吧喝悶酒,順便調戲幾個妹子給身邊的倆「喬家保鏢」找找麻煩。不過他一杯酒還沒喝下肚,就接到張可心的電話,張可心在電話里著急忙慌的告訴了他一個不妙的消息——陳長安被老喬家的人帶走了!

老喬家來了七八個人,直接把陳長安押到一輛車上揚長而去,根本不管張可心的吵鬧威脅。

張破曉听到這個消息心中一沉,耗了這麼久,老喬家終于出手了。只是,竟然以陳長安為突破口,難道他們有了什麼證據?這麼說來,陳長安真的有嫌疑?

只是不管陳長安有沒有嫌疑,當務之急是得把他救出來。就算不考慮張破曉的面子問題,也得考慮張可心的想法,這個病嬌妹子因為陳長安發起瘋來,那是要出大事的。

這廂張破曉和張可心匯合到一起,開始集合旭日集團的手下準備救人暫且不提,先說回大變態陳長安。

陳長安從醫院被揪出來,那些人把他胡亂丟到車上,把他的手綁了起來,還給他頭上套了個黑色的頭套。他眼前一片漆黑,身邊的人全都默不作聲,只覺得車子發動之後就開始急速行駛,暈頭轉向的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猛地一個急剎車,陳長安差點被摔個大跟頭。車子停了下來,有人推著他下了車,推推搡搡的讓他往前走。

似乎過了幾條走廊,又轉了幾個彎子,陳長安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間屋子里。屋子里靜悄悄的,過了片刻遠處一陣拐杖點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嗒、嗒、嗒……」

隨著拐杖的聲音,屋子里許多人紛紛恭敬的向來人打招呼。

陳長安的頭套被人摘掉,他的眼楮在黑暗里太久,有些不適應強烈的光線,只好緊緊眯了起來。適應了好一會兒,他才能勉強睜開眼楮,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大堂屋,就像古裝電視劇里演的那些大戶人家里一樣。不過這間屋子可不是劇組的道具,明顯是從前保留下來的老建築。屋里沒有任何現代化電器,連個燈泡都沒有,每一件家具看上去都是古董。

大堂正中,端端正正的坐著個老頭,他身邊站了一個中年人,正冷冷的看著陳長安。陳長安一看到這個老頭,忍不住愣了一下,愕然道︰「你……你不是那個……」

說到這兒他猛的止住了話頭,盯著那個老頭的手不出聲了。

老頭身邊的中年人冷笑著說︰「什麼這個那個?小兔崽子,想不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這個中年人國字臉,穿了一身似乎終年不換的中山裝,身板挺的筆直,眼神狠辣,看人的時候就像獵鷹在看一只兔子。他旁邊端坐的老頭氣派非凡,依舊一身精工細作的唐裝,胸前一塊老式懷表,手里正不停摩挲著一個碧鸀的大扳指。

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去陳長安家里退婚的喬老爺子和他的保鏢。那時候陳長安扎破了他們的車胎,還把喬老爺子手上的玉扳指給訛走了。不想今日再見面,那個玉扳指竟然又回到了喬老爺子手上,這是怎麼回事?

陳長安晃了晃被綁的生疼的手腕子,嬉皮笑臉的說︰「的確沒想到還能見著您二位,這是怎麼個意思?費勁巴拉的把我請來,後悔退婚了?還想把喬家的小姐許給我?現在後悔可有點晚了,不是說喬家小姐不好,只是我已經有別的女人……」

大堂里除了喬老爺子和他的保鏢,下面還站了不少人,喬前進也沉著臉夾雜在其中。他听到陳長安如此大放厥詞,忍不住怒斥一聲︰「住口!月綺就算嫁給一條狗也不會嫁給你!無恥狂徒!為什麼把你抓來,你應該很清楚,還用我明說嗎?」

陳長安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說︰「喬月綺許給一條狗了?這倒是個新鮮事兒,你們寧願她嫁給狗也不嫁給我,這個口味也太重了點兒。」

「渾蛋!」一個粗壯的漢子黑著臉罵了一聲,沖過去一腳踹在陳長安的腿彎把他給踢到在地。然後又過來兩個人,三人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下手極狠,把他的傷口打的迸血。

陳長安被好一頓胖揍,打的趴到地上起不來,他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冷笑著說︰「真是一窩忘恩負義的好畜生,難怪要把女兒嫁給狗!」

「什麼?你說什麼!」

大堂里眾人听到陳長安的話,頓時一陣喧嘩。那幾個人本來已經停手,听到他的話勃然大怒,袖子一挽又要臭揍他一頓。

「住手。」

一直默不作聲端詳手里玉扳指的喬老爺子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他這兩個字一出口,整個大堂立刻安靜了下來,掉根針都能听得見。

「長安,喬家跟你們家也算世交,你父母還救過老夫的性命,」老頭緩緩的說,「你究竟和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解不開?竟然要殺了鐘勇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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