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曉和張可心兄妹二人在房里聊了半天,最後終于達成了一致意見。只要能說服陳長安,立刻就安排一架專機來把人都接走。
至于喬家的事,將來有的是時間慢慢解決,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張旭不高興。
張破曉並未考慮過陳長安會拒絕這個提議,他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可以說服他。最簡單的一條,做女婿的總得見見岳父吧?不支聲就拐走了人家最心愛的女兒,最後連個面都不露,這像話嗎?
關于喬鐘勇那件事究竟是不是陳長安做的手腳,有那麼一刻張破曉的確非常的懷疑。但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離譜。
喬鐘勇的失蹤,應該是在小丑劫持事件之後才發生的。而在那個時候,陳長安已經重傷昏迷不醒,搶救了七個多小時才月兌離生命危險,此後一直在床上躺著修養。
在陳長安住院這麼長的時間里,他身邊一直就沒斷過人,他幾乎從未和外人聯系過。如果說喬鐘勇失蹤的事跟他有關系,除非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策劃好了一切。
陳長安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和城府嗎?
如果他真有這樣潛在的能量,老喬家怎麼會退婚?喬老爺子和喬前進都不是傻瓜,這種有點底蘊的豪門都明白,給喬月綺找對象,財富和權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才。
這件事從頭到尾充斥著疑團,各種各樣的不合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陳長安真是無辜的,那麼他和張可心相好的過程也太湊巧了些!那更像是精心設計的英雄救美橋段,一點都不像是巧合。
可要說陳長安真的城府頗深,算計好了一切,那怎麼解釋他不惜生死去救張可心這件事?在小丑劫持案中,他受的傷勢可以說幾乎丟了半條命!那種極重的傷勢,稍有不慎就會死個透,這可不是做戲能做出來的。
推己及人,如果是張破曉設計的一切,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陷到這樣危險的境地當中去,這太瘋狂了。
就算陳長安所做的一切都是偽裝,都是在演戲,他對張可心的感情卻怎麼都無可置疑。
要知道那個小丑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是一個真正的殺人狂!
小丑本名公孫夜,說起來他的真實身份,能讓人瞠目結舌。這樣一個喜歡化妝成小丑的殺人狂,竟然還是一個著名的講師!他是西川本地有名的犯罪心理學講師,在警校培養了許多得意門生,甚至還經常到警察局給刑警們講課。
公孫夜非常熟悉演繹法,性格冷靜,喜歡思考。他多次幫助警方破獲大案要案,堪稱威名赫赫,西川市警界有幾個人不知道公孫大舀的厲害?
沒想到這樣一個厲害的家伙,在多次接觸犯罪現場之後,因為過度重現犯罪心理而導致了記憶和意識與現實剝離,從而產生了包括感知、思維、情感和行為等多方面的障礙以及精神活動嚴重的不正常。說白了,就是他精神分裂了。
本來到這一步還不算太嚴重,他時而清醒時而糊涂,但卻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不過因為他長期的精神疾病,他老婆給他戴了一個大大的鸀帽子,然後卷了家里的錢跟人跑了。
公孫夜從此徹底瘋了,他表面上銷聲匿跡,實際上隱藏在暗處,不停的殺害年輕女性。自己的老婆跟別人跑了,他因此痛恨所有的女人,見不得別人幸福,更見不得女人腳踩兩只船。
在劫持張可心之前,公孫夜就已經虐殺過七個人,其中兩男五女。這些人一直被當做失蹤人口處理,誰也沒想到他們都已經死了。
隨著警方調查的越來越深入,公孫夜令人震驚的罪行也一一浮出水面。不過這更進一步證明了陳長安的清白,他和小丑公孫夜毫無關聯,他真的是為了張可心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不出張破曉所料,在他提出要帶陳長安一起去定澤的時候,陳長安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正如張破曉所說,已經拐走了人家的女兒,怎麼能不去見見老岳父?至于張可心對家人態度的擔心,陳長安頗不以為然。
不就是一幫勾心斗角的富家子嗎?有什麼好怕的?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行得正做得端,怕他們何來?
事情進展的這樣順利,張破曉非常高興,只要能把張可心平安無事的帶回家,那就是大功一件。他辦事的能力會得到認可,在張旭的心里自然有加分,對將來的董事會選舉也大有幫助。他扔下張可心和陳長安在病房里,自己興沖沖的安排私人飛機去了。
時隔兩個月,張可心的傷勢已經痊愈,但陳長安的傷還差得遠。他身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痕,尤其胸前的傷口最為嚴重,深可見骨,愈合的很緩慢。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精心治療,他已經比最初到醫院時好了許多。
那個時候他幾乎全身癱瘓,一動都不能動,身上綁滿了繃帶,就像一個木乃伊。生命全靠點滴來維持,大小便都要用導尿管來解決。現在他已經能下床活動,雖然稍有動作就會疼的齜牙咧嘴,好歹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活力。
自從張可心能從病床上下來那一刻起,她每天都要在病房里伺候陳長安,就像一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兒。盡管醫院里安排了高級護工,但張可心堅持自己悉心照顧陳長安的點點滴滴。
陳長安能張嘴吃飯之後,每一口飯都是張可心親自喂他的,張可心甚至親手給他換導尿管上的尿壺。
張可心的固執顯得有些病態,她就像個病嬌女。因為陳長安奮不顧身的救了她,所以產生了強大的執念,並以此為動力做出種種過激的示愛行為。
陳長安身上的繃帶還未完全拆解,張可心就要給他擦洗身子,因為怕他長時間不洗澡身上會發臭。怕他一直躺著肌肉會萎縮,她每天都堅持給他按摩。她每次模到陳長安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並產生強烈的沖動。
這種種表現,都意味著張可心對陳長安的感情已經進入了一種極端,行話來講就是已經「黑化」了。
張破曉剛一離開病房,張可心就撲到陳長安身邊,手指輕輕撫模著他胸前的傷疤,臉上紅撲撲的說︰「長安哥哥,你真好。」
陳長安舒舒服服的躺著,溫柔的模了模她的頭發說︰「我又怎麼好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答應去定澤,」張可心感動的說,「其實你根本不想去,對不對?過年了,誰不想回家團圓,你家里還有一個年邁的爺爺,你一定很想回去看看他。都是四哥不好,非要我回家,我答應你,只要一有機會,我陪你一起回老家看看,好不好?」
「傻丫頭,」陳長安微笑著說,「別多想了,我是自願的。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怕到你家過年嗎?爺爺身體健朗的很,我都跟他一起過了二十個年了,少這麼一回不礙事的。」
張可心輕輕抱住陳長安,眼圈泛著紅說︰「好人,就你對我最好了。真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我……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說到最後,張可心又開始臉紅心跳,雙腿不自覺的夾緊,兩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陳長安被她模的渾身燥熱,松散的病號服褲子一下子撐起了一個帳篷。他的傷勢大多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倒是完好無損,年輕輕的小伙子,火力多壯啊!
「小蹄子,你又來勾引我!」陳長安按著張可心的頭低聲吼道,「快,像那天晚上一樣……」
張可心媚眼如絲,一聲不吭的低下頭把陳長安的褲子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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