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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婁子

張可心最擔心的就是柯雯雪去找陳長安,萬一她在陳長安面前哭訴一番,陳長安會不會回心轉意?

陳長安在張可心的眼里,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是一個勇敢而負責的真男人,總之,在她的眼里,陳長安是那樣的完美。但有一樣不好,那就是陳長安的心腸似乎太軟了,這樣的男人,通常都架不住女人的軟磨硬泡。

如果柯雯雪真的去找陳長安,明天哭泣的那個女人說不定就會變成張可心。這絕對不是危言聳听,張可心想來想去都難以釋懷。她本想打個電話給陳長安求證一下,但猶豫再三,干脆出了門開車直奔飛月樓。

從小到大,張可心見到了太多男人的謊言。有時候出于善意,有時候出于無奈,但無論如何,謊言就是謊言。女人最痛恨的事情,就是男人說謊,但卻偏偏總要面對這種事情。

就像現在,柯雯雪不在家,張可心第一反應就是她去找陳長安了,只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張可心給陳長安打電話,問及柯雯雪,陳長安會怎麼說?他會老老實實的說柯雯雪就在身邊嗎?他會不會怕引起張可心的誤會而撒謊?

不管柯雯雪究竟有沒有去找陳長安,張可心都決定親自趕過去,眼見為實耳听為虛,打電話實在不靠譜。如果柯雯雪沒有去找陳長安,那固然好,如果她真的和陳長安在一起,那麼張可心就要當面攤牌,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陳長安在辦公室里狠狠的抽煙,臉色陰沉的嚇人。魏猛和楊副經理二人站在他面前大氣也不敢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兒?」陳長安扔掉煙頭憤憤的說,「媽的,老子不在兩天,你們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婁子?」

魏猛和楊副經理對視一眼,互相推搡了一下,誰也不肯當這個出頭鳥。陳長安看著來氣,拍了一下桌子說︰「魏猛,你來說!別他嗎給我玩里格楞,再跟我玩虛的我弄死你!」

魏猛被點了名,只好無奈的往前站了一步,彎著腰陪著笑臉說︰「安哥,要說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們,更不能怪酒店。誰知道那貨這幾天正在吃頭孢啊,嗎的,要知道他正吃著藥,我說什麼也不讓他喝酒了。」

「少他嗎跟我這兒和稀泥!」陳長安冷著臉說,「把事情詳細跟我說說。」

魏猛不敢惹陳長安發火,小心翼翼的把來龍去脈交代了一番。

飛月樓主營住宿和飲食,因為服務質量確實過關,一直都很紅火。住宿這一項一直都是楊副經理負責牽頭,之前有家單位要組織些領導來西川市旅游,楊副經理就找到了那個負責安排住宿的人。

楊副經理如何打點關系這些拋開不談,不外乎就是投其所好送其所要,最後很順利的舀下了這單業務。本來一切都很完美,那家單位對這次來旅游的住宿安排很滿意,並有長期合作的意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大事。

為了做好這個長線,楊副經理和魏猛商議著,要跟那個負責安排住宿的人加深一下感情。一通吃喝玩樂那就不用細說了,反正現在這個社會,想辦成點事兒都得走這一套路子。

沒想到這個負責人安排住宿的人因為感冒誤吃了頭孢,又被魏猛和楊副經理狠勸了一肚子白酒,竟然心髒猝死了!

雖然這個人的死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但楊副經理和魏猛都負有間接責任,更重要的是他們擺酒場的地方就選在了飛月樓的一個包間里。人死在了酒店里,陪酒的人又是酒店的副經理和采購員,這種情況下,死者家屬要是不來飛月樓大鬧一場,那算奇了怪了。

白天的時候死者家屬組織了幾十個輕壯小伙子,把飛月樓大門給堵了,而且還砸了幾輛汽車。飛月樓的保安根本就不敢反抗,人死到這兒了,酒店不佔理啊。

當時陳長安正在跟張可心在七里河邊纏綿,為防人打擾,手機也沒開機。飛月樓上上下下找不到他,就都沒了主心骨,魏猛和楊副經理這倆罪魁禍首也當起了縮頭烏龜。

直到最後有人報警,警察來了才把那些鬧事的人驅散。但只是暫時驅散而已,治標不治本,指不定明天這幫人還會回來接著鬧。要是任由他們這麼鬧下去,飛月樓的生意算全完了。

陳長安听魏猛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才問道︰「死人那家家里還有什麼人?他們提了什麼要求?」

楊副經理這個時候急著表功,他搶在魏猛前頭說︰「陳總,我已經打听清楚了。死的這個他父母去世的早,家里也沒什麼親戚,就只有他老婆和一個上小學的兒子。這回鬧事的人,帶頭的是他大舅子,他們要……要二百萬。」

「什麼?要二百萬?」陳長安冷笑一聲,「獅子大開口,嗎的,訛到老子頭上來了!」

陳長安轉了幾個念頭,正準備把對付這件事的辦法交代下去,忽然他辦公室外面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小姐,對不起,您真的不能進去!這是我們總經理的辦公室,他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您有什麼事……」

「 當!」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張可心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她後面跟著兩個服務員,正一臉無奈的試圖阻攔她。

陳長安見到張可心,頓時驚喜不已,他對那倆服務員揮了揮手說︰「行了,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

倆服務員躬了躬腰轉身離去,陳長安示意張可心稍安躁,暫且坐下等一等。張可心見陳長安真的是在開會,辦公室里根本就沒有柯雯雪的影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的坐到一邊去了。

陳長安把臉一板,義正言辭的說︰「這次的事我們酒店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尤其是你們兩個,為酒店拉業務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怎麼可以這麼粗心大意?客人吃了頭孢還勸那麼多酒,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陳長安 里啪啦的臭罵了魏猛和楊副經理半天,把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做出了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形象。最後他痛心疾首的說︰「這次的事情,你們要全力挽救!不管死者家屬有什麼要求,都要全力滿足!不能讓死者流血還讓生者流淚啊!公司會全力支持你們,有什麼難處都來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至于對你們兩個的處置,等這次事情解決了,看你們的表現再決定。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魏猛和楊副經理面面相覷,不知道陳長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剛才不是還在說人家訛詐嗎?怎麼一轉眼就變了一個樣子。二百萬啊,那可不是個小數目,難道真的要賠給死者家屬?但陳長安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倆人也不敢質疑,低眉順眼灰溜溜的滾出去了。

陳長安這才有空抱住張可心說︰「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張可心調皮的說。

「歡迎!怎麼會不歡迎!」陳長安動情的說,「我一直都在想你,雖然才分開這麼短的時間,我卻覺得像過了一年那麼久!我剛才還在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呢,想不到你就自己過來了,我真的很高興。」

張可心依偎在陳長安的懷里,幸福的說︰「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以前總听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在總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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