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外的草坪,南風正神情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那是一只火紅色的鳥,體長足有一米多高,如果雙翅展開的話也能夠達到兩米左右。頭部若鷹,只不過頂上還長著一根翎羽,兩腿粗壯有力,爪似禮刃,看上去威風凜凜,唯一有些煞風景的便是,這只如火一般的鷹此刻正好奇的盯著南風看來看去,一人一鷹,基本上是大眼瞪小眼。
這只鷹正是南風搞出來的。
確切的說應該是自己體內的那個妖靈,只不過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南風都無法理解。
在洗完身上的濁物之後,南風便迫不及待的想試驗一下自己在進入築基期後的實力,或者應該說是法力。
破魂針,南風現在所擁有的最強大的法寶,也是唯一的攻擊性法寶,從上次用來對付鐵尸上看,這個法寶的威力還算得上厲害。
結果,當南風充滿了激動的將體內的法力注入法寶之內後,體內的妖靈就如同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瞬間鑽出了體外,而直接沒入了法寶之中。
原本一根不到一尺長的破魂針,立刻光芒四射,在一切都消失之後,面前便出現了這只紅色的鷹。
這家伙看上去太真實了,再加上體形又如此之大,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還帶著陣陣的炙熱,至少南風在跟前便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不過南風也只是驚訝,並沒有害怕,最起碼他還是能夠判斷出面前的這只火鳥正是由體內的妖靈所化。驚訝的只不過是為什麼會突然變的如此之大,還有就是破魂針到哪里去了。
火鳥仿佛知曉了南風的心事,雙翅瞬間展開,伴隨著一股熱浪襲來,緊接著便化作一道紅光騰空而起,轉眼便消失在南風的視線中。
正當南風還在仰頭苦苦追尋之時。神識中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正在快速地從背後襲來。
沒等轉身。火紅地身影便從頭頂擦過。南風順勢翻滾到一旁。這才看清不知道在何時火鳥已經來到了身後。
火鳥表現地非常興奮。看到南風躲開之後。便再次轉回。鷹嘴一張。一道光芒飛出。轉眼便化作漫天地細小光點。
這形態。和破魂針有著極大地相似之處。而且速度極快。覆蓋面積極廣。南風即便想躲也無法躲開。眼看就要被攻擊上。南風甚至已經下意識地做好了防御。並且全身地法力也瞬間注入到了身上所穿地黑雲衫。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當紅色地光點即將靠近南風地身體之後。卻立刻四散開來。幾乎是緊擦著身體飛過。轉瞬間。又返回到了火鳥地口中。
南風倒是嚇了一聲冷汗。雖說黑雲衫也是中品地防御法寶。但是否能夠抵擋住破魂針還是未知之數。
空中的火鳥在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才藝之後,似乎表現的更是得意,不過卻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再次回到了地面上,站在南風身前。
這算什麼,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體內的妖靈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雖說在修行界里,也有一些修行者會抓捕一些妖獸來充當自己的坐騎,或者是守護洞府的靈獸,但那些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才會干的事。
南風是什麼實力,築基期,換句話說,也就是個修行界的小菜鳥,而且這個火鳥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坐騎,說是守護的靈獸吧,那就更荒誕了。
正當南風還在頭痛的時候,身前的火鳥倒是走到了跟前,一聲鳴叫,似乎是在引起南風的注意,隨後整個身體瞬間化為一團光芒,直接沒入南風的身體內。
而面前所剩下的卻只有一個破魂針。
南風徹底傻眼了。
通過神識,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火鳥已經變成了妖靈的形態,正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躲在自己身體內原本的地方。哪里還有剛才的凶猛。
看來自己身上所隱藏的東西還真是多,至少這個妖靈他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了,對其的了解還不是一般的陌生。
「木頭,一個人在那里發什麼呆啊?」一個聲音瞬間將南風拉回到了現實。
「何師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了?」南風終于明白為什麼火鳥會突然回到自己的身體里,看樣子也是必定發現了何清萱的到來。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在嘗試操控法寶呀?」走近之後,何清萱也看到了南風手中的破魂針。
「難道師姐不用修煉的麼?」實話說,除了上次被玄情罰去閉關之外,南風似乎就沒有見到這個師姐修煉過,只要是自己呆在藥園超過三天時間,就必定能夠遇到這家伙。
「怎麼不修煉,我這不是才閉關了一年多嘛,別說這個,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的。」
「找我有事?不會又是偷什麼東西,這里雖說是我的住處,但園子里的東西可不是我的,想要的話,就去師尊那里說。」南風一听有事,就感到渾身一震哆嗦,這位師姐的作風,他在一年多前就已經領教過了,以前那是實力低微,但現在雖說和她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但如果兩人真鬧騰起來,南風也不懼她。
「什麼偷東西,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說實話,上次要不是看到你身體太差,想給你弄一顆金靈果,我才不會冒那麼大風險呢,結果還不是被師叔罰了一年,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現在倒是先埋怨起我來了,怎麼了,是不是實力見長,尾巴就翹起來了。」如果說斗嘴的本事,南風拍馬也趕不上何清萱。這三言兩語間不但將上次的過錯推的一干二淨,反而還說是一切為了南風,順便還捎帶著損了一句。
南風雖然不怕,但也沒有必要和她真的沖突。索性也不回答,直接轉身而去。
這一招在以前南風倒是屢試不爽,何清萱雖說胡鬧,但也並沒有真的和他動過手,反而倒是每一次見他一步說話,就立刻妥協。
「站住,你可別後悔啊,告訴你,今天可是師叔讓我來的,你要是想走的話,就走吧。」這一次何清萱倒是硬氣了許多,站在原地,手指著南風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