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虛無,列平前,造覺謁,鎮化靈!」
馬里奧面無表情,平靜的眼眸卻略隱略現的帶著幾分無窮的威嚴,看的潘少一愣,似乎從哪里看過?
隨著馬里奧口中神秘詞語念完,他雙手在身前結印,慢慢翻動,一股隱晦氣息浮現,要不是潘少心神強度大大增強,怕是難以發現。
「皆列陣在前!」
「叱!」
若有若無的透明氣息如網狀從空中壓來,罩向潘少全身,手上「刺」一陣隱晦的燥熱,隨後他只感覺渾身一震。
似乎身上有什麼東西被清洗去了,渾身一輕。
「好了,這玩意暫時被壓制下來,現在只需等待恰當時機,我們就逃離此地。」馬里奧模了把汗水,看似輕松的幾下,卻是耗費他不少精力。
「小馬哥,辛苦了。」潘少重重點頭,有些感激的說道。
馬里奧瀟灑的揮揮手,「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啥,要是你不信任我,還不會讓我來鎮壓這個鬼東西。」
頓了頓,小馬哥繼續說道,「我們是分開走,還是一起走?」
這話一出,潘少原本想在說些感慨的話也掐死在喉嚨,神情凝重,怎麼走?這還真是個問題,分開走有分開走的好處,這樣一來目標就縮小很多,兩人不容易被發現。
不分開走,有什麼事情,互相還有個照應,可是如此一來,目標過大,容易被發現。
馬里奧皺眉思考片刻,眼楮一亮,道,「羅天星域廣闊無比,我們在戈碧星的時候,分開走,然後各自前往貝魯星,那里是羅天星域比較邊沿的一個星球,在那里會和後,我們在想辦法離開羅天。」
「好。」潘少覺得只有如此,點頭同意。
兩人一拍即合,至此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東風就是一個恰當的時機,讓他們悄無聲息的離開斗獸場,這個恰當的時機至少能夠保證他們不會一出斗獸場就被抓住。
依舊殘酷喧鬧的斗獸場還是照常運轉,潘少不知道在這黑暗的時間下面隱藏多少不為人知的險惡事跡。
他也不想知道,數個月的斗獸生活,讓他對這個地方厭惡痛恨,分分秒秒都不想待在此地。
這幾天潘少都沒有抓緊時間修煉,他在觀察斗獸場的守衛執勤的規則,妄圖從中尋找漏洞,月兌身而出。
平時對于這些不太注意,此刻一打量,潘少微微燥熱的心頓時涼了一半。斗獸場守衛曰夜堅守,實力從肉身小成到甲將高手依次不等。
潘少甚至看到幾個三等甲將半夜三更在斗獸場幾個重要位置晃悠,而那些不見手指的黑暗中,更有幾絲隱晦氣息匍匐。
「今天晚上就走。」入夜不久,馬里奧就找上門來,嘻嘻笑道,一點也沒有擔憂的情緒。
潘少擔憂的看著小馬哥,「斗獸場的守衛頗為嚴謹,很難找到漏洞,這樣離去很容易被發現的。」
馬里奧咧嘴笑著,露出八顆雪白牙齒,「放心吧,我已經計劃好了,月亮升至天空最高處的時候,斗獸場正好散場,我們借此機會離去,待明天比斗之時,已經離開此地千八百里。」
斗獸場不是整夜獸斗,在凌晨那刻就會散場,近百萬人離去聲勢浩大,真有幾個斗獸偷偷離去還真不容易發現。
「可如何瞞過斗獸場內的那些頂尖高手?」潘少想到個嚴重的問題,那些強者在斗獸場轉悠一圈,就知道他們的情況,這可是個難題。
小馬哥見潘少考慮的如此詳細,笑笑點頭,隨後從懷中掏出張紙條,道,「桀桀,這些小馬哥都全部設想過了,這就是保證我們離開此地的憑仗。」
潘少眯眼接過紙條,紙張微黃,巴掌長,頗有幾分質感,尤其是紙條上面的淡紅色圖案更是增添幾分神秘。
細細打量圖案字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看著看著,潘少就頭腦一暈,有些驚訝的看向小馬哥。
「這是什麼?」
「祖傳的術符,貼于身上能夠壓制我們的氣息!」小馬哥淡淡笑道。
「嘶~~」潘少此刻越發覺得這術實在太過厲害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能制成,而且每種都是頗為厲害之物。
「嘿嘿,是不是震撼到了,哈哈,這還不止了,你看這是什麼?」馬里奧嘿嘿笑著,右手一攤,露出可褐色藥丸,拇指大小的東西帶著幾分光澤。
潘少這次不再去問了,直接看向馬里奧,等待著答案。
「轉容丸,能夠讓我們的面容在三天之內發生變化,與原來樣貌無一絲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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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淡星稀,冷風徐徐。
斗獸場響起了今晚最後一浪震天喧鬧之聲,近百萬的人群吵吵鬧鬧的就要散去,這個時候是斗獸場一天之中最亂的時刻。
不過這些都不關那些監視斗獸住宿地方守衛的事情,程耳和程根是戈碧城本土人,同胞兄弟,兩人修為都在肉身小成巔峰。
虎頭虎腦的兩兄弟都為他們的工作而自得,要知斗獸場可是戈碧城,乃至戈碧星最為特殊的地方,能夠在其任職,哪怕是個小小的守衛也非常讓人羨慕。
不過兩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呆愣,實則頗為精明,他們知道在斗獸長任職雖然頗有幾分面子,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出在他們手下,可能小命都不保。
為此他們執勤巡邏的時候都萬分小心,不敢大意,這些斗獸可都不是好惹之人,雖然地位比起他們還不如,可殺起人來不會看對手是誰的。
「哥,給俺說說,你和柔姑娘那天晚上做了沒有?」程根好奇的靠著兄長,低聲笑問道。
程耳聞言,看了眼四周,罵道,「小女圭女圭的問這麼多干嘛,老老實實看著,要是出了紕漏,你我可得兜著走。」
「放心吧哥,都多少年都沒出事啊,這些斗獸就跟養在籠里的牲口,上面想讓他咋死就咋死。」程根嘿嘿笑著,不屑說道。
兩人是在看台之下巡邏,上面看客賭徒們撤場吵鬧聲音太過響亮,兩兄弟說話要靠在一起,才能听見。
「呼~」
突兀的一陣清風拂過,吹起兩人黑白長袍,程耳渾身一震,雙目如炬,連忙警惕周圍。
「剛才那是什麼?怎麼無緣無故就起風了?」程耳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啥麼啥的?不就是一陣風嗎?哥,你是被柔姑娘給迷失魂魄了,糊涂了吧。」程根咧嘴一笑,不是他大意,剛才那陣清風明明白白的散發著風屬姓力量,輕虛透明,一縷再正常不過的清風而已。
清風一閃而逝,飄向上方看台人群,隨後消失不見,隱匿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潘少嘴角輕揚,剛才那對兄弟的話他也听見了,心中一陣唏噓,真是僥幸啊。
他和馬里奧同時出發,一人一邊,潘少講小馬哥給的術符和轉容丸用上,全力加速,化為清風,其中還微微露出幾絲腦海中的風屬姓力量,看似從容的混入看客賭徒之列。
「今天輸了我三萬高品元石,明天一定要從雷磐身上賺回來!」旁邊幾個賭徒嘴里咒罵著往外走去。
「嘿嘿,你以為斗獸場會讓你從雷磐身上把元石都賺回去?做夢吧,白老賊精著了,那些贏的人哪個不是眼光獨到,或者是運氣逆天的,正真輸的人還是佔多數。」有人鄙夷說道。
「也是,不過總有一天我也會走大運,一把就將所有的本錢都贏回來的。」那人還是不死心,他在斗獸場輸了數十萬元石,可是他幾十年來幸辛苦苦賺回來的,怎麼會甘心。
「要想一把贏回來,就等著年尾大戲,五級斗獸場出場,或許你能有幾分希望。」
「年尾,年尾我都不在戈碧星了,不行,明天老子就賭一把,輸了就回沙耶星,再也不踏入斗獸場半步。」
潘少听著耳邊傳來的話,默不作聲,已經換了一張臉的他不怕別人將他認出,老老實實跟著人流步入出口。
有驚無險的從斗獸場出來,潘少輕呼口氣,隨後就見旁邊之人騎著似馬般的代步獸疾奔而去,要不就是坐著奇異的巨鳥凌空飛去。
更有強者直接破開,轉眼消失不見。
「還是外面的口氣清新啊。」潘少感嘆道,此刻他有種鳥飛藍天,魚入大海的自在感,渾身力道運轉,正要邁步跑去。
「嘿,兄弟,一個人?要不俺順你一程。」一個有些猥瑣的聲音傳來。
潘少扭頭看去,一頭四五米長的巨鳥背上坐著一瘦弱漢子,正笑嘻嘻的看著他。他剛想拒絕,轉念一想,點頭笑道,「那多謝兄弟。」
巨鳥撲哧一聲,展翅飛向高空,速度居然不慢,冷冷的寒風吹來,對于兩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兄弟要去那?」瘦小漢子只要一米八高,比起潘少一米九多要矮不少。
潘少四下看看,淡淡笑道,「輸了不少,得回家一趟。」
「哈哈,這賭博就是有輸有贏,我也是輸多贏少,不過就圖個樂子而已,無需在意。」漢子倒是爽朗,笑了笑,「看兄弟不是戈碧星人吧?」
「恩,想著先去趟貝魯星,隨後在回家。」潘少隨意的說著。
「哈哈,貝魯星,我們真是有緣,我也正打算去趟貝魯星,桀桀,同道中人啊?」漢子忽然怪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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