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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那擦肩而過的人…不是……

一夜纏綿,累的是身體,滿足的卻是心。睍蓴璩曉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漸漸照亮了靜謐的房間,趴在床上睡得很安靜的男人在感受到這刺眼的光線的同時,眉宇間不禁皺成了一個川字。

好吧,晨起這是一件讓很多人都極為火大的一件事,錢大少也毫不例外的厭惡晨起。

每每想到晨起,他就頭痛。

話說他本來就是淺眠動物一只,能夠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那簡直是八輩子才修來的福利燁。

昨晚一夜奮戰,他身心愉悅,抱著香溫玉軟的身子倒頭就睡,可這一覺他還沒睡舒服,那可惡的天它居然亮了。

要說這夏天的天啊,那是亮的真早,清晨六點,太陽爬出山頭,頂多七點,陽光就撲灑整個大地,恁是你不想醒都得醒。

緊閉的眼皮微微掀開了一條縫隙,慵懶的眸子柔和的不像話沃。

剛剛醒來,眼前事物都還處于朦朧狀態,重又閉上眼皮做著最本能的狀態調整,等他再睜眼,漆黑的眸子里那絲柔和瞬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慣有的冰冷。

翻身,平躺,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了一小會兒呆。

待渾身上下都覺得適應了之後才抬起手臂往身邊的枕頭模去。

這不模不打緊,一模……錢韶川整個背脊一縮,眸子微眯,全身收緊的骨頭縫幾乎都在偷著絲絲涼氣。

小女人不見了!

伸直的雙腿一瞪薄被,五指順勢將其往邊上一扯,錢韶川不顧自己未著寸縷,就那麼筆端端地站了起來。

她會去哪兒?

拍著後頸窩,大腦里竟然空白一片,他想不出答案。

抬腳往浴室走,人清醒了潔癖也跟著回來了,由于昨晚完事後什麼都沒管就睡了過去,現在他極度想洗個澡。

但他還要找人啊,這會兒洗澡沒必要吧。

腳步還未來得及邁開,心里的聲音卻先一步阻止了這個決定。

可是……

他錢韶川是有超級潔癖的人,潔癖這東西一旦回來那就是再有天大的事情也別想阻止他。

對!

就是這樣!

在做了點點心里斗爭之後,錢韶川同志發現他的心聲很無恥的接受了這個先洗澡後找人的意見。

重新邁步,月兌鞋踢到了地上的東西,害的他差點絆了一跤。

丟臉!太***丟臉了!

錢韶川滿頭黑線的盯著腳邊的東西,那是他的衣服。

昨晚由于太過急切,他來不及收拾月兌下來的衣服,直接丟到了地上,卻不想今天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KAO!

一字箴言敬上,他TM的十分之不爽。

憤然的踢開腳邊的衣服,收回視線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他家的老二,頭上黑線再加無數根。

***!!!

錢韶川心里堂而皇之的問候某他媽,反正不是他媽就行。

幾步離開床邊,走到房間內置浴室門口,開門不是用手,直接用腳踹。

至于說他跟誰在慪氣,估計也許他只是跟自己在慪氣。

嘩啦——

淋浴噴頭灑下溫熱的水,站在花灑下的男人沒有感覺到半分熱度反倒覺得周身冰冷。

艾瑟!

艾瑟!

一遍一遍的叫著這個名字,他此時此刻可以說已經氣得肺都快要炸掉了。

昨晚半夜三點過才找到她,回家耗掉他幾十分鐘,隨後她又跟她吵了十來分鐘,這一點點的時間不是時間哦。

後來他們上了床,他邁力的討好她,她享受的迎合著,他以為第二天醒來她還會在他懷里小女兒情節似的嬌羞一笑,掩過去她的那絲尷尬,誰知道……誰知道……

***!!!

第三次問候***,搓在身上的手掌也加大了力道,仿佛他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別人的一樣。

用力的搓,狠勁兒的搓,皮膚被他搓紅一大片,他感覺不到也看不到,只曉得心里好似有塊石頭壓的他渾身不自在。

十分鐘之後,錢大少的戰斗澡成功洗完。

出了浴室,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發尖上還滴著水,手里的毛巾嚓嚓嚓地快速地擦著。

擦完頭發,修長的手指***發根往後梳理了一下,發絲前一秒被梳理到後面,後一秒又不听話的跳了回來。

總之錢少的發型基本固定,平時打理起來也很簡單,不用喱水不用定型素,單單用電吹風吹一吹就了事。

來到衣帽間,那緊閉的門仍舊用腳踹,反正踹壞了有專人來修,他無所謂。

今天他大爺心情不好,公司不想去,只想去某地兒找某個可惡的小女人算總賬。

吃干抹淨拍走人,她艾瑟辦得到他錢韶川卻辦不到。

別說他小肚雞腸不男人,誰他媽遇見這事兒都沒法淡定OR蛋定。

「本少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你踐踏,我要不抽死你我***跟你艾瑟姓!」

好吧,從他醒過來到現在已經不低于五次的問候某X***,可想而知錢爺現在有多生氣。

俗話說,某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同理,錢爺很生氣,那後果不是一般的很嚴重,而是超級很嚴重。

找出衣服,快速的穿上,錢韶川一張俊臉那叫一個黑的嚇人。

砰!

衣帽間的門被他大力的甩上,整個別墅為之震三下。

踩著沉穩的步子,渾身殺氣騰騰,錢韶川大步流星   地沖下了鏤空扶梯,邊走邊扯出襯衣袖口扣袖扣。

當他走下樓梯直穿客廳奔向玄關的時候,眼角余光好似瞥見了什麼,他不信鬼神傳說,相信那瞥見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腳下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腳尖調轉,喘著粗氣的停在了寬大的落地窗跟前的身影幾步開外。

她……不是走了麼?怎麼還在?

呃,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他自己為什麼現在才發現她居然還在,沒走。

沒走?!

哈哈……

沒走!!!

錢韶川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啊哈哈哈,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是杠杠滴。

咳,錢爺自戀起來那叫沒邊兒,至于艾瑟為毛沒走那還是有個中原因滴。

話說這原因那還得從艾瑟醒過來開始說起。

清晨六點,太陽剛從東邊冒出頭,陽光包裹著全身,紅紅的,沒有照射出來,也就沒什麼存在感。

然,半睡半醒的人兒就那麼一剎那睜開了眼,望著半黑的房間愣了半晌。

耳邊傳來輕微的鼾聲,艾瑟偏頭過去看見的便是錢韶川那副安靜的睡臉。

他應該睡得很熟吧。

艾瑟如是想著,悄然撩開薄被準備下床。雙腿剛一扯動,傳來的痛感令她不禁皺眉。

自己不是第一次,她知道,身為醫生的她也清楚不是第一次也不該痛的嘴角扯動。

或許是很久沒做了,所以才會那麼痛吧。

自我安慰著,縴細的手指沿著大腿根部觸上那片干涸地帶,沒有了蜜液的滋潤,那里好像有異物似的仍舊不舒服。

忍住痛楚,咬緊牙關下床,如同錢韶川醒過來下床的時候一樣赤.果了身體直接走進了浴室。

在浴室里,她唯一跟錢韶川不同的是沒有選擇淋浴,而是選擇了泡澡。

根據醫學知識,泡澡對于那事兒之後是極其不利的,一般情況下還是洗淋浴比較好,但她就想泡澡。

泡澡一可以解乏二感覺很舒服,故而艾瑟悄悄的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坐在里面泡了三十分鐘。

待身體退去乏意,腦子也不再混沌的去胡思亂想,她才從浴缸里出來。

出了浴室,發現錢韶川仍然在睡覺,她不想吵醒他,就再度悄然的走出了房間。

本來說要走,但在臨走之際抬眼望見二樓那間看不見的臥室,她又突然不想走了。

為什麼不想走?借用艾瑟的話說那叫矯情。

現今二十一世紀,男女發生一夜.情也沒什麼大不了,再說了,有些人還故意去夜店酒吧玩兒刺激的專挑一夜.情,而她又不是故意要玩兒,沒必要弄得那麼假。

所謂假,分兩種情形︰

一種是第二天醒來心里分明挺高興還要裝作有些尷尬非得逼著自己離開事發地,而第二種則是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然後慌張的穿好衣服飛也似的逃。

對于上述兩種情況,艾瑟自嘲的笑了笑。

第一種情形她想她這輩子都演不來,因為她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了某人,要說心里有多高興,那也說不出來,要說苦澀,仍舊沒有。

至于第二種情形,她沒必要再重復一次,因為四年前已經上演過。

四年前……

提起那個四年前,她就覺得錐心的痛。

事隔那麼久了,直到今天她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睡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如果說睡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邊不是重點,那麼那個男人是誰總該是重點了吧。

「小艾啊,我告訴你,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千萬不要把人看的太善良,哪怕是跟你最親近的人。」

這話是她的導師當初在酒吧里跟她說的,那天晚上她恰好跟著導師去了酒吧。

她又為什麼去了酒吧呢?

說來挺搞笑,導師說出了校園入了社會,什麼場所都要去呆一呆,才能了解人心的叵測。

他到底是真的為她好還是那次意外的真正凶手?

這個問題艾瑟在事發的那段時間想過,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注意力和人生目標發生改變,也就再也沒去想過。

離開玄關,艾瑟就那麼落寞且惆悵的走到了落地窗前,雙手交抱地盯著窗外那翠綠的竹獨自發呆。

回憶到此結束,轉回當前。

錢韶川看見落地窗前的身影,心里的氣與小興奮同時並存,矛盾至極。

「我以為你走了。」

走近第一句話就直逼艾瑟的要害,艾瑟听見身後的聲音首先背脊一僵,接著輕松的扯開唇角,再來轉身,最後視線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今天,錢韶川一改往日的黑色西裝風格,換了一套米白色的休閑裝,領扣最上面的三顆解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脖子上的一枚半弧形銀質掛件,再往上,左耳耳垂別著一枚銀色耳釘,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熠熠。

單看錢韶川的這身打扮,艾瑟可以毫不夸張的捂住嘴尖叫一句好帥,可看見那枚銀色耳釘,她連尖叫的想法都沒有了。

「錢爺跟七年前一樣,邪魅的無可救藥。」

艾瑟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錢韶川拳頭緊攥︰「我還要說多少次,錢爺錢爺,在你心里我就只能是這個稱呼嗎?」

他記得他不止一次跟她說過,不要叫他錢爺,他不是她的什麼狗屁爺!

肩頭聳動,艾瑟輕輕笑了笑︰「當然不止這個稱呼,但我就覺得這個稱呼最配你。」

「……」

一听此話,錢韶川一口鮮血涌上吼,她這是在夸他還是損他啊。

「叫名字。」

錢韶川拉下臉來,冰冷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命令的說道︰「以後不許再叫我爺!」

他討厭艾瑟叫的這個特別稱呼,別人叫他一句爺他還能勉強接受,唯獨她叫他爺他誓死不能接受。

單手撫了撫臂膀,艾瑟沒有跟他做過多的爭辯︰「你醒了,那我也該走了。」

「……」

什麼玩意兒?他沒听錯吧?

「你非要這麼逼我麼?睡了一晚,然後就想跟我劃清關系?艾瑟,你當我錢韶川是什麼?陪你解悶的牛.郎?無聊跟你搞一夜.情的花花大少?」

這兩樣,他一樣也不想從艾瑟的嘴里听到。

咬了咬唇瓣,放下摟住另一條手臂的手,艾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錢韶川跟前。

沒有說話,抬手攀上了他的肩頭。

頭,輕輕地考上他的胸口,十指緩緩扣住,閉上眼瞼,享受那片刻的安寧。

艾瑟的動作來的太突然,錢韶川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當她的頭靠上他的胸膛,腰身不由地挺得筆直,不過一小會兒,腰身放松下來,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錢韶川。」

良久,艾瑟在他的懷里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嗯?」

每每她叫他名字,他都知道她肯定有話要跟他說。

「我想先跟你說句謝,然後……」

听見她口里冒出來的謝字,摟住她腰肢的手條件反射性的就想松開,接著再把她從自己的懷里給拽出來。

依照他的性格,他很有可能把她拉出來之後隨後一甩,管她是摔倒還是怎麼樣,就那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想象很美好,可事實卻不能跟著他所想的去發展,由于艾瑟後話跟著一個然後。

就因為這一個然後,他強壓了自己心頭那股把她扯出懷里的沖動。

「說!」

一個字,表達了他的全部意思。

該說麼?

听到錢韶川簡單的一個字,艾瑟忽然又糾結了。

不是她不敢說,而是她害怕說。

有人會說不敢和害怕其實就是一個意思,沒什麼區別。

但是對于艾瑟來說,不敢和害怕是不同層面的兩個意思。兩者的區別在于不敢,只是膽子上的問題,然而害怕卻是心理上的問題。

緩緩地睜開眼瞼,晶亮的眸子沒有再像昨晚那樣被液體覆蓋,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淡淡的笑意。

說吧,也許說出來心理也沒那麼難受了。

心中的聲音給了她一個小小的鼓勵,深深地調整呼吸,艾瑟決定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錢韶川,不管他會怎麼想她怎麼看她,都無所謂。

有了無所謂這個認知,艾瑟忽然又覺得輕松了不少。

吞了吞口內凝聚的唾液,朱唇一上一下輕踫,略微有些沙啞的聲帶發出柔弱的聲音︰「你就不問問我的那件事嗎?」

問出問題,艾瑟靜默的等待著錢韶川的回答。

「那件事是哪件事?」

她的事他不是都說了清楚麼?既然清楚那就沒必要問,她為什麼又要問他知不知道。

前後矛盾!

錢韶川丟出四個字做總結,嘴上沒有明說。

「呵……」

輕笑,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

松開扣住的十指,雙手轉移,撐在他的胸膛上,雙臂微微用力,靠在胸膛上的頭也順勢抬了起來。

星眸對上他的眼,四目相對,仿佛有什麼東西從眼前流過,又仿佛什麼也沒有。

嘴角微翹,今天的艾瑟跟昨天的艾瑟想比,真真像換了一個人。

「四年前,我莫名其妙的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那個時候剛好大三實習期。」

不管錢韶川是否願意听,艾瑟自顧自的說︰「一場學術交流,我的導師有三個學生,唯獨帶了我一個去了舊金山。那場學術交流時間一個月,在回國的前一晚,我跟著導師去了酒吧……」

酒吧,那個她曾經听過班里很多同學提過的地方,有的形容它是天堂,有的形容它是地獄。

沒想到,就一次,她就領教了什麼叫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

「一杯威士忌,我喝著覺得還好,沒什麼感覺,導師跟我說了很多關于酒吧里的事情,我听得不算認真,因為我覺得那些東西跟我無關。

可能就因為我的不上心吧,中途導師遇見幾個人,其中一個好像是他幾年前帶的學生,他跟我說了一聲之後就到鄰桌去了。」

听著艾瑟的回憶,錢韶川原本想要阻止的心卻在她的講述中逐漸消失了。

她的過去,他雖然說不在乎,其實還是在乎的吧。

錢韶川很鄙視自己的這種心境,不過跟大多數男人一樣,他也有那麼點子在意對方的第一次究竟給了誰,即使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時間過了十二點,我想回去了,可導師還沒有過來,我就走過去找導師。導師的學生見到我,以學妹相稱,那個時候我還沒那麼反感男人,性子也沒現在這麼冷淡。

學長……姑且就這麼叫吧。學長人挺好,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他們說認識了就是朋友,無論怎麼樣都要喝一杯。我先喝了一杯威士忌,不想再喝了,但拗不過導師的勸說。」

說道這里,艾瑟停下了,專注錢韶川的眸子浮現出了更深的笑。

「你說,導師為什麼勸我喝酒?他們特意給我要了一杯雞尾酒,可我還是醉了。醉了之後……」

回憶其實挺痛苦,艾瑟逼迫了自己,用勉強的笑將回憶講到了這里便再也講不下去。

「呵……呵呵……」

撫上心口,身子輕微地發顫,艾瑟不想哭只想笑︰「醉了之後……之後……」

「醉了之後,你就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第二天酒醒倉皇而逃。」

看見她顫抖的身子,錢韶川心疼的將她重新抱進懷里︰「艾瑟,我想告訴你,你的過去雖然我嘴上說不在乎,可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

「呵……」

諷刺的笑出聲,昨晚他親口說的不在乎,今天全盤否定,她除了笑還是笑,因為她沒資格再哭。

單手扣上她的後腦,錢韶川看不見她的眼神,但他猜得到她此時一定在听見他說在乎的時候很難過。

「我在乎的不是你曾經跟哪個男人睡過,也不是在乎你的第一次不是給我,我在乎的是為什麼沒有在四年前就找到你。」

四年前他在干什麼?他的記憶里居然找不到答案,只知道四年前自己發生了一次事故,腦部受傷,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應該沒什麼,但他總覺得丟失了什麼。

至于丟失的東西,他到現在沒有找回來,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否重要,但全家人,以及佔耀暉都跟他說不重要。

既然是不重要的,他就不想再去理會,故而,現在想來,他後悔沒有早點找到她。

緊緊地咬住唇瓣,艾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听到錢韶川的這些話都會很開心吧,可艾瑟沒有表現出來太開心。

由于對她艾瑟來說,她的心門早在冷芷心離開她的時候關上,四年前的不好回憶發生的時候封死,想要再重啟,還需要點時間。

◇◇

離開錢韶川的私人別墅已經是下午兩點,因為佔耀暉一通電.話追到,錢韶川不得不去公司。

錢韶川開車將她送到正對醫院的路口,臨走的時候好像跟她說晚上來接她,但是剛好有汽車開過,刺耳的喇叭聲將他的聲音壓了下去。

恍惚中是覺得他是這麼說的,艾瑟默許的點了一個頭。

錢韶川收到她的回答後笑了笑開著跑車離開,直到布加迪馬達轟鳴聲漸漸遠去,車尾消失在路面盡頭,艾瑟才轉身走向醫院。

眼見醫院距距離越來越近,胃突然一陣抽搐的疼,艾瑟捂住胸口蹲到了路邊,胃痙.攣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今天怎麼會發生?

艾瑟想不明白,也許有人會說胃痙.攣很正常,但她覺得不一般,清晨讓她驚醒的夢境片斷在這個時候也跟著浮現在了腦海里。

不好的感覺一旦出來,她就沒心思工作,至于醫院,今天就不去了。

從挎包里翻出手機,找出通訊錄,給科室主任打了一通電.話,簡短的說明了原由,徹底的將今天安排成了假期。

揉了一會兒,胃部稍微舒服了,艾瑟站起身來,挎著包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她一天沒有跟尤美聯系了,估計那小妞也急壞了吧。

艾瑟邊走邊打著手機,身邊一個人影擦肩而過,就那麼一瞬間她交換的雙腳陡然一頓,剛剛那個人影不是……

猛然回頭,身後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平淡穿梭在街上的人群外,哪里有剛才的人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

艾瑟暗自嘀咕,而她在嘀咕的同時,一輛黑色奔馳正開往DK。

後座坐著的人帶著一副遮住了半張臉的太陽墨鏡,交叉十指放在膝蓋上的一只手背上露出猙獰的刀疤……

——

妞們猜猜這人素誰哇,猜中有獎哦(小提示︰前文提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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