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韶川,你他媽的謀殺親夫……」佔耀暉勃然大怒。
「哎喲,親夫?——噯!」
頭頂上的聲音帶著極度的調侃,佔耀暉後悔的想咬舌自盡,牙齒剛踫觸上舌尖,下巴便被狠狠地捏住。
「要死別在本少的辦公室里死,我嫌晦氣!」
錢韶川說著手上力道加重,捏的佔耀暉嘶嘶地倒吸涼氣︰「你他媽的真當自己是玻璃?!」
趁錢韶川怔住之際,佔耀暉一掌拍開下巴上的手指,氣不打一處來的拍桌子︰「你閑的蛋疼了?還嫌老爺子不夠生氣?」
「別一天到晚沒事就把我壓在身下展示你很能成不?要壓壓女人去!」佔耀暉瞪著琥珀色的眸子鄭重其事的說道。
「嘿……女人啊……嘶~還真有我想要壓的,但……時機未到,我下不了手。」
錢韶川一句話說的抑揚頓挫又吞吞吐吐。
真的假的?
佔耀暉清楚地看見了他眼里兵荒馬亂黃塵漫漫,微抿的唇勾出一絲戲謔的弧度︰「錢少什麼時候決定改邪歸正從此做良民了?」
「我說很久之前你信嗎?」
錢韶川又使勁兒壓了一次身下的人,扼得佔耀暉翻白眼︰「噯,哥們兒,你丫最近是不是又飆升了?」
「阿佔同志,我真心想跟你提個意見。」
錢韶川一把抓住他擺動讓自己起身的手掌,拉過他的頭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龐上。
我嚓!
佔耀暉郁結的想踹死身上的人,他丫的真當他是女人了?
「有屁快放!」
「哎!」
錢韶川嘆息一聲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想要哥們兒不把你當女人,什麼丫的,尼瑪這些女人用詞麻煩你給我收起來。」
「……」
他能一口鮮血噴死姓錢的麼?
佔耀暉狠咬一口舌尖痛的冷汗直冒︰「知道啦,笨蛋,還不快點給爺起開,重死了!」
「還有,起開這個詞也別來,否則我他媽真會覺得你像女人似的特娘們唧唧。」
「kao!」
他丫的……呃,不對,是他媽的才娘們唧唧。
難得見到一張千年溫和的不知道什麼叫暴風雨的臉龐在他的教唆下變的扭曲,錢韶川很滿意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扶著後腰撐著桌面站直了身體,佔耀暉咧嘴咒罵,他媽的什麼他交友不慎流年不利,他發現他自己才真是交友不慎流年大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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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匙打開,暗紅烤漆防盜門從里面打開,一身淺黃小蜜蜂睡衣首先映入眼簾,跟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睡眼惺忪的女人探出了半個頭來。
「哎呀,媽呀!」
一件白色高腰t恤搭配一條迷你齊b裙的女孩站在門口,耳機放著音樂,嘴里嚼著口香糖,一個淡粉色的泡泡吹起啪地破掉。
大門打開,屋內的人一出現在她眼前,慘白的臉色嚇得她接連往後倒退了三步遠。
拍著胸口喘氣,直到驚嚇感過去方才站定,藍波色的美瞳照射出影子,總算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哎喲,姐,大白天的還扮鬼,你沒病吧。」
扮鬼?誰?她麼?
卡殼的腦袋微微運轉,神經扯動,疼的厲害。
拍了拍太陽穴,然後又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當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緊蹙的秀眉忽而舒展開來。
身子隨意的靠在門坊上,雙手交抱,一抹諷刺笑意隨之浮現在煞白的小臉上——
「華董夫人和千金大駕寒舍,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