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賽格行駛在臨海公路上,海風呼嘯著吹打在臉頰上,有輕微的疼。
艾瑟單手緊扣住門把,她真擔心自己被風給刮出車外去,那樣她還不摔成肉餅嘍。
「我說……」
海風灌進嘴里,扼住了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
艱澀的將那口海風吞進月復內,才接著說道︰「你能開慢點嗎?這里又不是高速路,不用一踩油門飆至180碼吧。你嚴重超速了,當心電子監控拍攝下來,交罰單交的你哭。」
听著她含風而說的話,佔耀暉唇角微扯,握住方向盤的手指踫觸車篷按鈕,車篷緩緩地支起來,慢慢地將整個車頂包住。
呼……
耳邊听不見呼嘯的海風心里終于好過了點,艾瑟調整坐姿抬眼正視車蓋。
銀灰色的淺弧形車蓋上竟然有兩道水藍色,由遠及近相交的形狀看上去有點像子彈頭。
先不說形狀有多怪異,單說這顏色搭配怎麼看都覺得騷包。
「噯,我說,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這麼騷包的車?」
錢韶川的那輛布加迪威龍雖然是黑色的,但那車尾的橘色噴漆足以讓人惡寒。
艾瑟回想起那天踢中的布加迪,眼皮狠跳,要說錢韶川那車夠騷包的了,沒想到佔耀暉的車也這麼騷包。
莫非同性也能相惜,悶騷不玩兒了改玩兒騷包了?
「騷包?」
佔耀暉還是第一次听見有人評價他的愛車騷包,慢慢品味這個詞的深層次含義,品味到最後差點導致他消化不良。
「我真發現你這女人是怪咖。」
在醫院他還自動否決了這個詞,現在他不得不再把這個否決掉的詞給搬出來。
「怪咖?!我哪里怪咖了?」
怪咖這個詞她在無數的台灣偶像劇里听到過,通常情況都是男主覺得女主的想法和作為特別奇怪,不合他的心意,才會很不爽的冒出一句怪咖出來。
但是,她非女主,而身邊的男人也非男主,她的所做所為所想所說貌似都跟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他憑什麼說她怪咖?
「求解釋。」
「……」
忽然听見網絡通用詞,他以為自己幻听了,當他轉頭看見身邊的女人一副認真的小模樣的時候,方知他沒有幻听。
「嘁。」
嗤笑,換擋提速,柯尼賽格像得到指令一樣輪胎飛速摩擦地面唰唰地開過,卷起一片片飄落在地面上的樹葉……
「到了。」
來到臨海別墅,佔耀暉穩穩的將跑車停在了門口。
「你自己進去,他在里面。」
努嘴示意,紳士地為她打開了車門。
「為什麼要我……」
「你能不那麼多廢話麼?要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被老爺子削!」
佔耀暉赫然地打斷了她的為什麼,前一秒還和顏悅色後一秒幾近狂風暴雨。
老爺子!
突然听見老爺子,艾瑟的心猛然一窒。
在酒店老爺子逮了她和錢韶川的現行,但他們什麼都沒做呀,相信錢韶川也會解釋清楚的,可事隔這麼久了,為什麼又把老爺子給抬了出來?
難道……
艾瑟不敢去想這個難道之後隱藏的是什麼,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望著眼前巍峨的建築,深深呼吸了一口才抬腳往鐵柵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