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
脖子上傳來微涼的感覺,一道寒光劃過眼前,喉結蠕動,艱難地咽了咽干澀的喉嚨。
「我說……你至于嗎?」
佔耀暉扯了扯唇角訕笑道。
呼……
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她無心跟任何人開玩笑,而某些不要命的偏喜歡跟她開玩笑,這歸根究底不是她的錯。
「我覺得很至于。」
艾瑟回答的極緩,佔耀暉臉部肌肉一陣猛抽,這他媽的哪里是個溫柔的女人?完全一**母夜叉。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笨到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月兌口而出,能夠藏在心里自己想想也算不錯。
修長的指尖掃過冰涼的手術刀刀身,佔耀暉試探性的要求她拿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一旦稍不留意弄不好他的小命真的不保。
「要我拿開?」
艾瑟挑眉,明知而故問。
哎呦,他的親姑女乃女乃噯。
佔耀暉默默無語淚千行的癟嘴︰「我要死了你也逃不了,何必弄得兩敗俱傷呢?妞,听話,把刀……」
放下兩個字還沒來得及月兌口,他很榮幸的再度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微涼感比先前更甚三分。
「把你剛才叫出來的妞字給我收回!」
壓在刀刃上拇指的拇指用力的往前推了一下,艾瑟的聲音隨著氣氛的僵持變得冷硬起來︰「我很反感你們這些男人動不動就用妞來套近乎!惡心!」
妞這個字本身沒什麼不好,用在情侶之間那叫親昵,用在陌生人之間那叫搭訕。
她艾瑟此生最恨的就是搭訕,因為她這些年來看見過太多搭訕帶來的不好結果。
為了保全自己不受傷害,她只能狹隘的去理解搭訕的含義。
「ok,我……我收回……」
佔耀暉沒想到一個隨口稱呼竟然會引起艾瑟的不滿,如果說剛才故意下她是他有心而為之是她才錯,那這無意的一個稱呼絕非是他的錯吧。
沒有感覺到手術刀移開脖子,佔耀暉那玻璃似的心不禁開始狂跳。
「那……那個美女……」
「收回美女兩個字。」
「ok,收回,那女士……」
「我有名有姓,什麼女士,你再亂叫試試。」
佔耀暉狂汗,他的人品什麼時候低到了這種地步。
「我說你他媽究竟要干嘛?不就一個稱呼嗎?至于弄得要死要活嗎?」
好言好語不受待見,那就干脆點來個狂轟濫炸吧,反正他就是個跑腿的,說到底他跟她壓根就不熟,沒必要太過客氣。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很至于。」
艾瑟沒有收刀的意思,一手架著手術刀,一手指著別在胸口的牌子︰「睜大你的小眼楮看清楚了,我姓艾,不姓妞,也不姓女士,懂?」
眨了眨眼楮,佔耀暉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看了兩秒之後終于忍不住笑開了︰「哎,幸虧你解釋清楚了,否則,我還以為你要我看你那飛機場似的胸呢。還好,還好。」
神馬?
他說她是飛機場?臥槽!
士可殺不可辱!
一把拽住他的領口,艾瑟揚手準備劃下刀子,然,就在那麼一秒鐘之際,佔耀暉琥珀色的眸子犀利的一眯,抬手劈下一記手刀。
叮當,手術刀落地。
「我告訴你,要不是錢韶川病了,我他媽才懶得跟你這麼個潑婦浪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