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踫觸間傳來微微的痛感,淡淡的馨香帶著專屬這個女人的魅惑如同罌粟一樣漸漸躥入他的鼻翼,流入他的腦海。
強吻?!
思緒逐漸從恍惚中被拉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漂亮臉蛋,錢韶川的腦子里陡然生出這麼兩個字。
omg!
強吻!!!
這狗血的戲碼是不是演反了?
噗!
演反了?反個毛線啊反。這出戲根本就不該這麼演才對!
錢韶川無情的將腦子里冒出來的那麼一星半點兒的苗苗給提前扼殺。
想他三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肆無忌憚,至于女人那更不用說了,但艾瑟卻一而再的成為例外,他就弄不懂她丫的怎麼那麼有膽就成了打破他禁忌的第一人?
情yu趨于第二,理智成功的佔了上位。
錢韶川雙眼一閉,內心十分之不情願,雙手卻不得不違背意願強行將靠近自己的女人給拉開。
大腿月兌離禁錮,泛著酸軟著地,被拉開的人如釋重負的在心里松了口氣,臉蛋上露出的絲絲笑意輕而易舉的將她內心真實想法給掩藏。
「錢爺的技術也不怎麼地!」
先發制人就是這個麼個效果。
艾瑟的話一出,錢韶川很配合的黑臉。
唇瓣仍舊殘留她的點點余溫,他沒想過她的話會來的這麼突然,這麼刺激人。
「……」
雙眼微眯,猶如萬把利劍從眸子里齊齊射出。
他想看透眼前的女人的內心,想弄懂什麼前一秒這個女人可以主動的那麼叫人難以自拔,一秒之後她怎麼又能夠那麼輕松的覆上面具露出獠牙將對方撕扯成片?
「艾瑟,你為什麼非得要這樣跟我說話?」
敢問這些偽裝不都是男人才該有的麼?
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偽裝的這麼好?
視線筆端的攝入她的眼球,凝視了好一會兒,最終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樣做純粹是徒勞。
他想他是真的弄不懂女人,尤其像她這樣的女人更是弄不明白。
「我為什麼跟你這樣說話麼?」
艾瑟往身後的牆壁靠了靠,背脊筆直地緊貼冰冷的牆壁,美眸緊盯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越看心里越發的覺得陰冷。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夠踫觸的,從他的眼里她只總結出這樣的結果。
「就是看你不順眼唄。」
抿唇,含笑,好似剛才一切都不過是她為了逞一時之快小小報復他才那麼做的。
「是麼?」
不順眼,呵……
錢韶川往後退了兩步,跟她拉開了一定距離。
如果是別人跟他說看他不順眼,他或許還沒什麼感覺,但是艾瑟說看他不順眼,他怎麼就覺得那麼不爽,甚至……落寞?!
落寞?!
這個詞一出,錢韶川自個兒都嚇了一跳。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有這種感覺的?是上次他親眼看見她跟黎顥走的那一刻開始還是說更早?
「當然!」
什麼叫狠,艾瑟這就叫狠!
一刀不夠再插一刀,直到對方血流殆盡才算滿意。
艾瑟笑的比先前更加輕,當然二字吐得一點遲疑都沒有,說完,擋開眼前的肉牆,腳尖調轉,準備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艾瑟轉身,錢韶川單臂一伸大掌再一拽,嬌小的身板落入他的懷里,另一只手臂順勢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腰身用力將懷里的人死死的抵上了牆壁,薄唇狠攫,一記釜底抽薪帶來的眩暈叫她真正知道了惹怒妖孽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