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門口,艾瑟像被人點穴一樣雙眼定格在了花灑下的男人身上,緊閉的小嘴很配合的張大到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的程度。
男人?!她家浴室里居然多出來一個男人?!
艾瑟望著隱在騰騰白霧水花下肆意甩頭弄得水珠四濺的男人,艱難地咽了咽澀得有些發緊的喉嚨。
想她人生18年,從沒有看過男人的身體,因為偉仔說看了男人的身體長針眼。
眸光不受控制的將眼前不著寸縷的身體從頭到腳往下看,溫水流過男人寬闊的背脊,勁瘦的腰身,結實的pp,修長的雙腿,沿著地磚一路流進排水槽。
艾瑟像個小傻瓜似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在一下又一下地異于往常地快速跳動。
偷看別人洗澡是不道德的,偷看男人洗澡是可恥的。
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她條件反射地往後跳了一步,這一跳不要緊,要緊的是一直背對著她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而且他的雙手還十分有節奏的慰藉著他的老二。
四目相對的瞬間,艾瑟尷尬的嘴角狠抽,水霧下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男人打手槍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對于18歲的艾瑟童鞋來說純粹陌生的听都沒听過,此刻她的腦袋里除了流氓二字浮現出來再無其他。
在愣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之後,艾瑟不管不顧,單手握拳仰天大吼︰「流氓——!!!」
然,自w i的正在興頭上的錢韶川乍听她這麼突兀的吼叫,面露疑惑,心道他不過就是打個手槍而已,怎麼會被人說成流氓?
當然,為了不引起自己同學的注意,錢韶川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捂住她的嘴巴攔腰就往里拽。
「別叫!」
溫水灑在身上,沿著後背往下流,錢韶川單手撐在牆面上,聲音中有絲絲不悅,但還沒到發怒的階段。
別叫?他都公開耍流氓了她還能不叫,那才叫可笑。
「唔!放開!」
隔著夸大的手掌,艾瑟悶聲低吼,錢韶川睨了一眼眼前的小女人,嘴角輕揚,耳釘在水霧中閃閃發亮︰「好像還挺有料的。」
「……」
現今這些流氓都沒節操可言了?
臥槽!
艾瑟使勁兒搖頭表抗議,然而對方沒有放開的意思反倒一手抓住她捶打的雙手拉過她的頭頂,單膝抵上她的雙腿,不由分說的分開︰「你多大?18有沒有?」
艾瑟清晰的感覺到某個昂著頭的活物抵上自己的校服裙,使得她又羞又臊動彈不得,臉色也逐漸由紅潤變得蒼白。
「嘁,胸大的女人果真沒腦。」看見艾瑟的臉色變化,錢韶川玩味漸消,「真正的流氓沒見過就別亂叫。我就借你家浴室洗個澡而已,具體情況問夏陽去。」
夏陽,她的表哥,偶爾會來家里看望她們母女倆。
「唔!」艾瑟再度抗議地出聲。
「算了,看你校服在身,我也不殘害祖國幼苗了。」
錢韶川漆黑的眸子含著隱隱的笑,唇角勾出一絲諷刺的弧度,看她一臉緊張的好像他真要吃了她似的,其實他對乳臭未干的丫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妞兒,我們商量一下,我放開你,你別亂吼亂叫,ok?」
很難得他跟一個小丫頭做交易,本以為小丫頭不會答應,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點頭答應了。
很好。
滿意的勾唇,錢韶川松開緊捂的大掌,然,世事永遠難以讓人預料,就在手掌一點一點拿離她的小臉的時候,艾瑟陡然像打了雞血一樣抓住他的手腕,壓根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張嘴就咬了下去。
貝齒鋒利的磨穿表層肌膚,切開皮肉,嘗到腥甜的液體,男人的身體看不得,不代表男人的肉咬不得。
松開口,艾瑟舌忝了舌忝沾著血絲的雪白牙齒,很有成就感的頭一轉,邁步朝前走︰「丫耍流氓還敢談條件,當心我告你褻瀆未成年!」
「……」
褻瀆未成年?
她?是未成年?
錢韶川盯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皮狠跳了一下,一把擰在胳膊上,痛得他嘶嘶地倒抽冷氣。
想他也算一只千年老狐狸,沒想到會在22歲這一年陰溝里翻船,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上,簡直奇恥大辱。
「死丫頭,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這話純粹無心,沒想到會真應驗,至此七年,他沒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