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小姑娘的離開,葉穎剛剛臉上的笑容怎麼也維持不下去了。
冷著臉,沒有一句多言,便轉了身,往外走去。
在她身後的孟長虓著實愣了一下,原本還有些期待的相遇,現在就變成了這樣?!他也沒有多言,拎上自己不多的行李,便跟上了葉穎。
回去的一路上,葉穎始終沒有給孟長虓一個好臉色,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在這樣沉悶而壓抑的氛圍里,孟長虓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婚禮當天自己也沒有在,這一離開又是兩個月,心中的愧疚和歉意,濃的化不開。而看向葉穎的眼神,除了歉意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害怕?!為什麼?
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看著葉穎冷冷地,好像生了很大的氣的樣子,他愣是沒敢招惹。
在如今的大都市里,堵車是司空見慣的事。以前葉穎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以前她從來不急,反而覺得那是難得的休息時間,閉目養神,听听音樂,是一種平時享受不到的幸福。
但這一次,她急,莫名地十分著急。
古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本來半個多小時就能到家的路程,硬是堵了兩個多小時。
而她一路心浮氣躁。
急速剎車,開門,拿包,關門,上樓,開門,月兌鞋,扔包。一系列動作,酣暢淋灕,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這一路,她始終沒有回頭。仿佛身後沒有那個人一樣,也就像過去的幾個月,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一樣。
這一路,葉穎很成功的把身後那個永遠一臉嚴肅,身高一米八多,偉岸颯爽的軍人老公變成一跟班。
其實,她是準備歡歡喜喜高高興興去接自己老公的,她也那樣做了。
只是,怎麼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他是軍人,那又怎麼樣?
她氣憤,但又無處發泄。
走在她身後的孟長虓,筆挺的身姿,高大的身形,還有那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的軍隊做派。
可這樣的場景里,任誰看來,他都只像是前面那個縴弱的女子的跟班,她的氣場百分百壓過他。
這種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孟長虓皺了皺眉,迷惑不解,但就是揚不起自己的氣場,來壓迫她的囂張。
可是,不是有一句話說嗎?一切以老婆大人至上。
給老婆大人當跟班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丟臉的是沒有跟班可當。只要老婆大人開心,任打任罵,絕沒有半句怨言,只會甘之如飴。
何況還是他們這種常年不能陪在老婆身邊的軍人。
只是,他不明白,他前面那個小妻子為什麼生氣。剛剛來機場接他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時候一臉的笑容就仿佛是陽春二月天,可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變成了現在的雨雪交加,而且持續了一路!
孟長虓對葉穎的了解,微乎其微。但,她還是成為了他的妻子。這是一種更奇怪的感覺,那種陌生卻又熟悉和習慣的感覺。
孟長虓看著始終冷著臉的葉穎走進了一間房間,很用力的關門。但是,很久,重重地摔門聲都沒有響起。
因為在門關上的前一瞬,葉穎發神經似的反手搭在了門欄上,摔過去的門剛好砸在她嬌女敕的手上,白皙的手掌上立馬顯現出一道紅印,痛徹心扉。
眉頭緊蹙,刷的,眼淚崩塌似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是手痛還是心痛。
不是說十指連心嗎?那麼手掌是不是也連著心呢?不然,為什麼手痛心也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