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復天亮。從西安發往昆明的列車從寶雞出發。行經一整天十一個小時之後。終于于次日上午十點二十分順利抵達終點站昆明。
但孟雄飛這次的最終目的地卻並不是昆明。而是騰沖。
騰沖是毗鄰緬甸的一個雲南西部的邊陲縣。隸屬于雲南保山市。是著名的僑鄉、文化之邦和翡翠集散地。而且還是古代西南絲綢之路的樞紐與要沖。著名的博南古道就是從現在的四川成都經雲南昆明、大理、保山。然後通過騰沖口岸轉向緬甸、印度、巴基斯坦和阿富漢等地的一條繁榮興旺的貿易通道。自西漢這條道路開通起。騰沖就成了工商雲集的地方和重要的通商口岸。由于地理位置重要。歷代都派有重兵駐守。明代還建造了石頭城。稱之為「極邊第一城」。
因其距翡翠原產地緬甸的 拱、 養、帕敢等地僅二百多公里。所以從宋、元以來。就是珠寶玉石的集散地。首開翡翠加工之先河;到了清代。翡翠的加工、銷售業已十分興盛;直至上世紀九十年代。騰沖都一直是玉石翡翠最大的集散地、交易中心和加工基地。也是全國唯一的進口通道。因此有「中國翡翠第一城」之稱。
孟雄飛這些資料自然都是從網上查找來。並且還知道現翡翠城的地位有所下降。原因是自九六年起。緬甸政府宣布了準許私人進行翡翠原石交易後。堵住了緬甸商人邊境走私的通道。翡翠交易大多數回到了緬甸本地進行。而自二千年開始。緬甸政府更加強了對本國翡翠原石的控制。不再走騰沖出口。而是直接在仰光拍賣出售。這無疑就搶奪了騰沖的原有市場。好的翡翠原石已很難再進入騰沖。自然也就導致了騰沖這翡翠城地地位下降。
不過雖有下降。翡翠原石在騰沖卻還是有的。賭石的交易也依然存在。只是沒有了什麼好料罷了。但孟雄飛並不太介意。他只是先試試手罷了。而且他相信好料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只看自己尋不尋得著罷了。何況即便次些地料。他也可以使用煉器之法將其去蕪存精、精煉提純。
其實他倒也是想直接去翡翠原產地的緬甸的。只是苦于自己沒有護照。再加又不會緬甸語。去了也是抓瞎。不過循正常途徑雖難。走些非法途徑卻也未嘗不可。沒護照來個直接偷渡就是。語言不通沒法交易就來個直接偷搶。他本國的法律都已不放在眼里。還怕個緬甸的法律嗎?本國至少還有個護法盟以及諸家各修行門派來約束。緬甸又有什麼?
孟雄飛最終並沒有想定。備到時見機行事、因情而定。只是現在跟了個顧盼盼。卻也是麻煩。不方便他的某些行動。還得考慮照顧著她。本來他打算到達昆明地當日。就不作什麼停留準備立即前往騰沖的。現在因為顧盼盼的原因。他取消了這原有打算。準備在昆明住一晚。第二天再動身上路。
對于顧盼盼耽誤了自己地行程。孟雄飛倒並不在意。也不生氣。反正他時間有的是。又沒誰給他規定了時間。耽誤個一天、兩天並不算事兒。就是耽誤個十天半月也全不是問題。一切全看他心情。何況這根本是他自己的決定。顧盼盼並沒有提要求。他相信自己如果一定要按原計劃上路的話。顧盼盼也並不會反對。
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這是一種守恆的至理。沒有天上白掉餡兒餅的事。何況即便天上真掉餡兒餅。你也有被砸的付出。就是地上有一百塊錢。你也得有彎腰去撿的付出。反正是沒有白得的。只看你付出地大小與收獲的比例罷了。孟雄飛想要從顧盼盼身上得到些東西。所以他也就得要付出些東昆明這四季如春的春城。不稍作停留地游玩兒逛上一圈。也太不解風情太煞風景了些。大東事。賺錢事小。玩樂事大。人活著不應該只是為錢而活著。更不應是為件法器而活著。而應要為高興與快樂活著。孟雄飛一向都並不是個很有事業心與大志向的人。也一向很懂得及時行樂的道理。
事分輕重緩急。既然正事不急。何妨暫且行樂一番?
出了火車站。孟雄飛先買了份兒昆明市的地圖。然後展開觀看了番。最後選定了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家叫金鷹大酒店的賓館。這才帶著顧盼盼招了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後。孟雄飛說了地名。只十分鐘左右便到。進了賓館到前台。孟雄飛稍作詢問。要了間雙人標間。顧盼盼低著頭臉上發熱。卻並沒有出言反對。
有些微擔心地出示了自己身份證。孟雄飛心喜發現竟然還能用。再交了押金後。便順利辦妥。一名服務員上前替他拿過了行李。並兼領路。到了房間後。孟雄飛付過小費送走服務員。順便在門外掛上了「請勿打擾」的字牌。
顧盼盼站在房中有些緊張不安。一只手抓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孟雄飛。
「怎麼。害怕了?」孟雄飛有些調笑地走過去勾起她下巴。強讓她面對著自己。
顧盼盼面上緋紅。心里確實有些害怕。但卻不願承認地。目光不躲地與他對視著。嘴硬道︰「沒有。我只是有些緊張。」
孟雄飛笑了笑。放開她。轉身道︰「我去洗澡。」說罷進浴室去。
他很快洗完。穿了房間里預先準備地浴袍出來。但見顧盼盼已不再緊張地站著。看起來鎮靜放松了許多。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在火車站外買下的那份兒昆明市地圖。
孟雄飛也不再過去調戲她。看了她一眼。就徑自到另外一張床上去揭了被子躺下睡覺。他自寶雞坐上火車起。這三十多個小時下來。確實並不曾睡覺。即便到了現在。也依然精力旺盛。並不覺困乏疲累。不過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他還是十分想美美睡上一覺。
雖然對他來說。他現在早已不需要靠睡覺來休息與稍復精力。但他仍是很喜歡用睡覺這種方式。以前為牛時為早日化形變化**。他每日都努力用功不敢稍有懈怠。那個時候。他經常是晚上不睡覺。而用修煉來代替。很久不曾好好睡過。變回了人後。他這根弦兒松下來。心放下來。則便也就恢復了為人的習慣。能睡覺的時候都是用睡覺。現在地睡覺對于他來說並不止是用來休息與恢復精力。更多的還是一種享受。
顧盼盼看似已鎮靜放松。尤其孟雄飛出來後。她剛稍松的心又緊提了起來。盯著地圖也不瞧他。直到他睡下後。見他沒有再進一步地動作。這才偷瞧了一眼。放下地圖到浴室里去。
女人洗澡似乎都會花費不少的時間。顧盼盼也不例外。尤其她心里還是緊張。更是有意無意間地拉長了時間。到一番洗完。再又刷牙出來。孟雄飛卻是早已沉睡地進了夢鄉去。
顧盼盼走過來發現他已睡著。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又心想他也確實該好好睡上一覺了。火車上三十多個小時都沒睡覺。她當時知道後可是十分驚奇。並擔心不已。
孟雄飛睡的很香熟。也很安祥。並沒有磨牙打呼等等毛病。看起來連夢似也沒作。顧盼盼就這樣看著。漸漸地竟有些痴了。也不知多久後方才回過神來。回過神後再又看他。見他睡地香甜。也不禁覺著困意上涌。她車上過的這兩夜都是坐著睡。雖然睡的安心。但卻並不曾睡好。掩嘴輕打了個哈欠。當即也便到另一張床上。掀開了被子躺下睡覺。
躺下沒多久。她也是很快睡著。不知多久後醒來時。她還一時迷糊地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在自己家里。瞧到入眼景色不對。不由一個激靈地猛地坐起。隨即這才清醒地回失笑。順便低頭瞧了下自己。但見身上地浴袍還在。也不曾有解開過的痕跡。
「睡好了嗎?」旁邊孟雄飛地聲音這時忽然傳來問。
他聲音響起的突然。顧盼盼不由被小小驚嚇了下。轉頭瞧去。但見他早已醒來地樣子。正靠坐在床上。手中拿著本書。看樣子。像是他之前下火車時未看完的那本。
「嗯!」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地點點頭。顧盼盼不在意地當著孟雄飛面兒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
「那就起床吧!」孟雄飛放下書下床。然後到浴室里拿了自己先前月兌下的衣服出來。更不在意地當著顧盼盼面兒就月兌了浴袍穿了起來。
果男現身。顧盼盼不由一聲驚呼。忙臉紅紅地雙手捂住了眼楮。只是腦子里還是盤旋著剛才那一眼見到的孟雄飛健碩身軀。有些胡思亂想地暗道︰「他好強壯……哎呀。我亂想什麼!」
但越這般不要去想。她卻是越不由去想。臉上更是燒的發燙。心兒也是「砰砰」直跳。略這麼片刻。忽然有些不由自主似地手張開一條縫兒去偷看。但卻見到孟雄飛已差不多穿完。下意識里不覺又有些失望。不知為什麼心里嘆了口氣的同時。也便放下了遮眼的雙手。穿衣服吧。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孟難飛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向顧盼盼道。
「哦!」顧盼盼答應了一聲。下床到浴室穿衣。她可不敢拿出來當著孟雄飛面兒穿。並且還把門關得緊緊的。
穿好出來。孟雄飛也早已收拾妥當。當下一起出門兒。到街上選了家飯館。兩人不約而同地選了吃雲南著名地過橋米線。飯罷後。孟雄飛又帶著顧盼盼為她去買衣服。她來時臨時起意。沖動而行。根本沒有帶任何的行李與替換的衣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