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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杰克拒絕了歐宇恆的請求,空博海自然不會放人,比起歐宇恆,祁杰克才是他的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祁杰克對他有用處,就像是祁杰克總是找他幫忙一樣,他也有用得到祁杰克的時候。

空博海不肯放人,祁杰克又是那種態度,歐宇恆煩躁地床上翻來覆去,最後,他坐起來,拉開抽屜,被信封堆的半滿,他拿起里信封打開,把所有的信一封封又讀了一遍,漸漸冷靜下來,他把所有的信都扔到地上,用火燒了起來,他真希望感情也能像這些紙張一樣被燒盡。

歐宇恆打開窗子,把屋子的味道散盡,然後起身下樓,路過客廳的時候,他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塞進了口袋里,如果他們不放人,他不介意用強的。

歐宇恆去車庫開車,完全沒注意到樓上一個窗子前站著一個人影,空博海注視著歐宇恆離開,他猜得出來他要干什麼,但不打算阻止,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攔著他,畢竟跟他沒有關系,而且也挖不出什麼消息了,留著也只是浪費自己的人手。

開車去了白天的那個分堂,守門的人看到是自家老大的車,再看車里的人,見過一面,但他還是覺得挺奇怪的,現在都快凌晨三點,這人到這里來干什麼。

「你們老大讓我把人帶到別的地方。」歐宇恆冷靜道,他說的很坦然,估計測謊儀也測不出他在撒謊。

「現在?」那人奇怪。

「對,很急。」歐宇恆道,「你要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問。」他說著,就掏出自己的手機,要遞給那人。

那人思索了一下,沒接手機,這人白天來過,老大對他的態度不一般,光憑他會親自帶著這人來,就很不一般,他揮了揮手,對里面的說了兩句,就讓歐宇恆進去了。

沒一會就有人過來,接歐宇恆進去,對他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醒她。」

「不用,把門打開。」歐宇恆沉聲道,由于他過于沉著冷靜,以至于沒人懷疑他的真實目的。

打開門,李培琪睡得很沉,連屋子里進來幾個人都不知道,歐宇恆對另外兩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安靜,然後轉身出去了,對著那兩人道,「有麻醉藥嗎?」

「乙醚可以嗎?」那人問,歐宇恆點點頭,然後等那人拿了乙醚過來,他往李培琪嘴上捂了一下,然後就把人抱了出去,如果不先把她迷暈,他怕她一會醒來會掙扎。

歐宇恆很順利地就把人帶走了,順利的他都有點不相信了,但不管如何,人已經帶出來了,歐宇恆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只好把她送到了自己住的公寓,然後耐心地等著她醒來。

藥效不知道持續到什麼時候,歐宇恆把李培琪放到自己的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剛想離開,突然覺得眼前有什麼閃了一下,他一愣,拿起了李培琪的手,這個手鏈……是空博海給他的,怎麼會在她手上?

雖然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板釘板的事實他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如果沒看到證據,他還可以騙自己李培琪說不定是冤枉的,可此時他無法再騙自己,凝視著在睡夢中的人,內心涌出了苦澀和內疚的感覺,他不知道該做些才能平復李培琪的傷痕,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說對不起。

李培琪睡在了房間里,歐宇恆就窩在了沙發上,蓋著一條薄薄的絲絨被,閉著眼,卻不敢睡,一直听著房間里的動靜。

李培琪睜開眼就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頭有點暈,她扶著床坐起來,看到身邊的擺設,頓時一愣,這里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歐宇恆不知道的時候,她來過無數次,可是為什麼她會在這里?

她下床,剛要把門打開,門就被人推開了,她沒閃開,被門狠狠地撞了一下,撞的她眼楮一陣發酸,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怎麼了?撞的很疼嗎?」歐宇恆急切地問道,又手忙腳亂地去給她找紙巾,歐宇恆把一盒子的紙巾都拿了過來,沒想到她哭的更厲害了,嚇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李培琪哭的抽抽噎噎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身邊的男人不停地輕輕扶著她的後背,軟聲細語地安慰著,「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眼楮都成核桃了。」

李培琪很想氣勢十足地大吼一聲,滾!但是氣都喘不勻了,她只好放棄了,只是一直推著歐宇恆的手,發生了這種事,就算他覺得內疚而不追究自己的責任,她也不要這種虛偽的溫柔,當初怎麼就沒看透這個男人虛偽的面具?

歐宇恆起身到了一杯水,放在李培琪手里,然後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好一會,才感覺她漸漸冷靜下來,抿了一口水,就拿在手里不說話了,但不說話解決不了問題,歐宇恆猶豫了半晌,才道,「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李培琪肩膀動了一下,扭頭看著歐宇恆,她曾經深深地愛著這個男人,或許現在也是,她分不清胸中緊緊糾纏著的是愛還是恨,也許兩者都是,但不管是哪樣,她都痛苦不已,如果有什麼能拯救自己的痛苦,她願意把自己的靈魂作為交換的籌碼。

「你是打算離開這里?還是回家?」歐宇恆問,李培琪這樣,他有些放心不下。

「回家?」這個詞讓李培琪一陣迷茫,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歸宿就是歐宇恆,除了他,沒什麼可以留戀的,可是家……自己這樣,還能回家嗎?用這樣一個污穢的身體和心靈,去見她的父母和哥哥嗎?她做不到。

「要不你先住這里吧。」歐宇恆道,他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辦法,但不能放著李培琪不管。

「歐宇恆。」李培琪突然道,眼楮地盯著歐宇恆,「我沒有家可以回了,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最後幾個字是從牙齒縫隙里蹦出來的,一字一頓。

「對……」不起,還沒有說完,李培琪突然撲上來,掐住了歐宇恆的脖子,眼神執著而瘋狂,「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佩……琪……」歐宇恆艱難地開口,卻沒有掙扎,李培琪雖然神色狠戾,但因為中了乙醚,並沒有什麼力氣,而且她也沒有用自己的雙手去了解一個人的勇氣。

李培琪松開了手,歐宇恆用力呼吸了一下,站了起來,「真的要我死,你才不會痛苦嗎?」

「對!」李培琪咬牙道,只有你死了,我心中的執念才會消失,你死了,我才不會再這麼痛苦。

歐宇恆盯著李培琪看了一會,見她沒有松動的跡象,就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把水果刀,調轉了一下刀尖,對著自己,「如果我死了,你真的就不再痛苦的話,那我就死吧。」他說完,揚起唇笑了一下,刀尖對著胸口,慢慢刺了進去,一陣疼痛傳來,他握著刀柄的手,有些發抖,生存的本能想要停止這種自殘的行為,理智卻選擇了拒絕,如果死了,他也能從這一切的一切中解月兌出來。

「不!!」李培琪突然尖叫起來,嗓子撕扯的發疼,她顧不上自己身體還虛弱不已,用力撲向了歐宇恆,想要搶奪他手里的水果刀,本能的意識,她不想他死。

歐宇恆沒想到李培琪居然會撲過來,一愣之下,手里的水果刀就被她搶走了,但是因為她的身體還在發軟,雖然搶走了刀,但她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撲倒在歐宇恆身上,歐宇恆沒有防備,被重量的慣性帶倒,胸口一疼,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砰咚的聲音在腦子里回蕩,他來不及細想,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呀啊啊啊!!!」李培琪尖叫起來,跌倒的時候,那把水果刀居然就插、了歐宇恆的胸口,血頓時就染紅了衣衫,沒一會就從地板上蔓延開來。

李培琪驚嚇之後,就是找手機打電、話,但她打的不是急救電、話,而是祁杰克的手機,她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時間會想到那個人,但潛意識里她知道那個人可以救歐宇恆。

祁杰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李培琪正在拼命地捂著歐宇恆的胸口,她的身上,地上滿是鮮血,一邊還躺著那個沾著血跡的凶器,水果刀。

「你把刀拔下來了?!」祁杰克的聲音有點大,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她是瘋子嗎?不知道如果突然拔刀,會造成鮮血大量噴涌嗎?!

「快救救他,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李培琪泣不成聲,她沒想殺他的,沒想的。

祁杰克走過去,就給了李培琪一個耳光,她被打趴在地,半邊臉頰立即腫了起來,她還吃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想抬手擦一下自己的嘴,但還沒來得及抬起,就被一直黑藍相間的運動鞋踩住了,還使勁轉了幾下,李培琪咬著唇才沒發出痛呼聲,但全身無法控制地發起抖來。

「听著!他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就要你,不,你全家都給他陪葬!」祁杰克捏住李培琪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心中也是一陣好笑,這麼一個女人,就這麼一個女人,值得歐宇恆念念不忘?!他果然該讓空博海把她宰了扔進海里!

沒一會,就听到了門外有急促的敲門聲,祁杰克放開李培琪,去開門了,剛才他在來的時候,就聯系過醫院了。

看著那群人給歐宇恆做緊急包扎,放到擔架上抬走,祁杰克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他惡狠狠地瞪了李培琪一眼,跟著那些醫護人員下樓去了。

作者︰本來沒想更的,不過正好去網吧,打游戲的空檔,努力更了一章,要表揚我的努力哦……(*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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