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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尊敬的懷特先生——哈,對于一位暴發戶而言這個稱呼不錯。尊敬的懷特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禮,並且您沒有成全我的必要。可是,請求您務必接受把格里莫廣場12號的老宅子回售給我,價錢可以由您來定。那棟老宅是我們家族的祖宅,我輕易的把它賣掉了。不得不承認,我是個十足的敗家子——我不認為布萊克那個蠢貨的狗腦子能清醒到肯承認自己是敗家子的地步。這封信一定不是他寫的。」斯內普假笑的揮了揮手中的羊皮紙。

「這顯然是我親愛的表姐夫寫的稿子,最多由某人謄抄一遍。」德拉科配合的陪上一個假笑。

阿刁嘆了口氣︰「貧道把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尸體淨化好了,交給他。然後告訴了他那個斯萊特林掛墜盒的故事,克利徹在一旁作證。然後趁機把他惡狠狠的臭罵了一頓。哦,你們不知道他哭得有多慘!哭得貧道都差點想安慰他了。」

「從表情來看道長已經原諒他了。」白夕兒調整了一下女兒的姿勢,使她睡得更舒服一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對吧。」

「呃……貧道不是那個意思!」阿刁無奈彈了攤手,「再說,他對不起的又不是我們,我們哪有資格原諒不原諒!」她撇撇嘴︰「那哥們確實哭得很可憐。我並不是說他後悔、內疚就可以把他犯下的那些錯給抵消,更無法挽回他給別人帶來的傷害——有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但人總要向前看是不是?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讓他肝腦涂地也無濟于事。那位狗兄根本就是弱智!咱總不能一直跟混人較勁吧!」

「混人?」白夕兒冷笑,「混人對社會的危害一般不會特別大,反倒是打著混人招牌的半吊子混人更讓人躲閃不及。他們有本事捅上一堆漏子,然後宣稱我是混人,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長腦子!這種混人殺了人要不要償命?」

阿刁頭痛︰「您老別鑽牛角尖行不行!我又沒說他做過的事可以拉倒!那丫不是在監獄里呆了十幾年麼?十幾年也算重刑了吧!」

白夕兒一時啞然。想想當時正是自己給他平的反,又有些郁悶。

「我知道,白大仙姑是為某人不平!」阿刁看了斯內普一眼,門神閣下「哼」了一聲,眉毛往上翹。

「不管怎麼說,他後悔總不執迷不悔好;傷心總比傻大愣強。您老要是不爽,繼續修理他出氣就是了!又沒人攔著您。」阿刁撇了撇嘴。

過了好一會兒,白夕兒長嘆了一口氣︰「事實上,自從知道雷古勒斯的事以後,我都興不起修理他的興趣了。」

「所以,他想買回布萊克家的祖宅,你賣不?」

「不賣!」白夕兒抬頭看了看寶貝徒弟,「我早就答應納西莎把祖宅轉贈給她了,只是現在巫師界那邊還亂著,怕給她惹上麻煩,所以暫時還在我名下。他要是真想買,等戰爭結束後讓他找納西莎。」

阿刁一齜牙——納西莎那個人看著驕傲,其實心腸最軟。到時候大狗先生哭著喊著叫後悔,她八成就把那宅子直接送還給他了,一個納特也不要!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她們布萊克家的最後一根獨苗。不過那家伙似乎一直對夕兒沒死心……阿刁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阿刁姐姐想什麼呢?」德拉科好奇到出鉑金色的腦袋。

「我在想,你媽媽一听見你那堂舅的懺悔,肯定就會把老宅送還給他的。不如給他加上個條件。」阿刁賊兮兮的笑了,「西里斯-布萊克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對吧。」

德拉科點點頭。

「所以他本該沒有權力繼承家產。但是他是布萊克家唯一的傳人是不是?」

德拉科莫名其妙︰「對呀!要不是這樣也輪不到他繼承布萊克家的祖宅啊。」

「如果有第二個布萊克呢?」

「可是沒有啊!」

白夕兒明白了。「德拉科,如果你媽媽要把祖宅還給布萊克的話,不能還給西里斯-布萊克。」

「那還給誰?」

「讓他早點結婚,生個繼承人!」白夕兒忍不住笑了。這種事,納西莎應該非常願意做。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這個主意我媽媽一定會喜歡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幾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想想那條蠢狗將要被納西莎華麗麗的打扮起來然後抓去相親,斯內普不由得也扯起嘴角。

哈利替教父打了個冷戰——女人好可怕!

他在這里已經呆了不短的時間。除了跟斯內普教授學習魔法,白夕兒也拉了一群朋友來研究如何消除他頭上的那個魂片。「阿刁認識的人多,早晚有辦法。」那位白衣女子如是說。

當然,他也知道了關于那些魂器的故事。他過去根本沒辦法想像斯萊特林們從那麼早開始就致力于消滅伏地魔的靈魂容器,要知道,他一直以為凡是斯萊特林都願意為那蛇臉老瘋子效死。而教父的那個弟弟——他的面容傷感了起來。十七歲的年齡,比自己大一歲。他完全可以讓克利徹喝下那些毒藥,而他選擇了犧牲自己。難怪午兒阿姨對霍格沃茲用學院來確定學生的性格嗤之以鼻。人是有很多面的,而且性格會隨著年齡和經歷而改變。

屋子里的其他人開始討論正事。事實上,雖然遠離巫師界,這里卻成為了一個運籌帷幄的地方。斯內普、白夕兒、阿刁和那個經常以光圈形式出現的盧修斯-馬爾福一直在討論「守護聯盟」的行動。

他們正準備從鄧不利多的釜底抽第二把薪。主要木柴包括︰哈利在巫師界最重要的親人之一,他父親的朋友萊姆斯-盧平——他的妻子尼法多拉-唐克斯-盧平已經加入了他們,而他的朋友西里斯-布萊克先生將作為衍生物帶入守護聯盟。還有深受大仙先生經濟幫助的韋斯萊一家,最起碼是他們的經濟主力韋斯萊雙胞胎。

哈利對自己喜歡的人被帶入守護聯盟感到很高興,因為那樣可以避免他們被犧牲——哪怕是為了正義。沒人願意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犧牲,哈利也不願意。不久以前他也許很願意自己來做這份犧牲,但現在他興趣少多了。也許,他也可以做點什麼……

「我想,我可以說服赫敏和羅恩!」他忍不住開口,「赫敏是個聰明的女巫,而羅恩至少可以幫助韋斯萊一家加入我們。」

德拉科和斯內普吃驚的看著他,白夕兒溫暖的微笑著,阿刁則賊兮兮的笑得很詭異。

他用了「我們」。救世主哈利-波特已經把自己當成這一邊的人了。

哈利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他紅著臉說︰「呃,我和他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我想,他們應該能听進去我的話。你知道,他們也不想我死,他們不會願意的!還有金妮,她也是韋斯萊家的人……」他有些支支吾吾。

「如果你試圖表示你對赫敏、羅恩和小金妮有一定影響力的話,哈利,我想你的影響力不止于此。」白夕兒眨了眨眼楮,「你是一面旗幟,哈利。你的影響力絕不僅僅在格蘭芬多塔樓,你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可以擴大的整個巫師界!」

哈利吃驚的張大了嘴。沒錯!怎麼沒想到呢?其實自己也可以為他們做點什麼,不是嗎?

「但我們不打算利用你,親愛的。救世主這個頭餃給你帶來的麻煩夠多的了。你是個孩子,孩子嘛,老老實實的被大人保護著就好了。」白夕兒莞爾一笑。

「可是德拉科怎麼做了那麼多!」哈利憤然站了起來。

「他哪里做了什麼?除了惹禍!」阿刁斜了小龍寶寶一眼,「他三人一鳥偷偷模模跑去給他教父搞了點魔藥材料,還差點落在黑老頭手上沒逃掉!在大人眼里那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錯事!所以事後他們被罵了無數次,而且以後也會為此繼續被罵。也受罰了,被罰得挺慘。(德拉科苦著一張臉。)再說,別忘了,你也報銷過一個魂器。從功勞上來說,你倆扯平了!」

「可是,我可以提供幫助的!」哈利急切的說,「這樣可以為你們的行動增加砝碼……」

「有辦法的。難道你覺得我們這些大人比孩子笨?」白夕兒打斷他。

「我想我們不該忘記波特先生是個狂妄自大、愛出風頭的莽撞的格蘭芬多!」斯內普譏誚的冷笑。

久違的句子!哈利好久沒有听到這個在最近五年出現頻率最高的「斯內普名言」了。他突然感到一絲愉快,那些曾經讓他郁悶到死的刻薄如今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影響力!于是咧嘴笑了︰「我還以為您忘了這一點呢,斯內普教授!」他刻意把「教授」這個詞說的很重,「我本來就是個狂妄自大、愛出風頭的格蘭芬多!我就是想做點什麼來顯示我的存在。過去的兩個多月我太安靜了不是嗎?」

肅靜。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哄堂大笑!

白夕兒抓著斯內普的胳膊,斯內普表情僵硬的坐著,德拉科干脆笑倒在椅子里,阿刁夸張的錘著桌子。

等大家漸漸笑累了,阿刁伸了個懶腰︰「行了小朋友!你已經顯示了你的存在。真的需要你幫忙我們不會客氣,但現在你還是好好學你的大腦封閉術吧!搞定了你自己頭上的那片玩意記你一大功!」

哈利一下子泄氣了——來這里最可怕的就是學習大腦封閉術的指導者從鄧不利多教授換成了那位黑臉門神,他的氣勢在地球的另一邊照樣能滅了哈利那點微弱的小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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