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听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對方還特意加重了‘又捅死了同一間牢房里的兩個人’這句話,他怎麼听不出來話里的威脅意思。♀
「我想那兩個被你們捅死的倒霉蛋是個軟柿子,特別好捏,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不明不白地被兩只狗咬死?」肖然一臉淡定地說著,他完全不擔心說出這句話的後果。
听到肖然這句話,草席上單記青年臉色一變,一直帶著笑意的臉突然沉了下來,目露凶光。
角落里的光頭仔也不傻,怎麼會听不出來肖然把他們兩人罵做了狗,一肚子的怒火蹭得就上來了,猛地沖過去一腳朝著肖然的胸口踹了過去。
肖然早就防備著暴力光頭仔,一側身迅速地閃到一邊去。
「砰。」
這一腳踹在鐵門上發出一聲巨響,鐵門顫動了好一會兒,可想而知光頭仔的這一腳力道有多大。
其他牢房里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監獄里的打斗,完全沒有興趣過來看熱鬧,2號牢房里出現打斗現象也沒有警察下來阻止。
「小子,倒挺能躲,我讓你再躲啊。」光頭仔的一腳沒踹中對方,心中怒氣更盛,的拳頭朝著肖然的臉上砸去。
「太慢了。」肖然嘴角冷笑,微微一側頭,手起釘落,早已握在手掌內的三菱釘對準對方的手肘位置扎了下去。
「啊!」
光頭仔頓時痛得抱著粗壯的手肘一通慘叫,整個監獄的層樓內都可以听得到他的慘叫聲。
「住手。」
這時,另一邊草席上單記青年眼神凌厲,對著這邊叫道。
「老大,幫我弄死他,弄死這小子。」光頭仔額頭上冒出冷汗來,整根三菱釘毫不客氣地扎進了肉里,殷紅的鮮血不要錢似地直往外冒。
而听到光頭仔殺豬般的慘叫,通道外面那道厚重的電子門打開,一個手持警棍的高瘦警察沖了進來,遠遠地指著2號牢房罵罵咧咧地叫著。
「干什麼,干什麼,這是要造反嗎,剛才是誰在那大吼大叫的,給老子滾出來。」
看到獄警過來,光頭仔立馬閉上了嘴巴,強忍著叫聲。
「是你在大吼大叫是嗎,給我滾出來。」獄警手上的警棍對著鐵門一通亂敲,指著光頭仔大聲吼道。
「警官,是他先打…打我的,你看我的手被扎成這個樣子,他還想殺了我,警官,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光頭仔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既疼痛又表現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獄警又轉過頭看了看肖然,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你小子,我知道你,你就是隊長叮囑著要好好伺候的那個殺人犯,才剛一進來就鬧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肖然心中冷笑,原來自己是有特殊待遇的,想必這兩個人就是用來對付自己的,只可惜,遇到了自己,算他們兩個倒霉。♀
「怎麼,光頭仔,你就這點本事,你這一身大塊頭是作秀的?連這小子都干不過,被他欺負到家了。」獄警對著光頭仔一通嘲諷。
光頭仔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看向肖然的目光中充滿怨毒。
「警官,我只是出于自保而已,我可沒有先動手,你看我這身子板,哪里敢向他動手,你說是不是?」肖然一臉無辜地道。
「瞎嚷嚷什麼,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我不管是你先動手還是他先動手,都給我待在里面老老實實的,要是再讓我發現一次,饒不了你們。」獄警一臉不耐煩。
「放心,保證不會有下次。」肖然擠出一絲笑。
「最好是這樣。」獄警冷哼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了這里。
「警官慢走!」
不一會兒,厚重的電子門重新關上。
獄警一走,2號牢房里一時寂靜了下來,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
「怎麼,還想繼續動手的話,我奉陪,到時候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獄警走後,肖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著光頭仔。
「打就打,我他媽的還會怕你嗎,你個龜兒子。」光頭仔紅著眼大罵一聲就要朝著肖然撲上去。
肖然眉毛一挑,倒豎著的頭發微微聳動,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都他媽給我住手,光頭仔,給我回來。」
這時,胎記青年冷著臉大叫一聲,現在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講話有氣無力,變得擲地有聲起來。
他這一喊,光頭仔頓時急了︰「老大,這小子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你他媽連我的話也不听了是不是,我叫你住手,你耳聾了是不是?」胎記青年臉色一沉。
「可是……」光頭仔猶豫著,最終還是不甘地放下了拳頭,走到牆角里狠狠地踹了一腳干癟男,拿他出了一頓氣。
听著角落里傳來干癟男慘痛的叫聲,肖然根本視而不見,他沒必要對犯保持同情。
肖然看著他們,既然對方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他倒也樂地輕松,重新坐了下來腦子里想著怎麼洗月兌自己如今殺人犯的罪名。
現在整件事情很明顯,田大少爺這個真正的槍殺犯收買了警察,把罪名嫁禍到自己的頭上來,而在審訊室里,那個審訊自己的中年警察頂多是個隊長的職務,似乎還不敢那麼大膽接受田大少的收買,將自己關押在自己。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田大少憑借著田家的大勢力收買了江州市公安局的最高負責人,也就是公安局局長,這一通聯合就是要把所有罪名扣到自己的頭上,要自己死。
只要自己一死,殺死蕭林這宗案件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幕了,到時候田大少逍遙法外,而自己卻枉死,當了替罪羊,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殺人凶手會是田家大少爺。
不過他們串通起來謀害自己的想法不錯,可惜肖然可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任由他們宰割。
因此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X機構。
就像很多根深蒂固的大勢力黑道一樣,背地里是黑道,可是表面上一定有白道一層撐著場面,而X機構也一樣,背地里是國際三大神秘組織之一,可是在官場政治上照樣有著十分龐大的一層關系。
而且肖然知道,X機構表面上的這層政治關系網龐大得驚人,只是一直以來它隱藏得非常好,至今都沒被人發現。
只要利用好這層關系網,就算是市公安局局長又怎麼樣,到時候只會屁顛屁顛地把自己給放了出去。
肖然正思索著怎樣利用X機構在政治上的關系網洗月兌自己的罪名,突然听到胎記青年低沉著聲音對自己說話。
「小子,你身手不錯嘛,在哪混的?」胎記青年又變回了之前的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肖然。
肖然不想理會他,應付道︰「身手一般,殺人練出來的。」
肖然倒是沒說謊,他的一身本事的確是為了殺人在X機構里被培訓出來的。
可是听在胎記青年的耳朵里,他覺得對方是在耍自己,臉上頓時難看起來。
「小子,別忽悠我,你知道我是孽道上的嗎,要是不想死無全尸的話,就乖乖地回答我的話。」
肖然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就算你星光大道混的也不管我的事,我可沒有追星的癖好。」
這一說,胎記青年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目光閃爍著。
他還從來沒被人這樣戲耍過,道上的人只要知道他的名號,誰敢這樣跟他說話?那些跟他這樣說話的人早已經被剁了喂狗,連尸骨也找不著。
他看著對面囂張的小子,簡直不識抬舉,非要逼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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