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迪拜轉機的時候,傅傾城接到了時容的電.話,說是可以來接機,問她幾點到。
傅傾城看了眼坐在身旁看手機的秦年,說︰「好,晚上七點多到。」
她掛了電.話,淡淡地說︰「有人說來接我。」
秦年好奇地抬頭看她︰「不回秦家?」說罷唇角一勾,「我以為你會想馬上看到 ,秦然說來接我們的,就不用麻煩你朋友了。」
秦然是秦年的弟弟,和他沒差兩歲,也是醫生,兩人長得蠻像,別人說起來,脾性也蠻像,只是真正了解兩人的才知道,秦然是真正的溫潤如玉,而秦年,只不過是戴了一張人皮面具而已,偏他戴了就再不月兌下來,以致于人家以為秦家的一對兄弟竟都是光風霽月般的人物,可羨慕死秦家的那對父母了。
傅傾城和秦然的關系還算好,因為知道他是真正溫柔體貼的人,從前對她也多有照顧,便不好再耍小性子,想了想就又打了電.話給時容,不累她過來接機,說要直接回秦家看孩子。
時容應了一聲,忽然問了一個關系重大的問題︰「你回秦家和他一起睡?」
傅傾城怔愣了一會兒,抿唇︰「說什麼呢,你明明知道……好了,快到時間上飛機了,我們回去聊。」
秦年似乎很滿意她的識時務,從手機中調出一些照片來給她看,說︰「這是 的照片。」
她抬眸看他,見他把手機遞過來,才知道他是要給自己看,忍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拿了過來一張一張翻過去,秦年沒想到還蠻細心, 從剛出生到最近的照片都有,足足好幾百張,看得傅傾城眼眶泛酸,差點掉下淚來。
秦年自然也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淺淺的笑意流出。
從迪拜回J市的飛機要好些個小時,這會兒又正是深夜,傅傾城坐上去沒一會兒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秦年正想和她說些什麼,卻見她歪頭睡得正香,不覺搖頭失笑,拿了薄毯輕輕給她蓋上,她挪了挪身子竟將頭放在了他肩膀上,他身體一僵,隨即又松泛下來,由著她靠,自己拿了雜志輕輕地翻著看,書頁翻動的聲音,也被他盡量減到最輕。
傅傾城許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在大馬士的時候,戰火蔓延,不時就會有重大新聞,她好幾次都出現在了最危險的地方,雖然捕捉了新聞可也有代價,她的睡眠質量愈發差了,就算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許久都不能睡去,更別說是外面槍彈肆意的時候了。
或許是此時她意識到了自己已經離開了大馬士,正在飛往J市,所以睡意洶涌襲來,等她打了個顫忽然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靠在秦年肩上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楮看著他肩頭那塊被自己濡濕的地方,倏然反應過來,然後,滿臉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