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秦年也逐漸好了起來。
在災區做采訪的時容也來看過他們一次,只不過逗留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又匆匆離開,忙到不行。
傅傾城經常和 視頻, 經過訓練已經比之前好了一些,可以正正常常地叫她媽媽,說他想她了。
她也想他。
所以在秦年好得差不多,可以坐飛機之後,兩人便踏上了回j市的路途盥。
秦年還要去醫院進行一番檢查,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家休養。
所以一到j市,司機就將兩人送往了醫院, 今天去檢查,所以趙珊和他正在醫院等著。
好多天都沒有見到 ,傅傾城自然是格外想念,看到就忍不住將他抱在懷里,不願意松開瀧。
秦年忍不住低笑︰「看來,現在 在你心中的地位更高了啊。」
傅傾城回身瞪他一眼︰「那我還跑去你那里陪著你?」
在她心中,沒有誰更重要,誰不重要。
作為她的丈夫和兒子,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秦年進行了一番檢查之後便被醫院放行了,之前的手術完成得很好,復原得也不錯,只要再休養一段時候,定期回醫院復診就可以。
听到這番話,傅傾城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頭一昏,竟然差點摔倒。
秦年這會兒還坐在輪椅里,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趙珊急忙把她扶住。
傅傾城雖然笑著說她沒事,但秦年總擔心她有什麼問題,便對趙珊說︰「去問一下盛教授在不在醫院,讓青青也檢查一下吧。」
傅傾城當然拒絕︰「我沒事,就是這幾天累了而已。」
「乖,去檢查一下。」秦年雖然說得溫溫柔柔,但言語中有種無法讓人拒絕的勢氣。
傅傾城沒辦法抗拒,只能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趙珊回來,說盛教授在,幾人便一起過去。
他們到的時候,盛維庭正在教育clever,大概是剛剛它嚇到了前面一位病人︰「你難道不知道隨便亂叫完全拉低了你的智商水平嗎?我對你很不滿意!」
他一如既往地怪,秦年和傅傾城都已經習慣,倒是趙珊愣了下,大概不知道所謂的盛教授居然會對一條狗說話。
喜歡狗,和家里的天天就玩得很好,所以看到clever就眼楮一亮,跑過去要和他玩。
或許是剛剛才被盛維庭教育過,clever顯得格外乖巧,甚至還把腦袋往 的懷里蹭了蹭。
便十分開心,模著它的頭笑。
盛維庭將視線移開,看到傅傾城,嘖一聲︰「哦,timidgirl。」
傅傾城可真不喜歡這個稱呼。
秦年倒是習慣了他這樣的隨心所欲,只說︰「盛維庭,她就算timid也是我的妻子。」
「ok。」盛維庭擺手,「來這里干什麼?改變注意要手術了嗎?不過我可不確定是不是還有那麼大的成功率。」
秦年擺出了一副謙虛的樣子︰「所以需要檢查一下,誰都知道這方面你最權威。」
怪人盛維庭也喜歡吹捧,當然他不認為這是吹捧,這只是事實而已,所以挑著眉說︰「那先去做一下檢查。」
傅傾城去做了腦部ct,拿回來給盛維庭看,他看了一眼,眉心微皺︰「噢,位置變了,要做手術的話,盡快。」
秦年也是醫生,知道他的話里的意思︰「有多少把握?」
「你是說我主刀?」
「當然。」
「和之前一樣。」他自信滿滿。
秦年松一口氣︰「好,我會盡快安排她進行手術。」
傅傾城听言,抓了一下他的衣襟,莫名的緊張,秦年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青青,做手術吧。」
「秦年……」
秦年沖她笑一笑,而後看向盛維庭︰「那手術就拜托你了。」
傅傾城不知道秦年為什麼改變想法,心中有些忐忑,可他沒有解釋,她也就沒問。
直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秦年才招手讓她到他身邊。
他的輪椅在沙發邊,地上撲著厚厚的長毛地毯,傅傾城就直接坐在地上,頭靠在他的腿上,像是一直溫順的小動物。
秦年便伸手撫著她的長發︰「知道為什麼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做手術嗎?」
傅傾城搖搖頭,抬眼看他。
他笑︰「知道這次受傷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嗎?」
傅傾城繼續搖頭。
「青青,我不能失去你。」他說,滿眼都是溫柔,「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風險。我相信盛維庭,既然他說不會有什麼風險,那麼我信他。」
傅傾城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許久之後笑了起來︰「好,既然你說,那麼我就信。」
秦年朝她張開手臂。
傅傾城便起身,輕輕地擁住了他︰「再等兩天好嗎?等你身體再好一點,我不想我還在醫院的時候你拖著這個身體為我擔心。」
秦年親吻她的額角︰「好。」
傅傾城的手術在半個月之後。
其實對于手術,傅傾城最無法接受的一點就是剃頭發。♀
當初她在放棄跳舞之後便剪短了頭發,從及腰的長發變成了不到肩膀,她雖然沒說什麼,但她是心疼的,從小到大她幾乎從沒剪過這麼多的頭發,也就稍微修一修發梢的分叉。
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沒有去理發店修過頭發,所以又已經長到了後背,可她一想到手術要把這些頭發全都剃光……
傅傾城難以想象自己手術之後便成了光頭。
所以盡管到了醫院,她依舊滿心的擔憂,甚至還去單獨找了盛維庭。
她滿臉糾結地問他︰「做手術是不是要頭發全部剃光的?」
盛維庭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她︰「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代?」
「啊?」
「頂多。」他說,示意她把頭靠過來,用筆在她頭部一塊地方劃了一下︰「就這里一塊會剃掉,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傅傾城還不肯相信,連連問︰「真的嗎?」
盛維庭順手將筆扔進了垃圾桶,而後說︰「女人真是麻煩。」
這話傅傾城就不滿意了︰「就算是男人也會介意自己變成光頭!難道你不介意嗎?」
盛維庭繼續用那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如果我的腦袋也需要開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因為覺得不美觀而拒絕手術的。」
傅傾城撇撇嘴,就知道和他說不通,腦回路大概不是在一個平面里的!
不過得知不用把頭發全部剃光之後,傅傾城還是滿心歡喜的,她的確介意自己剃光頭發。
一來當然是作為一個女人愛美的心態,二來的話,她不知道在那之後怎麼面對秦年……
其實她知道秦年肯定不會介意,但她介意。
傅傾城回到病房的時候,秦年居然在了,他已經可以走動,只是還沒有完全康復,剛剛離開是去見了一下院長,聊了一下他回醫院的事情。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傅傾城就不見了。
他當然不會以為她因為不想做手術而逃跑了,所以只是坐在病房里等。
果然不久之後,傅傾城便歡快地跑了進來,看到秦年之後愣一下︰「你回來了?」
「去哪里了?」秦年問。
「去了盛維庭那里。」傅傾城說,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他說我不用把頭發全部剃光!」
秦年哭笑不得︰「難道你不想做手術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剃頭發嗎?」
傅傾城努努嘴︰「你倒是去問問,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成為光頭的。」
秦年笑著安撫她︰「好好好,那他是怎麼說?」
她也比劃了一下自己頭頂的部位︰「他說只有這里一條需要剃掉,別的都不會動。」
「是嗎?」秦年也讓她靠過來,手指輕輕地撫過她比劃的位置,「這里嗎?」
他的指月復輕輕地摩挲而過,帶著酥癢的觸感,她縮了縮脖子,想到剛剛盛維庭那樣不近人情地用筆重重地在自己頭頂劃了一道,那還不說,居然還把那只筆扔了!
而現在,秦年的動作如此溫柔動人,讓她眼眶泛濕。
「嗯,是這里。」她說,晶晶亮的眼楮看著他,「不會嫌棄我吧?」
「就算你的頭發全都剃光了,我也不會。」他笑。
他怎麼會嫌棄她?
傅傾城忽然記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新聞,笑著抱住他的胳膊︰「你知道嗎,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了一則新聞,說是一個女生因為治療所以要剃光頭發,她的好姐妹們就都陪著她一起剃了頭發。如果我真的需要剃頭發,你會陪我嗎?」
秦年拿她沒有辦法︰「如果你覺得那樣你比較容易接受的話。」
傅傾城將臉貼在他的胳膊上︰「我開玩笑的,就算我頭發全都剃光了,也不希望你也那樣,嗯,你還是有頭發比較帥氣。」
秦年捏捏她的鼻尖,滿眼都是寵溺的溫柔的笑。
傅傾城的手術是第二天進行的,她對手術其實有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感,大概是因為之前趙青璽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所以她害怕手術室,也害怕外面的走廊。
就像是她之前等著秦年手術,多怕醫生出來的時候,像當年秦年一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所以在進手術室之前,傅傾城就像是再也見不到大家一樣,對等著她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擁抱了一下。
盛維庭已經懶得翻白眼,對秦年說︰「如果不信我,那可以取消手術。」
秦年忙說不是︰「只是女人比較敏感,她很害怕手術,盛維庭,你多包含。」
「幸好這不是我的女人。」他說,「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里。」
「盛維庭。」秦年說,「她在我眼里沒有地方不好,因為我愛她。如果你將來也遇到這樣一個你愛的女人,我不信你不會這樣。」
盛維庭聳聳肩︰「實在對不起,我想不會有這樣的女人。」
秦年卻不信,說︰「在遇到她之前,我也這樣以為。所以盛維庭,我跟你打賭,你一定會遇到這樣的女人。」
盛維庭不置可否,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直到有一個女人在他心中佔的位置越來越多,他才忍不住感嘆,女人果然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看上去柔柔弱弱,偏偏又有致命的毒。♀
傅傾城的手術由盛維庭主刀,怎麼會不順利,用盛維庭自己的話就是︰「很完美。」
他的手下還從來都沒有不完美的手術,當然也不會留下敗筆。
秦年說︰「謝了。」
盛維庭一臉的自信滿滿。
傅傾城醒來是第二天的上午,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窗簾開著,燦爛的陽光照進來,刺得她都睜不開眼楮。
手忽然被人握住,耳邊是秦年那溫柔低沉的聲音︰「青青?」
他起身,替她擋住刺眼的陽光。
她終于可以睜開眼楮。
秦年背光而立,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像是能感覺到他臉上的笑容,于是她也低聲輕笑,啞著嗓子叫他︰「秦年……」
秦年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間︰「不用說話。」
她醒來之後,盛維庭過來做了例行檢查,再度用了「完美」這個詞。
當然是說他的技術十分完美。
傅傾城都不願意吐槽他,因為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有真才實學,所以他有資本自負。
其實若是相處得久了,傅傾城倒是對盛維庭產生出一點好感來,如果他的嘴不那麼壞的話。
當然好感的意思,僅僅只是朋友的範圍。
所以她不知道,為什麼秦年會說他沒有朋友。
或許是大家都受不了他完全得以自我為中心吧。
他其實……也蠻可憐的。
傅傾城想。
當然,盛維庭自己是絕對不會這樣認為的,他應該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朋友的原因是他的智商太高,而低智商的人根本無法走進他的世界和他成為朋友的好嘛!
盛維庭離開的時候又轉過身來,對秦年說︰「你現在的智商正在逐漸逼近負數!」
秦年不以為意,一臉的洋洋自得,說︰「我把它當成嫉妒,因為你沒有女人。」
盛維庭嗤一聲,不說話,轉身走了。
傅傾城還沒想明白秦年為什麼會被盛維庭鄙視,就看到秦年彎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傅傾城順眼看過去,一驚,叫︰「秦年!」
秦年嗯一聲︰「怎麼了?」
傅傾城指著他的頭頂︰「你,你的頭發……」
「我的頭發?」他笑,「你不喜歡?」
他的頭發,就在和她同樣的位置,被剃掉了一塊頭發。
她眼中泛起潮濕的熱意︰「秦年……」她低聲叫。
「是不是很感動?」秦年笑著問。
她用力地點頭,頭都有些暈,秦年忙止住她︰「不要亂動。」
傅傾城揉揉眼楮︰「為什麼……」
「為了讓你感動。」秦年說。
見傅傾城眼中的濕意愈甚,忙說︰「我想要的感動可不是流淚。」
她張開手臂要他抱。
他果然附過身來,將她輕輕擁在懷里。
她說︰「我這是開心的眼淚,不違反我們之前的約定。」
她都這樣說,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將她擁著,吻她含淚的眼楮和臉腮。
傅傾城醒來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大概就是盛維庭所說的,那是一場完美的手術。
她已經可以出院了,而秦年,也基本已經恢復,再過兩天就能重新回到醫院工作。
只是這段時間,傅傾城卻從來沒在醫院里看到過丁香。
她知道那次的事件讓丁香的右手受傷,以後或許不能再當醫生,卻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不管之前她們之間有過什麼不開心,但到底最後, 是因為她的保護才能毫發無損的。
出院那天,自然是秦年接她出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忍不住問︰「秦年,丁香,怎麼樣了?」
秦年手中的動作一頓,起身看她︰「她沒有回j市。」
「啊?」傅傾城沒想到。
秦年走近︰「她的右手傷得很嚴重,不可能再回到醫院,她也不願意回來,所以就留在那里了。」
「那她……」
「她說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好好陪她女乃女乃,順便想陪一下她的女乃女乃。」秦年揉揉她的頭發,「她在那邊的小醫院工作,或許這樣更好一點。」
傅傾城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她知道,丁香在醫學方面也是有天分的,她那麼艱難,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如今卻打回原型……
秦年說這樣對她更好一點。
或許吧。
但她的夢想也從此折翼。
傅傾城永遠不會忘記,丁香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個醫生。
見傅傾城的心情低落,秦年將她擁住︰「你不討厭她了?」
她沉默一陣︰「不是討厭不討厭,只是……我說不上來,秦年,我和她認識那麼多年,最後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誰都無法預料將來,你們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傅傾城嗤一聲︰「那你呢?你當初對她可是很好。」
「那還不是因為你!」秦年說得理直氣壯,「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我根本不會收下她當學生,至于後來……」
他頓了頓,眼神有些閃躲,沒說話。
「後來怎麼了?」傅傾城卻不依不饒。
秦年只得說下去︰「我承認後來是有些故意將她帶到你面前。」
說著,他偷看她的神色,見沒有大變就松一口氣,繼續說︰「你對我視而不見,把我當成仇人,我只是想證實一下。」
「證實什麼?」她瞪他,「證實其實我喜歡你嗎?」
他摟了她的腰,親她的臉︰「難道不喜歡我嗎?」
傅傾城哼一聲,沒有說話。
秦年也知道要適合而止,所以乖乖道歉︰「我知道那時是我不對,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夠不夠?」
「你這樣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這樣做!」她是故意在找茬。
他卻像是真信了︰「那要怎樣你才相信?發誓夠不夠?」
她忙抓住他的手︰「好,我信你。」
秦年低頭看她,視線像是一張網,將她整個人全都攏在其中。
她無處可逃,也不想逃。
他緩緩低下頭,唇逐漸踫上了她水潤的粉女敕雙唇。
她閉上眼楮,感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柔。
他將她視如珍寶,不敢用力,她唇邊含笑,伸手將他抱住,神思逐漸遠去。
他們已然許久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之前不是秦年受傷就是她手術,根本沒有綺思,而如今情況放松,有些感覺便洶涌而出。
她懷念這種感覺,這種和他親密相擁的感覺,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所以他們連門什麼時候被打開的也不知道,直到听到 有力地一聲媽媽,兩人才頓時清醒。
傅傾城一把推在秦年的胸口,兩人分開,可已經晚了,進來的 和趙珊都已經看到。
趙珊除了尷尬之外是歡喜,自己的兒子媳婦感情好,她可不得開心嘛?
至于 ,和趙珊的感覺大概是差不多的。
因為 一直擔心他們的關系不好,會離婚,而如今見兩人感情好,可不是得歡喜?
趙珊甚至還說︰「哎呀我們來得不是時候,要先出去嗎?」
傅傾城的臉一紅,瞪了秦年一眼,羞赧︰「不,不用。」
秦年看起來倒是十分正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臉皮特別厚,直接走過去將 抱起來︰「 怎麼來了?不是說在家里等嗎?」
戴助听器的時間越來越長,如今已經差不多能夠習慣,說話听音也正常了很多︰「我想來接媽媽回家,爸爸,你抱我沒事嗎?」
是擔心秦年的傷還有事。
秦年當然不會在 面前失去自己的威信︰「怎麼?難道覺得爸爸這樣弱?你才多少斤,我難道就抱不動你了?」
雖然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趙珊也換著法子給他補,但依舊沒有胖多少,頂多就三四斤的樣子,就是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這才放下心來,摟著秦年的脖子,親親昵昵的。
傅傾城起來,她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傷口也恢復的很好,那處剃掉的頭發也正在逐漸長出來,可依舊有些痕跡。
忽然低下頭來,對傅傾城說︰「媽媽,你看。」
傅傾城不知道他讓自己看什麼,看過去,卻意外地看到他頭頂居然也少了一塊,有些震驚︰「 ……」
只是咧著嘴笑。
趙珊說︰「 之前看到你和阿年頭上都少了一塊頭發,阿年是陪著你一起剃掉了,所以非要一起,一定讓去理發店剃了,攔也攔不住。」
臉紅撲撲的,盯著她笑,滿眼都是笑意。
傅傾城感動得紅了眼楮,差點又忍不住眼淚,她湊上去親他的臉︰「我的 怎麼這樣可愛?不怕頭發長不出來了嗎?」
認真地搖頭︰「 要陪媽媽爸爸一起。」
這樣讓人疼的兒子,幸好他已經回到了自己身邊。
回去的路上, 看秦年和傅傾城的心情似乎都不錯,便小心翼翼地說︰「媽媽,我能不能有個要求?」
他一般來說不會提什麼要求,如果這樣說了,大概真是有什麼事情。
他倒是也知道家里誰做主,開口就問媽媽。
傅傾城笑著模他的頭發︰「嗯,什麼要求?媽媽要听一下,如何合理的話,絕對會滿足你。」
點點頭︰「嗯,肯定是合理的。」
「來,說給媽媽听一下。」
「我昨天和婷姐姐打電/話,婷姐姐現在很可憐,總是被爸爸打……」
傅傾城沒听明白︰「婷姐姐是誰?」
「就是那個姐姐。」
傅傾城記起來,大概就是之前買了 的那戶人家的姐姐,發生地震的時候將他護在身下的姐姐。
他們將 買回家本來就是不合法的,她就算將 帶走也沒有一點錯。
可是傅傾城感謝那個救了 的小姐姐,听說她一直對 很好,所以後來去照顧受傷中的秦年時也去見了一次。
那個女孩兒的確很乖巧,得知她是 的母親,連聲說對不起。
反倒是讓傅傾城覺得過意不去,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筆錢,讓她看著用。
傅傾城以為那之後就不會有什麼關系了,沒想到 還和她有聯系。
「所以呢?怎麼了?」她問。
「能不能……」 小聲說,「婷姐姐成績很好的,她一直想出來讀書,媽媽能幫她嗎?」
傅傾城和秦年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于是傅傾城對 說︰「好,媽媽會考慮一下。」
听到這句話已經很開心,笑著說︰「謝謝媽媽。」
傅傾城和秦年的意思是一樣的,打算先了解一下情況,如果那個小女孩的確有這個意願的話,資助她學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傅傾城見過她,還是有點底的。
因為傅傾城終于回家, 便很纏她,晚上的時候都要和她一起睡覺。
傅傾城倒是無所謂,便陪著他在小房間睡。
她自然沒睡著,只是側躺著輕拍他的背脊,看著他逐漸沉入睡眠,呼吸平穩。
傅傾城笑了笑,環顧這個房間。
那時 失蹤之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孩子,如今好端端地躺在她身邊,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這已經是上天給她最好的禮物。
她低下頭來,親了親 的白女敕的臉頰。
這種能抱個滿懷的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哭。
好久沒有這樣和 一起睡,她早已經把秦年拋在腦後。
直到秦年悄悄推開門,無聲無息地走過來站在床邊,她才嚇了一跳,低聲說︰「你干什麼?」
秦年直接俯,掀開被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驚到,推他的胸膛︰「你沒事嗎?快放我下來!」
「你也和 一樣把我想得這樣沒用?」他笑著低聲說,「你也沒有很重,我怎麼會抱不動?」
「你的傷真的沒事嗎?」傅傾城卻還是掙扎要下去。
秦年卻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你難道不知道,不可以這樣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嗎?」
他說得一本正經,傅傾城卻紅了臉,瞪他。
「啊,你這欲拒還休的眼神,是在邀請我嗎?」秦年眼中含笑。
傅傾城差點狀況,幸好還知道自己是在 的房間,這才忍了下來。
秦年抱著她悄聲離開.房間,慢慢走回臥室。
傅傾城見他的確沒露出什麼疼痛的表情來,也稍微放下些心,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掙扎他都不會放開自己,干脆就快點到房間讓他放下吧。
到了房間,秦年坐在床邊,卻也是將她抱在懷里,仿佛抱一個孩子。
他用了力氣,讓她逃不月兌。
她哎一聲,到底還是妥協了。
倚在他的懷里,她無意間看向床頭櫃,忽然看到兩個紅色的小本子疊在一起。
她覺得眼熟,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失去這十年記憶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候秦年曾經將一本結婚證放在綠絨蒿里給她看。
她猛地抬起頭,動作幅度太大,撞到了他的下巴,她也顧不得疼,指著那兩本結婚證說︰「你當初不是說已經辦了離婚證了嗎?這是……」
秦年笑︰「現在才發現?那時我不是也把結婚證給你看了?」
「我知道,所以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呢?」秦年說,「是,當初是我騙了你,我根本沒有去把離婚證辦下來。」
傅傾城的確有些意外,當初秦年明明說讓她去跟他拿離婚證,沒想到……
不過這也好,省得兩人再重新去領一次結婚證。
傅傾城仔細地翻看著這紅色的小本,像是怎麼也看不夠,看完之後忽然說︰「秦年,你知道你一直忘記了一件什麼事嗎?」
「嗯?」秦年低頭看她。
傅傾城卻不肯說︰「你自己想,看你想不想得到。」
說著她終于從他懷里月兌困而出,直接爬進了床里躺下,哼一聲不理他。
秦年愣一下,輕笑,直接掀開被子躺到了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環住。
臉埋在她的長發里,她洗過頭發了,還是他幫她洗的,帶著洗發水淡淡的香味,很舒服,他用力吸了一口,不願意放手。
她被他抱得太緊,有些難受,掙了下。
「別動。」他說,聲音略顯喑啞,「如果你想安安穩穩地睡覺的話。」
她簡直想一把將他推開,但不可否認,其實他的懷抱很舒服,只除了他抱得太用力。
她依舊動了下,只是翻了個身,面對他。
兩人臉對著臉,呼吸可聞,傅傾城抬起手,去觸模他的臉龐。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燈,她就在這昏黃的燈光中,一邊看著,一邊撫觸著他的五官。
最後緊緊地貼在他的唇瓣上,久久都沒有離開……
他反手將她抱住,翻身壓住她,反客為主,用力地吻她。
她沒有再推拒,反而是深深的沉醉進去。
好像是沉醉在夜色中,也好像是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
窗外的月色很美,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像是帶著涼意,屋內卻是連空氣都帶著滾燙。
許久都沒有這樣貼近,傅傾城連呼吸都似乎在顫栗,懷著對他無邊的愛戀,她就這樣陷入了他織就的愛情網,從此再難逃月兌……
新文男主盛叫獸再次出來醬油啦!嗯,是個傲嬌男主!大家也愛一下他嘛!記得收新文哦!鏈接在簡介最上方,一萬字之前大概會偶爾更新一下!也是一個我喜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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