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將眼楮從電腦屏幕前移開了一下,眨了眨干澀又刺痛的眼楮。♀(八|零|書|屋)舒愨鵡
他看監控錄像已經看了許久,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那個面包車的蹤影,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旁邊有人不免勸了一句︰「秦教授,休息一下吧。」
他喝了口水,卻搖搖頭,繼續看。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來,在安靜的這里顯得格外刺耳,他匆忙拿出來,卻發現是一個並沒有見過的號碼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電話的那頭就是傅傾城,絕對就是她。
所以他迅速地接起電話。
那頭有著他熟悉的呼吸聲,來不及說話就听到有沙啞的聲音響起來,是她在叫︰「秦年……璋」
他仿佛听到她眼淚落下的聲音,落進了他的心里。
「青青?」他听見自己的聲音在說話,「是你嗎?你在哪里?」
他猛地站起來,所有的力氣全都在手上,緊緊地攥著那個小小的手機。
傅傾城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說︰「我在……」
才兩個字,電/話就戛然而止,「青青?傅傾城?喂?!」
他一遍一遍地叫著,卻再也沒有人回應他。
他連忙將電/話重新撥過去,卻是已關機。
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沖到了頭頂,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他猛地嚎叫一聲。
一旁陪著的人都嚇到。
手機鈴聲忽然再一次響起來,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拿出來看,只卻不是剛剛的號碼,是時容打過來的。)
「等一下,我有事想問……」秦年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那個老母親已經在怒罵︰「給我滾!你殺了我兒子,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出了些事情隔壁便就都听到了,一個個都打開門來看。
秦年知道自己根本問不到什麼,只好先行離開。
坐在車里,他卻忍不住又將視線看向那棟大樓,好一會兒,他才拿出手機打電/話︰「梁子越?發現有個人可能有點問題,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還有一個號碼,也幫我查一下。」
掛/斷電話之後,他再一次撥通了那個傅傾城曾經打給過他的號碼,當然依舊是關機。
他?真的難得有這種感覺,手足無措。
知道她會有危險,可是卻沒有辦法救她,甚至連找,都找不到她。
剛想驅車離開,鈴聲又響起,卻是趙媽打來的,小心翼翼地說︰「老太爺說想見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只能說馬上回去,放下手機便將車啟動。
剛剛開始轉彎口,卻從後視鏡中看到了車後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等定楮去看卻又消失無蹤。
他沒有再看,趕回醫院。
老太爺已經等他很久,表情不是很好。
秦年讓趙媽先出去,問︰「爺爺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老太爺抬眼看他,一語中的︰「是不是出事了?」
秦年當然還是想瞞一下,畢竟老太爺剛做好手術,還是不要受刺激的好,搖搖頭︰「沒有,爺爺您早點休息吧。」
「真的沒有?」
秦年點頭。
「還瞞我?」老太爺眼楮一瞪,「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雖然不明白老太爺是什麼時候,怎麼知道,但是既然他都已經知道,秦年便明白瞞不下去了︰「爺爺您別生氣,青青她不會有事的,我正在想辦法找……」
「什麼?」老太爺愣一下,怒問,「她怎麼了?」
秦年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老太爺指的不是這件事情?
「您不是在說她嗎?」
秦年這句話剛剛問出,老太爺便忽然捂住了胸口,皺起了眉頭,臉色煞白煞白,冷汗直冒。
秦年一見這狀況就知道不好,忙叫醫生過來進行搶救。
在一旁看著老太爺被搶救,秦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自詡能救人性命,可是他最親近的人卻一個個都不能保護好……
他靠著牆,伸手捏了捏陣陣發疼的太陽穴。
老太爺問題不嚴重,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他不敢再說什麼話刺激他,可老太爺卻非要他在跟前。
「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丫頭,怎麼了?」
在那之前秦年已經從趙媽那里知道事情的因果,老太爺說的事情和傅傾城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秦年當初去村里陪老太爺的時候只說自己有休假,並沒有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結果老太爺剛才無意間從醫生護士的聊天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異常惱怒,這才非要秦年出現,說個明白。
可秦年卻差點忘記了那件事情,以為老太爺就是在說傅傾城,這才……
「她被綁架了……」說完見老太爺的面色不對忙說,「已經報警了,正在努力尋找當中,爺爺您不用急。」
老太爺大口地喘氣︰「那你那個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和那丫頭,被綁架有關系嗎?」
到底是老太爺,他不過說了一句,就已經能聯系上來。
秦年只能點點頭。
老太爺深深吸一口氣,最後悶聲道︰「那丫頭我原本也不喜歡,不過……」他頓了頓,「你去找張正局長,說是我讓你找的,應該會幫忙。」
秦年說好︰「爺爺您休息,我……」
「去吧,把那個丫頭找回來。」
秦年不知道為何,眼中泛著熱意︰「嗯,我知道。」
傅傾城蜷縮在角落,正在逡巡著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想知道有沒有那麼一個東西能為她所用。
她的力氣和方才已經完全不能比了,大量的動作,氣溫的下降,饑餓等一系列不良的條件都讓此時的她虛弱無比。
而恐懼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越發增長。
只是這個房間里收拾得很干淨,連一塊轉頭都沒有,更別說什麼酒瓶子。
她用背抵著牆,挪動著站起來,可是腳被捆得很緊,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跳。
她自嘲地笑著,在這樣的黑夜,在這樣的環境,她就像是一個僵尸,默默地移動。
只是到了樓梯口便有些困難,她勉力往下跳,沒跳一步就休息一下,終于讓她跳完半層,只剩下最後半層……
為了生存,她不願意放棄一絲機會。
傅傾城繼續往下跳,只是這次才跳了一步就感覺到腳腕一陣劇痛,重心不穩,身體一歪就滾了下去。
額頭重重地磕到了樓梯,有些昏頭昏腦。
只是等那陣暈眩過去,她便看到眼前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她緩緩地仰起頭,額角上的血順著眼楮往下滑。
透過濃濃的血色,她看到了一雙可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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