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終于收住了笑,可是倒在內側,卻依然止不住,只得痛苦的顫抖著,可是不知為什麼,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滴入看不見的座椅縫隙……
顧景生,你怎麼那麼傻!
「呵呵,怎麼辦?」
紀流年,你該怎麼辦?
她覺得抱歉,無論是苗錦斯,還是顧景生,她都無法給他們想要的回應,可是叫她怎麼忍心,忍心無視他們的好。♀
「怎麼了?流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顧景生打發走乘務員,看見紀流年倒向內側的背影,那麼落寞,不覺又是心疼。♀
「沒有,我想睡一會兒
紀流年收住哽咽,並不轉身,輕聲回答。
「哦,好,好好休息
顧景生拿過毛毯輕輕地幫紀流年蓋上。
只是注定都是睡不著的。
紀流年始終保持一個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顧景生默默的守著,直到紀流年真正睡著,傳來均勻的呼吸,他才稍稍安心。
掏出手機。
竟然就到了早上的5點——
剛下了飛機,紀流年就像是終于活過來一樣,不管不顧,直接沖出機場。
顧景生默默的跟上,幽深的眸子里不滿陰暗,可是前面的小女子卻越跑越遠,他只能無聲嘆息,神情無奈而落寞。
紀流年,你有必要跑那麼快嗎?到底是誰值得你如此擔心?
是那天早上狼狽至極的狗屁「鋼琴王子」麼?還是那個彈《夢中的婚禮》的悶騷男?
顧景生第一次感覺到深深地無奈,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愛一個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憑自己的條件竟然有一天會愛而不得……
可是,他顧景生也從來不是什麼會知難而退的人,更何況這難題是自己早早認定的人,他不可能放手,絕不,即使用上非常手段,他不會讓她屬于唉的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可惜,他錯了,後來,他才醒悟,他從未對她用過非常手段,只要她一難過他便沒轍,他舍不得放手,可是更舍不得她不開心。
「紀流年,小心!」
一輛車飛馳而過,差點撞上莽撞奔跑的紀流年,顧景生懊惱的驚吼,心好像就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一般。他驚得閉上眼,他不敢睜開眼,他害怕看到……他更是懊惱,為什麼就不能跟在她身邊,至少他們可以接近些,他可以保護他。
可惜,該死的!
「顧景生,你在那里干什麼啊!」
听見熟悉的聲音,顧景生猛地睜開眼。
原來,她沒事。可是下一秒——
他的心又提在了嗓子眼——
她竟然就在車流中向自己招手,兩旁的車依然飛速而過。
他大聲喊她「過來」,可惜她不听傻傻的站在原地,他唯有狂奔而至,緊張得將她撈金懷里,然後直接快速轉移到安全地帶。
「紀流年,你找死啊!」他放開她,忍不住吼道。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會受傷,可是這個笨女人這會竟然就像沒听到一般,呵呵的傻笑。
「你……」顧景生又緊緊地將紀流年撈在懷里,這才有了些許安全感,他無奈,只得軟下脾氣,在她耳邊柔聲說︰「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就是了,不要這麼橫沖直撞,我會擔心
她始終只是靜靜地倚在他懷里,靜靜地不知道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