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這二個字被若兒真真切切地听在了耳朵里,若兒看著如夢,不管她現在是什麼狀況,自己總算是找到這個人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想著要怎樣從如夢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幕歌看著如夢,再看看秦萇的臉色,總感覺這個如夢不是什麼惡化那麼好角色。要懲罰她的是冪妃,怎麼反倒跑到冪妃那里去求情,讓秦萇饒命做什麼?
如夢看著秦萇的臉色依舊很正常,接著哭著說︰「四皇子,奴婢知道你對奴婢好,可是有些事情奴婢不得不說,奴婢知道奴婢對不住你,可是奴婢必須要為彩春的死討個說法。」
听到彩春的死,秦萇猜出了幾分,差不多這就是冪妃給自己設的一個陷阱,而自己今天已經走進來了,語氣平淡地說︰「我知道彩春死的很冤枉,也會替她討個公道,你只管放心好了。」
冪妃看著秦萇神色淡定,她可是淡定不了了,朝著貼身丫鬟使了個顏色。
丫鬟走到如夢身邊︰「別怕,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有娘娘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秦萇完全不理會這些人,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她們都是串通好了的,自己再多說什麼只會更加難辦。
如夢看著秦萇,接著哭哭啼啼說︰「奴才那日原本是去看望雙兒,可是無意間撞見四皇子與千美人……」如夢的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像是不敢說的樣子。
「你看的了什麼?」丫鬟語氣嚴肅地質問,如夢看看秦萇,想想之前的事情,只能咬著牙接著說下去。
「奴婢看到四皇子和千美人行為異常,當時彩春也在場,奴婢和彩春都很害怕,千美人當時很生氣就把彩春關了起來。奴婢是娘娘宮里的人,千美人當時有所忌諱,就給了奴婢一些好處讓奴婢回來了。奴婢本來想著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是後來听說彩春死了,奴婢心里十分傷痛,接著雙兒也死了,奴婢越來越害怕,奴婢實在是不想隱瞞下去了。」如夢說完就一直哭,她也知道說這些話是什麼後果,可是沒有選擇,自己只能和姐姐一樣做後宮爭斗的犧牲品。
「你可不要胡說!你說四皇子和千美人有染就有染了,你說你看見了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污蔑,你可知道污蔑皇子是什麼罪!」幕歌听著如夢說話,心里就賭得慌,雖然自己還沒有和秦萇成親,可是在心底里自己認定了這個人,現在听說他和別的女人的事情,而且還是皇上的美人,就更是火冒三丈了。
「幕歌,別說話。」秦萇知道這次的事情只是冪妃單純地針對自己,現在幕歌給自己出頭,萬一要是惹到了冪妃,她會對幕歌下手,自己心里還沒有把握能夠護得幕歌周全。
「幕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夢,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听到幕歌的話,冪妃心里倒是很高興,就算幕歌不提,自己也要說。
「奴婢有,奴婢這里有當時千美人賞賜的簪子。」如夢說完就從懷里拿出一個簪子,已經斷成了二截,交給了冪妃身邊的丫鬟。
看到簪子若兒心里一驚,這不是那天彩春打碎的嗎,怎麼會在這個如夢的手上,難道那天如夢也在現場嗎?不對啊,要是如夢也在的話,她為什麼不說自己的事情呢?
幕歌一看到簪子,沒等任何人說話,直接就說︰「就這一個簪子,你就想冤枉人嗎?」
「幕歌,這話你就不能說了。你在宮里沒幾天,還不認識這簪子,這是皇上親賞的,宮里只有千美人有。」冪妃看著幕歌還在幫著秦萇爭辯,想著這以後進宮了一定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這又能說明什麼?簪子是斷的,或許是千美人不小心弄壞了,想要拿去修補或者直接扔了,正好就讓這丫頭給撿來了,怎麼就能說是證據呢?」其實幕歌不說她也知道,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就算簪子是完好無損的也不會有人信,可是實在是看不慣如夢在那裝委屈。
「簪子是斷了不假,但是這件事情涉及皇子和美人,既然有人說了,就不得不好好查查。」
「憑什麼?就因為一個宮女的話,就因為一支斷了的簪子,那我還說是娘娘您和皇子有染,正好讓千美人撞見了,這一切都是你為了自保編造出來的!」幕歌說完自己也有點吃驚,這些年幕瑾這個姐姐也算是沒白做,教會了自己怎樣斗嘴,總算是派上用場了,可是這里是皇宮,對面是冪妃不是幕瑾,話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大膽!竟敢污蔑娘娘!」一旁的丫鬟一听幕歌的話,想著這幕歌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算了,她剛入宮,就不要計較這些。」冪妃現在最急著的是怎樣搬倒四皇子,原本自己只打算借著彩春的死打壓千美人,可是沒想到四皇子去看望千美人,既然是他主動送上門的,那自己就連帶著一起都修剪了。
「既然事情牽連甚廣,那就請皇後娘娘定奪吧。」秦萇開口,他知道冪妃無非就是想除掉自己,可是從如夢的表情中看得出來,如夢也不是真心實意地幫著冪妃,只要如夢說實話,一切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幕歌想說什麼,可是冪妃等人已經動身走了。自己也只能跟著後面,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眼楮好使的都知道要出大事,都躲的遠遠的。
走到葵香公主的住處,正好趕上葵香剛才陳妃那里回來。葵香看到秦萇和幕歌跟著冪妃朝著皇後的寢宮走過去,心里很好奇,要是秦萇帶著幕歌過去,那還正常,可是跟著冪妃走去是什麼情況?
葵香走到一行人前頭恭敬地給冪妃請安,冪妃看到葵香,只覺得很倒霉,怎麼就讓她給撞見了,本來就不和,看來要有事情做了。
「皇兄也在,這是要去哪啊?」
「去皇後娘娘寢宮,葵香公主既然路過,就先帶著幕歌郡主回去吧。」冪妃想著這個幕歌雖然之前一直和自己頂嘴,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讓葵香帶著幕歌走,也能拖住葵香一會,早一步到皇後娘娘面前,自己的勝算就多一分。
「好啊,冪妃娘娘慢走。」葵香讓開了路,看這些人的臉色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再看看秦萇,他神色淡定,但是就是這份淡定告訴葵香,冪妃一定找他麻煩了。
冪妃一行人剛走過去,葵香就急著問幕歌發生了什麼事情,幕歌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葵香一听想著要盡快告訴陳妃,秦萇一個人怎麼說都是要吃虧的,可是幕歌和若兒二個人又怎麼辦呢?
看著若兒還算是謹慎,就問她︰「你可記得回去的路?」
「記得。」若兒一直都沒說話,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做些什麼,听到葵香問自己認不認路,想起一路來自己一直都記著呢,總算是沒有白記。
「那你帶著幕歌先回去,我這就去找母後,你們在院子里,不叫你們就不要出來。」葵香說完就直奔陳妃寢宮走了。
「為什麼不帶我們一起去啊。」幕歌看著葵香走的很著急,本來想跟著的,可是一想起剛才的情形,還是算了,自己去了恐怕也只能添亂,心里明白可是嘴上還是說出來了。
「大概是人多了事情就不好辦了,姐姐,我們先回去吧,宮里人生地不熟的別再出什麼亂子了。」若兒倒是不怎麼擔心,反而為了找到如夢有些竊喜。
對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爭斗,可是對于他那可是千美人一一條人命,既然他說如夢可以,那如夢就一定是個有利的,反倒是幕歌,看到秦萇受冤枉急著替他辯解,和冪妃的那些話反倒讓若兒替她憂心。
若兒沿著記憶帶著幕歌順利地回到了院子里,二個人能做到只有等待了。
冪妃帶著秦萇來到了皇後的寢宮,皇後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好奇怎麼秦萇這次是和冪妃一起來的,而不是和陳妃一同來。
冪妃說明了來意,如夢有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演了一遍戲。皇後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死了一個宮女,現在牽扯到後宮風紀的問題上了,秦萇是什麼人皇後心里很清楚,當初沒有認下他這個兒子是這輩子最大的失誤,現在竟然有人說他行為不檢點,自己如何能相信呢?
「萇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皇後听著冪妃和如夢的話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自己只能敷衍著等待皇上來定奪。
「母後,兒臣是被人陷害的。」秦萇說完話就不再出聲,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皇上駕到,陳妃娘娘駕到。」一個洪亮地聲音傳了進來,所有人紛紛跪下行禮。
陳妃原本是看著秦萇想要查案,自己就叫來了皇上,想在皇上面前說些好話,這樣秦萇就方便多了,沒想到正和皇上聊著,葵香就跑進來說秦萇出事了。皇上和陳妃都始料未及,陳妃沒想到葵香這麼快就又來找自己,皇上也想到一直躲在院子里的葵香今天竟然出門了,二個人最沒想到的是葵香是喊著秦萇出事跑進來的。
葵香說完了原由,幾個人就來到了皇後的寢宮,皇後幾日沒見皇上,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