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還在睡著,那人看著若兒,不忍心吵醒若兒。現在若兒只是趴著睡覺,很容易會被驚醒的。自己月兌下外套,披在若兒的身上,站在一旁看著若兒,她要走了,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沒關系,不管她到哪里,自己都不會丟下她的。
若兒在睡夢中,夢到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著自己,像父母一樣,他說他很愛自己,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照顧自己,願意用他所有的愛來愛自己,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愛自己。自己幸福的躺在他的懷里,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告訴自己,他的心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沒能抓住他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了。
若兒的手滑到了桌子下面,若兒從夢中驚醒。若兒看看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到身邊的白衣男子,他還是來了。自己知道他會來的,他不會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的。白衣男子看著若兒醒了,背對著若兒。若兒想要開口說話,想問他這幾天有沒有來找過自己。沒想到這一次男子先開口說話了︰「你真的決定要搬去王府了嗎?」
王府深不可測,就算若兒是自願搬進去的,就算王府里有人會照顧若兒。可是自己還是不放心,王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顧忌,為了利益,有些人難免會傷害到若兒。而一旦若兒進了王府,自己雖然可以去看她,可是要想幫助她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了。
「我……」若兒不知道要怎樣回答,自己要是說了自己願意去,他會不會傷心難過。
要是自己說不願意去,可是自己當初明明是沒有拒絕幕譽。若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看著男子的背影,自己說什麼才能讓他不難過?「你決定了,就去吧。」男子的語氣有些哀怨,他不希望若兒去。可是若兒卻非去不可,這對她來說也不能完全是一件壞事,那里的生活環境要比這里好,她不用再吃苦了。听著男子的語氣有些不高興,若兒喃喃的說︰「要是,要是我不去王府,將來也會去其他的地方。我……我早晚是要離開的。」自己再說什麼?為什麼要說這些,是在埋怨著什麼嗎?
男子轉過身,對著若兒微微一笑︰「你做什麼事都由你決定。」看到男子有若有若無的笑,若兒知道他沒有生氣。自己還從來沒看過他笑,原來他笑的樣子是這樣的好看,蒙著臉,依然這樣好看。男子轉身做出要走的姿勢,自己在這里只會打擾若兒睡覺,還不如早些離去。
看著男子要走,若兒問他︰「在王府我還能見到你嗎?」
男子沒有回答若兒,但是若兒想應該是會的吧。廟里守衛森嚴,他不還是來看自己了。王府里雖然也很森嚴,但是對于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若兒回到房間就睡覺了,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若兒一早起床,一路走著去大堂。
路上一些人議論紛紛
「她要走了。」「是啊,听說是搬去王府里住了。」
「她這樣的人,怎配在王府里住呢?」若兒只是走著自己的,沒有理會別人說什麼,嘴長在她們身上,愛說什麼就說去。
幾個平時就看若兒不順眼的尼姑走到若兒面前,擋住了若兒的去路,不懷好意的問︰「喲,這不是若兒嗎?這是要去哪里啊?拿著行禮是要去哪啊?是不是去什麼好地方啊?怎麼不叫上我們呢?」
若兒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不想和她們多做爭執。「我要搬到廟外去住了,以後恐怕不能和你們常見面了。」「呵呵!真是山雞變鳳凰了,沒想到你還能有這好福氣。听說你可是去王府,可真是攀上高枝了,怎麼就這樣一走了之,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尼姑說話沒有好語氣,因為自己知道她和那個男子的事情,要是自己說出去誰也別想好過,所以一直以來自己對若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也是才知道的,沒能來得及告訴姐姐們。這里有一些散碎的銀兩,姐姐們閑著無聊的時候,用來喝茶吧。」她們一直都克扣自己的零用錢,想必是很想要錢吧。自己身上就這麼多,都是幕歌和丹夫人給的,自己用不著這麼多錢,給她們也無妨。
幾個人拿過錢袋,看看里面。還真有不少的錢,其中一個還不肯示弱,沖著若兒說︰「別以為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們,你在廟里偷漢子的事情,你可別想就這樣了事。以後要是在王府里有什麼好處,你以後最好乖乖的都送過來,不然說出去,你還不是身首異處。」若兒是在忍受不了她們這樣說自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走到那人身邊,抓著衣領對她說︰「你再說一遍!」
旁邊的幾個人急忙拉開了若兒,看著若兒有些生氣,有人開始勸︰「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吧。」那個人還不肯罷休,要對若兒說些什麼,一旁的人勸道︰「少說幾句吧,她能住到王府里,肯定不簡單。要是日後回來報復咱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不服氣,眼楮瞪著若兒說︰「她偷漢子是事實,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若兒看著那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自己何必這麼在意她說什麼。
心平氣和地對在場的所有人說︰「大家都听到了,這位姐姐在這里口出惡言。身為出家之人,竟然說出這樣有辱菩薩的話,真是一種罪過。我是清白的,她口口聲聲說我做出不干不淨的事,我倒要問問這位姐姐可有什麼證據?」
那人坐在地上不出聲,自己只是看見那男子進了若兒的院子,若兒難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
若兒看著那人不出聲,接著說道︰「人人都知道壇香廟是皇家禁地,守衛森嚴,試問有誰可以進的來?我又怎能做出出格之事?我知道大家都對我不滿,我也在努力地適應大家的生活,我所犯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可是我沒做過的事,我希望大家不要造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