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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幕歌的手上破了皮,幕譽一下子從地上又半蹲起來,自己還真沒注意到,幕歌的手竟然擦破了皮,還流了血。

雖然不多,但是皮已經擦破了,還是很不規則的傷痕,皮和肉混在一起,一定很疼吧。拿起自己的衣袖,撿著上面最干淨的一塊布,「嚓」的一聲撕了下來,看著一旁揉著肩膀的幕歌,對她說︰「可能會疼,你忍著點。」幕歌沒弄清楚他要干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會疼……啊!」

沒等幕歌反應過來,幕譽已經開始幫她處理傷口了。先是把里面一些灰塵輕輕地撥出來,又把一些已經壞死的肉取出來,接著拿起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開始給幕歌包扎。看著幕譽給自己包扎的樣子,很用心,幕譽的臉長的是那樣的好看,被這樣的哥哥照顧,自己還真的很幸福。幕歌只是短暫的幻想了一會,接著陣陣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了過來。幕歌疼的不行,一邊喊一邊讓幕譽停手。幕譽沒空理她︰「別動,一會就好了。」幕歌哪里听幕譽的話,用另一只手試圖推開幕譽,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就用腳踹幕譽,開始的時候沒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幕譽,可是看著幕譽一點反應都沒,就越來越用力,怎麼踹幕譽就是狠狠的擺弄她的手,不管她怎麼喊疼,幕譽依舊做自己的,一直到把傷口包扎好了,才松手。幕歌看幕譽不再弄了,自己的手總算是不再遭罪了。用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揉著,看著幕譽就是一頓數落︰「你怎麼這樣啊,我都告訴你疼了,你就不能輕點。」「輕點?我這是怕你疼,要是我一點一點的弄,恐怕你現在早就昏死過去了。」

「你?」幕歌伸出手要去打幕譽,可是手伸出去了一半,就又放下了。

幕譽看看四周,觀察了一下天氣,對幕歌說︰「怎麼樣?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幕歌搖搖頭︰「沒有。」

幕譽調整一下姿勢,半蹲在幕歌的身前︰「來吧,我們現在下山去。」

幕歌猶豫了一會,「不了,我現在沒那麼累了,我自己可以走了。」

「還有個一里二里就到山下了,不長不短的,不過啊,等你走到了估計你就又累了。還是我來背你吧,要不然就算你走到了山下也沒力氣再去看其他的東西了。」

幕歌覺得幕譽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有什麼都不知道,就听他的好了。幕譽背著幕歌一步步的接著往山下走,幕歌趴在幕譽的背上,想起剛才自己踹幕譽的那幾腳,也不是很輕,就問他︰「剛才我踢你,還疼嗎?」

幕譽低頭走著,她還開始關心自己了,不過她那幾腳還真不輕。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用力,自己也沒什麼感覺,就沒在意,沒想到她越來越用力,眼看著就要包扎好了,幕譽硬是挺著包扎完了。

要不是自己手快,再讓她踢幾下,恐怕現在自己就走不了了。但是嘴上還是什麼都沒說,傻呵呵的一笑︰「不疼,倒是你,你的手還疼嗎?」

幕歌看看自己的手,用手摟緊了幕譽的脖子︰「還有點疼,但是沒有開始的時候那樣疼了。」

幕譽就安慰她︰「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現在還沒到山下,等到了山下我去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再給你上點藥。」「好啊,還有多久到山下?」「沒多久了,你在我背上歇會吧。」「山下都有什麼好東西?」「很多,今天是上圓節,會有很多人,有花燈。」「有好吃的嗎?」「當然有了,而且會有很多好吃的。」「……」

幕譽背著幕歌很快就走到了山下,到了城門前,放下幕歌,指著城門對幕歌說︰「看,那就是錦城門了。」幕歌順著幕譽手指的方向看去,高高的一座牆,中間有門,是開著的。門的正上方瓖著二個字︰「錦城」。

幕譽︰「我們今天是要在這里玩嗎?」

「是啊,天色不早了,花燈應該快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幕譽走在前面,幕歌緊跟在幕譽的右後方。看著門口守衛的士兵,幕歌湊到幕譽的耳邊問︰「譽哥哥,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嗎?」

幕譽笑了笑︰「不是。」

「那他們是父王的手下嗎?」幕譽一听幕歌說「父王」二個字,馬上回頭用手捂住了幕歌的嘴︰「噓,這里可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地方。」

幕歌用力的點了點頭,嘴里發出「嗯嗯」的聲音。

幕譽把手松開,小聲的對幕歌說︰「這里可不是王府,是在外面,你說話一定要小心知道嗎?不要讓別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說父親就好。」幕歌還沒看見幕譽這麼嚴肅過幾回,看著幕譽心情這麼緊張,自己知道了在外面不能隨便說話。可是還是很好奇︰「那些人歸父王……額,不是歸父親管嗎?」

幕譽搖了搖頭,幕歌怎麼這麼天真,王爺雖然權力大,但是也不代表什麼都管啊。不過這也不怪幕歌,她在王府里沒讀過什麼書,都是一些四書五經,還是女戒什麼的,官場上的事她也不懂那麼多,就對她說︰「也不是父親管的。」幕歌听著連幾個士兵都管不了,有些失落,接著問︰「那他們歸誰管?」

幕譽看著幕歌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就對她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還是看看好玩的吧。」

「可是……」「對了,還沒給你找大夫呢。走,我們先去找個大夫給你瞧瞧手,再買點藥。」

幕譽拉著幕歌就大步向前走,一是想分散幕歌的注意力,二是自己真的擔心幕歌的手,要是有點什麼閃失自己心里就說不過去了。听說要去找大夫,幕歌感到有點害怕了。是給自己看手臂嗎?

天哪,那一陣幕譽把自己的手弄得夠疼的了,現在是要去大夫那里再弄一次嗎?不要,不能去,打死也不能去。幕歌使勁的甩開了幕譽的手︰「不用了,不用了。」幕譽看著幕歌的表情有些驚訝︰「什麼?」幕歌強擠出點微笑︰「我說不用了,不用去看醫生了。」

幕譽拉著幕歌的手繼續往前走,很堅定的說︰「不行,一定要去看了我才放心。」

幕歌掙扎著︰「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的手已經好了,真的不用去了,你看我的手真的好了。」

幕歌強忍著疼揮了揮手上的手臂,要證明給幕譽看已經好了。看著幕歌糾結的表情,幕譽就知道幕歌根本就是在說謊,用手使勁的抓了一下幕歌的手臂。幕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幕譽看著幕歌︰「這就是你說的好了嗎?」

幕歌被幕譽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乖乖地跟著幕譽去找大夫。到了醫館,大夫看了看幕歌和幕譽二個人,一個手臂包著,一個人衣袖被撕壞了一半。大過節的,別人都要去街上逛逛,自己也剛要關了門去街上走走,卻來了二個病人。

醫者仁心,大夫看了幕歌的傷口,對幕譽說︰「她這傷口不輕不重,我得給她清理一下。我去取藥,你們在這等會。」幕歌一听叫住了大夫︰「大夫,我的手沒什麼大事,你給我開點藥就可以了。」

大夫看著天真的幕歌說︰「不行,你這傷口只是隨意包扎的,要是時間已經很長了就不好了,趁著時間還短,要重新再好好的上點藥才行,不然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的。」

幕歌不再說什麼,就問幕譽︰「非要把包著的拆下來再包一次嗎?」幕譽點了點頭,看著幕歌很不願意的表情,安慰她︰「沒事的,不會怎麼疼,忍一下就好了。」幕歌低著頭,等著下一次折磨的開始。不一會大夫出來了,手里拿著些藥布,還有一個碗里裝了些草藥的汁液,先是把幕歌手臂上舊的布撕下去,布已經和肉黏在一起了,幕歌咬著牙,忍著疼,手里攥著拳頭,乞求著老天爺這一切都早一點結束。大夫拿起棉花蘸了點汁液,涂在幕歌的手臂上,一點點的最後又重新包扎好了。幕歌忍著疼,幕譽在一旁看著她,包扎總算是結束了,大夫給幕歌開了點藥,幕譽問大夫︰「她的手臂日後還需要再重新包扎嗎?」大夫笑了笑︰「不用了,這些藥給她吃就行了。等過幾天,傷口自己好了,布就會從手臂上慢慢的自己月兌落,記得用鹽水沖洗幾天,直到肉的顏色和其他的地方一樣就好了。」「多謝大夫。」幕譽扶著幕歌往門外走。大夫從醫這麼多年,很多人都是不願意在自己這里多花錢的,有的人連藥都不買就走了。這樣關心病情,主動要再來的還沒有幾個,看著幕譽如此的關系幕歌,就笑著對幕歌說︰「小姑娘,有這樣的好夫婿是你的福氣啊。你看你的夫婿多關心你,還惦記著你傷口日後的情況呢。」幕歌一听,怎麼把自己和幕譽說成是夫妻了?剛要回頭解釋,幕譽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出聲。」回頭看看大夫,笑著對大夫說︰「多謝大夫。」走出了醫館,幕歌就問幕譽︰「剛才那大夫說你是我夫婿,為什麼不讓我去解釋?」

「解釋什麼?」「告訴他我們不是夫妻啊,說你不是我的夫婿啊。」幕譽拍拍幕歌的肩膀︰「說這些有用嗎?就算他誤會了又能怎麼樣?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他認為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有解釋的時間還不如我們去看花燈呢。」幕歌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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