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心再次醒了之後,她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喝下馬大娘熬的營養粥,她這才抱過自己的孩子。小寶貝閉著眼呼呼大睡,緊握著兩個小小的拳頭,紅撲撲的小臉就像一個熟透的小番茄,看多幾眼都會讓人忍不住的咬一口。
模模他女敕滑的小臉,木挽心輕聲說道︰「親親寶貝,你長得真可愛,日後一定是個大帥哥哥,還有這眉眼間十足十的像……」
你的混蛋爹爹!
突然想起軒轅墨,木挽心這才發現那家伙不在,她生娃的時候他不是死賴著不走麼?「馬大娘!」
馬大娘應聲端著熱水盆進來,「夫人,怎麼啦?」
「我、我夫君呢?」說到‘夫君’的時候木挽心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懷中熟睡寶寶,她欣慰的笑了。
「哎呀,你才想起你夫君,他現在正病著呢,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又高燒不止,估計是給淋雨淋壞了。不過你放心,大夫走之前已經給他看過了。」馬大娘邊嘮叨邊收拾東西。♀
「他病了?」木挽心心中一震,對啊,昨日是他冒雨送她回來的。「大娘,你先幫我看著孩子,我去看看他。」
木挽心翻身下床,剛觸地的時候腳還有些軟,披上暖暖的外衣,她就緩步走去隔壁房了。
推開軒轅墨的房門,有一股濃郁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御風正端著空碗走出來,他奇怪的看了木挽心一眼,沒說什麼就走了。
走到床前,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他。此刻軒轅墨不再囂張跋扈,那平日叫囂的俊臉上掛著一副病容,無力的閉著眼。她伸手模模他的額頭,果然是燙手的。
「唉,是我前世欠了你什麼嗎?」注意到他手臂上綁著的繃帶,她竟有些雄。「你看你,臉都被刮花了。」他的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紅痕,應該是樹枝刮的。她自顧自的說著,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想起他暴雨中的柔情,她暖暖一笑,這家伙竟也有讓人著迷的時候,若真要她說出他有什麼優點,大概就是執著吧。「軒轅墨,你要是敢一病不起,我就永遠不讓你的娃認你這個爹。」她在他耳旁大膽的說,反正他听不到。
為他蓋好被子,推開房門,木挽心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木挽心的寶寶因為早產所以看上去偏小,馬大娘為此就準備連夜進城,明日一大早就去給寶寶開一些藥來,順便也給軒轅墨治治病。
因為不放心馬大娘一個人下山進城,木挽心就讓御風陪著去,這屋里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早早用過晚膳後馬大娘和御風就出發了,寶寶也乖乖的睡著了,木挽心看著窗外明月,突然想起了隔壁房正躺著的軒轅墨,也不知道他的燒退了沒有。
再三猶豫下,木挽心還是端了一盆溫熱的水去他房里看看,那家伙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額頭有些出汗,應該是這棉被捂的吧。
「出汗了就好。」木挽心松了一口氣,但是他身體的溫度還是有些偏高。「看在你救了我和孩子的份上,我幫你擦擦身吧。」
擰好了溫熱的毛巾,木挽心微微掀開被子,看到他古銅色的肌膚,她有些臉紅。他的身體她是見過的,只是這樣看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還是熄了蠟燭吧。」吹熄了燭火,借著門外燈籠微弱的燈光,木挽心這才開始為他一點一點的擦拭。她沒有想那麼多,就一路幫他擦下來,知道她踫到滾燙的某處。
「你!唔!」她手中動作一停,軒轅墨火熱的身軀突然坐起來將她壓下,細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木挽心,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離開她的唇,他用有些黯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
好熱……木挽心只覺得軒轅墨的胸膛快噴出火來了。「你能不能先讓我起來,我快憋死了……」
看木挽心那憋屈的樣子,軒轅墨才平躺在她身旁,但他碟臂還是緊緊摟著她。
「我醒了,你是不是要讓女圭女圭認我這個爹爹了呢?」他還處于低燒狀態,眼眸里卻十分清醒。
木挽心瞪大雙眼看著他,這家伙是不是一直裝睡啊!「那、那個啊,我是打算等你醒了之後讓我寶寶認你做干爹的,畢竟你救了我們母子一命。」
「木挽心,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讓我和那孩子滴血認親嗎?」他的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
軒轅墨懷中的她身子一僵,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難怪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是玉珩告訴你的吧。」她的聲音漸冷,「如果是為了那孩子,你大可不必這樣,我會獨自撫養他,絕不會讓他妨礙到你,你照樣可以重新娶妻。」
察覺到她的誤會,他立刻解釋道︰「不是!不是因為那孩子我才這樣做,是因為你,因為我軒轅墨由始至終就只想要你一個女人!」
「是嗎?那葉瀟瀟又算什麼?」她苦澀垂下眼眸,她可沒有忘記,在他狠狠掠奪她後,他就立即將那青樓妓女帶回了將軍府。
「木挽心,你應該比我清楚,那葉瀟瀟不過是我用來氣你的。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麼,當初去青樓找她也不過是覺得她的琴技不錯,而且我與她成婚的那晚,我不是在你那里過夜的麼……」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特別是最後一句。
「你!」他還好意思說!想起那些屈辱的日子,木挽心只有咬牙不理他。
側身摟著她,他那微燙的額頭貼著她的後背。「夫人,原諒我可好?」帶著有些苦澀的聲音,他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糾結過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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