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軒轅墨伸手一把摟過木挽心,笑著低頭在她耳邊悄悄說道︰「你可別嚇壞人家馬大娘,讓她起疑心可不好。」說罷他還揉揉她的後腰,惹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你!」木挽心瞪了一眼軒轅墨,干脆的月兌離他的手,隨即又向馬大娘咧著笑臉。「呵呵,是啊,剛剛我和他有了些爭執,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馬大娘听罷哈哈笑了笑,朝木挽心拋了一個眼神。「夫人啊,懷著身孕可不能動氣哦,你夫君對你可好咯。」說完馬大娘就笑著離開。
眼前霧氣繚繞,木挽心伸出手肘就用力撞開身旁的軒轅墨,他吃痛的捂著被她撞到的小月復。「夫人這下也太狠了吧。」
「滾!」白了他一眼,木挽心滿心疑惑的走進房間,這軒轅墨昨晚還發酒瘋的扯著自己不放,現在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無奈她這倔強的性子,他只好聳肩。「好吧,那夫人慢用。」乖乖的離開房間,他將房門關上,抱著大刀靠在門前的大樹下閉眼休息。
他剛走,她就緊張的靠在門上,捂著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肝。她這是怎麼了?
慢慢泡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中,木挽心嘀咕著軒轅墨那混球的到來,匆匆洗完澡,她穿好干淨的衣物剛推開門,伴著迎面吹來的冷風,軒轅墨手上大衣就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剛洗完澡不能吹到風。」她錯愕的看著他,伸手貼在他的額上。「你發燒了?」這舉動實在不像是他軒轅墨會做的事。
「沒有!」軒轅墨躲開她的手,攬著她往外走。
「你……轉性啦?」他出奇的溫柔讓她受寵若驚,這個低聲下氣的家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軒轅墨嗎?
軒轅墨冷哼一聲,直接無視她的無聊話。「本將軍愛做什麼,你管不著。」
「切,我就是看著你礙眼。」撇嘴,木挽心訕訕的看向別處,這傲慢的語氣,還是那個狂傲的安南將軍吶。「你可真有空,放著這麼大的軍營不管,跑來陪我這個早就紅杏出牆的掛名將軍夫人。」
她往右邊走走,他就往右邊靠靠。♀「夫人,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趕不走我的。」他痞痞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抬頭看著那一輪圓月,強硬擁著懷中的她,他心情美美的。
瞥了一眼身旁傻笑的軒轅墨,木挽心實在是覺得他很古怪,難道是昨晚的一道雷把他劈傻了?只是那麼久沒見,他還是老樣子,這臉蛋,這身段,依舊帥得讓人忍不住想在他臉上猛打幾拳。
「到了,你好好去睡吧,我就住在你隔壁房,有什麼事叫我就好。」將木挽心送到房門口,他很認真的對她說。
木挽心仍舊是懷疑的上下掃射他,古怪古怪太古怪了!這家伙變得有禮貌了?不狼撲了?「咳咳,拜拜。」算了算了,還是離他遠點好。
「嗯?」听不懂木挽心說什麼,軒轅墨只是笑著看她走進房間,直到她緩緩關上房門。
靠在門上,木挽心心中仍舊不能平靜,偷偷開了門縫,他就站在門前!
「夫人可是睡不著?」推開門,他墨色的眸子俯視著慌亂的她。「要我陪你嗎?」他那壞壞的表情擺明的就是在調戲!
「我、我不是你夫人!」她轉過身不看他,暗自怪自己不爭氣,她緊張什麼!
「你不是誰是?」他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啵’的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吻。「好好睡吧,我的夫人。」他邪笑,輕輕抽離她身旁。
房門被關上,他走了,徒留木挽心捂著滾燙的臉頰站在原地發怔,軒轅墨這個混蛋!
……
早晨,飯桌上坐著四人,馬大娘嘻嘻哈哈的給木挽心說她知道的事情,御風就像餓狼撲羊似的猛吃,軒轅墨倒也悠哉,慢慢喝著清淡的白粥。
「我臉上可有什麼東西讓夫人看得這麼出神?」軒轅墨對上木挽心直勾勾的眸子,那得意的表情讓木挽心恨不得沖過去抓爛他的臉。
「哼。」不理會軒轅墨,木挽心立刻低下頭啃饅頭,這該死的御風,竟然不告訴她軒轅墨在這里!他能這麼淡定的出現,肯定和玉珩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唉,玉珩總是和師傅商量秘密,她就只能乖乖听從他們的安排,御風也不站在自己這邊,讓她獨自一人對抗這可怕的軒轅墨,要她怎麼破啊?
「我吃飽了!」御風‘ ’的放下一個大碗,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我今天上絕凌峰找一下石蓮葉點地梅在哪里,師傅既然說了在峭壁上,那應該很容易能找到,你就呆在這里吧。」
「小兄弟,那你走山路的時候要小心啊。」馬大娘擔心看著御風,走到一旁拿出一把雨傘。「這絕凌峰奠氣多變,現在是春季更是多雨,你還是帶上傘吧。」
接過馬大娘的傘,御風匆匆就出門了。木挽心站起身正想幫馬大娘收拾餐具,軒轅墨卻牽過她的手。
「你放開!」木挽心正要賭氣的甩開他的手,他卻乖乖松開了。
「夫人,動不動就生氣對胎兒不好。」他看向外頭,這陰涼奠氣不錯。「我陪你去散散心吧。」
木挽心撇過頭不看他,昨夜她想了很久,他會這麼奇怪的對自己,是不是因為……「玉珩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麼了?」他疑惑的看著她。
看到他好像真不知道的樣子,木挽心才強壓下語氣。「沒什麼。」
「走吧。」他向她伸出手,就像那時候他在船上,她在竹筏上的場景,那個狂傲的他也是這樣向自己伸手。「夫人乖,我們去散步。」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淡笑,好像在引誘她,卻又不允許她拒絕。
木挽心微微嘆氣,她還是抵不過這強硬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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