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人了?」陰沉冷漠的聲音,軒轅墨鐵青著臉,那緊攥的拳頭微微。他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木挽心那圓滾滾的大肚子就在眼前。「你是我的夫人,你怎麼可以改嫁!你怎麼可以……」
他暴怒,暴怒卻又不敢動她半分。「我為什麼不可以?」木挽心淡淡的說道︰「從我留休書給你的那一刻起,我木挽心就已經和你軒轅墨沒有任何關系了。」
「是你嫁給我的,要寫休書也是我寫,你那份休書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張廢紙!」看著她從容自若的神情,他心中就如被利刀狠狠劃過,事到如今她還是這麼不在意嗎?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現在重新寫一份休書給我,反正我給你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孽種都懷了這麼大了,你還不趕緊拿筆墨?」她冷笑,對他句句譏諷,那目中無他的眼神是對他最猛烈的抨擊。從前的那些日子,他那樣蠻橫的奪她清白,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軒轅墨心中猛地一震,他發了瘋似的找了她這麼久,每日每夜派侍衛去追蹤她的痕跡,換來的卻是她早已和別人成親的事實!
「不!」怒吼一聲,他沖過去用力抓著她的手腕。「我軒轅墨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你有了別人的孩子又如何?我要將你囚禁在我身邊,等這個孩子出世了,我就親手殺了他。」
木挽心有些恐懼的看著他通紅的雙眼,他瘋了!「你這個惡魔,你放開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應該來找你!你這個瘋子,瘋子!」
他殘忍一笑,伸出鐵臂將她緊緊擁著。「是,我是瘋子,是你逼瘋的!」
捏住她的下顎,他的吻洶涌而來,低頭狠狠蹂躪那他想念已久的雙唇。「木挽心,為什麼你不能乖乖留在我身邊?為什麼你這麼嫌惡我?」半年,他當初那該死的自尊心早已被她磨得所剩無幾。
「唔……」他那伴著酒味的氣息讓她作嘔,無論她怎麼用力敲打他的胸膛,怎麼他,他都不為所動。被他強硬的按在牆邊,她後腰一個酸痛,這混蛋要壓壞寶寶了!
有簫聲傳來,一片鋒利的竹葉飛透過布簾射向那軒轅墨,他猛然松開手,微微側臉,那竹葉在他臉頰側邊迅速飛過,隨即他剛毅的俊臉上就出現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許久不見,將軍還是那麼蠻橫。」玉珩緩步走進來,手中把弄著玉簫。
木挽心一看玉珩來了,立刻走到他身旁。「玉珩。」她慌亂的挽著他的手臂,捂著有些受驚的胸口。
「你是誰?」看著完全陌生的玉珩,軒轅墨立即看出了木挽心與他不同尋常的關系,因為她正親昵的挽著這個男人!
「心兒的夫君。」他挑釁似的在木挽心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撫了撫她那圓滾的肚子。「將軍忘了我嗎?」
看到玉珩和木挽心親密無間的樣子,軒轅墨只覺自己被滿滿的泡在醋缸里,這男人竟敢當著他的面踫他的女人?!「本將軍何時見過你!還有,放開我的夫人!」
「將軍的記性真差。」比起在一旁怒發沖冠的軒轅墨,玉珩倒顯得淡定多了。「奴婢還是翠花的時候,將軍和我可是勢不兩立啊。」他淡漠的眼神一拋,眸子底下是風雲涌動。關于軒轅墨對木挽心的暴行他從起過,但不提起不代表他不在意!
「你!」軒轅墨突然想起了什麼,冷笑著模起身旁的大刀。「哼,原來你一直男扮女裝。」
玉珩淡淡一笑,「將軍,我們來找你實在是有事相求,請將軍明日一早放我們出關。」
「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們走?」他緊握著刀柄,盯著玉珩那消瘦的身軀,他殺心已起。
「心兒,你先出去,龍翼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住處。」無視軒轅墨怒不可遏的眼神,玉珩低頭溫柔的對她說道。
木挽心緊緊拉著玉珩的手,倔強的說︰「我不!」
玉珩在她額前落下一吻,「乖,累了一整天了,你先去住下。我保證,我會毫發無損的去找你。他呀,傷不了我。」
看到玉珩俏皮的眨眼,木挽心這才有些不願的松開手,最後狠狠瞪了軒轅墨一眼,她就滿心擔憂的離開。
目送木挽心離開後,玉珩這才正眼看著面前已經氣得不行的軒轅墨。「安南將軍,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他淡笑,將玉簫收起。
……
木挽心走出主營後,出乎意料的看到師傅和御風已經站在那里等了,龍翼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夜闖軍營,怎麼感覺像是光明正大的來。
「夫人,請隨我來。」龍翼向木挽心微微行禮,就走在她前頭帶路。
「師傅?」木挽心有些擔憂的看著白衣仙人。
他只是點點頭,「放心吧,玉珩不會有事的。」他抬頭向上看,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只有在雲層深處閃爍著暗紅的光。
「他們快來了。」他喃喃道。
「誰?」木挽心警惕的四處張望,什麼也沒有。師傅沒有回答她,御風也是一臉的憂愁。
龍翼帶他們到不同的帳篷住下,木挽猩在被窩里,輾轉反側的一直想著玉珩。怎麼過了這麼久了,玉珩還沒回來?該不會是軒轅墨那混蛋傷到他了吧?
迷迷糊糊的,木挽心就有了睡意。睡夢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人鑽進自己的被窩,她嗅了嗅,是玉珩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清晨,木挽心困倦的睜開雙眼,果然對上玉珩明亮的眸子,她暖暖的笑了。「夫君,早啊。」
「嗯。」他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輕輕的說道︰「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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