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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降伏她的辦法

「你還真有意思,和她真的很象。睍蓴璩曉」鐘靈定定地看著她,半晌輕笑了一聲,「你知道為什麼人人都說我見死不救嗎?」

沈芸芸停下了腳步,為什麼?

她進來之前就有听說,進「活死人」鐘靈的門很難,看見鐘靈門前的竹林的布置,但猜到可以利用陣法來和鐘靈談條件,因為那種陣法布置得的確很一般,設陣的人很明顯對陣法雖然極有興趣,卻水平泛泛。

沒想到自己一招中的,鐘靈爽快地接受了條件,爽快得令人意外。

因為鐘靈的爽快,她幾乎忘了「活死人」見死不救這個說法了轢、

「因為凡是進得我的門,要我救人的,都要先進這毒谷,這毒谷里百毒齊聚,除了毒草還有毒蟲毒物,試想,又有幾個人為了救人隨便舍了自己的命呢?即使進去了,還不過第一重幾乎都逃了出來。說來說去,到現在為止,我還只遇到過一個人,為了救人進了我的毒谷,而且還到了第三層。不知道沈姑娘能走到第幾層呢?」

沈芸芸這才明白原來鐘靈的「活死人」見死不救這一說法是這樣來的,她心念轉動,剛才和鐘靈一番交談,感覺到鐘靈性情並不是特別怪異冷漠的人,可是為什麼行事卻如此怪誕呢?

不由月兌口問道︰「鐘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所以才……麴」

鐘靈臉一沉,冷冷地道︰「丫頭,要進去就進去,少說廢話

沈芸芸見她神情不快,笑了笑,也不多話,邁進了門。

「這谷中有瘴氣,一般人呆一個時辰便已經承受不住了,你吸了赤煉的血,可算百毒難侵,但也只有一天時間,你若是真想救人,沿著腳下這條路,直接去到前面那座芒肓山腳,那便是毒谷第三重,有百種天下最毒的毒草,也許有你要想的東西

就听見身後吱呀一聲,是鐘靈說完以後掩上了門。

眼前是一片青青草地,原本已是秋季,五顏六色的花卻開得很好。再往後灌木叢生,夾雜著高高低低的喬木,層層疊疊,綠意幽深,景色怡人,低頭看看腳下,有一條迤邐宛延的白石小徑直通向這綠色無邊的深處。

這景象半點沒有鐘靈嘴里所說的駭人感覺,倒象是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沈芸芸記得鐘靈的話,也不敢怠慢,小心地沿白石小徑往密林的深處走。

沿石徑走到鐘靈所說的芒肓山山腳之下時用了近一個時辰。眼前的芒肓山山勢險峻,壁如刀削,朝向南面的壁上幾乎沒有植被,偶然有一兩兩株雜樹突兀盤繞,褐枝虯然,顯得分外孤高奇偉,如同山中的隱士遺世**于懸崖陡壁之間。

山腰間盤亙著層層雲霧,如霧如紗,在陽光映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山下有一潭池水,碧波澄澈,如一面玉鏡,倒映著藍天白雲,綠樹青山。

想不到,這人人談之色變的毒谷中竟有如此奇幻美景。

被這絕美的景色震撼,半天沈芸芸才想起自己的來意,這才開始在山下尋找可以毒倒自己的毒草。

她雖然也識得一些草藥,可是這山下的藥草卻幾乎都是見所未見,她根本說不出名字來,毫無頭緒地辨認了半天,她終于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開始試用每一種草藥。

她在里面忙礙的時候,毒谷外面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其中一個是紀未然,一個卻是神醫何半夏。

離竹屋越近,何半夏的臉色便越難看,到後來幾乎要轉身逃走。紀未然一把拉住了他︰「你干嘛?」

何半夏吞吞吐吐了半天,嚅嚅地說話,紀未然不仔細听都听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我,我還是有些怕見她,小紀……還是你自己去吧

紀未然皺起了眉頭︰「怕什麼?現在情況緊急,你不去也得去。芸兒進去快半天了,若是真出的事,怎麼辦?」

「小紀,你確定……那個沈芸芸真是大司祭的女兒?」

紀未然很鄭重地點點頭︰「我確定,我就是為這個來的,當然可以確定

「可是靈兒她一直恨我,見了我只怕要跟我拼命,我去了說不定適得其反,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何半夏仍有些畏縮不前。

「你幫我拖住她,讓我進毒谷里去找芸兒就行了

「我,我怎麼拖住她?」何半夏一臉苦像,「我又不能真的跟她動手,她已經恨我入骨了,我再跟她動手,她可就真的會跟我恩斷義絕了

「我听說鐘靈原本是你的未婚妻?」紀未然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何半夏听到這一問,身形頓了一頓,原本苦澀的神色中又添了一抹無奈傷感之色,他輕輕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你不只來過這里一次吧?」紀未然玩味地笑看著他。

「嗯,我每年會來幾次,每次都被她打得半死不活趕出來何半夏垂頭喪氣地老實回答。

「她怎麼沒把你打死?」

紀未然這話也太觸霉頭太難听了,何半夏听了差點背過氣去,狠狠地瞪紀未然︰「小紀,你這話什麼意思?敢情你是嫌我沒被打死?」

紀未然很淡定自若,沒一點愧疚的樣子︰「我是問,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動手,只是被動挨打,她卻為什麼沒乘機致你死地呢?我猜,你的傷大概也都是皮肉傷吧?」

「難道你還想告訴我說她對我手下留情?嘁,上一次她不只打我還用毒毒我,幸虧我能解毒,不然……」何半夏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紀未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何半夏這時才將過往的一切認真的想了一遍。

靈兒她恨自己依附了憐星宮,成了月紫菱的手下,所以憤然與自己恩義兩斷,自己雖然有苦衷,卻不知該如何告訴她,也不能告訴她。

每一次見面,她從不對自己假以辭色,也不說一句話,打暈了就扔到谷外,生死由命。可是的確如紀未然所說,鐘靈打自己打得是狠,皮開肉綻,血肉橫飛,卻從來不會傷至內腑,通常自己躺上個把月基本就沒有大礙。那次她使了毒,可他是誰啊,何半夏啊,醫冠天下,這點毒,不是小菜一碟嘛,他爬回家去立馬自己配了一貼藥喝下去就沒事了。

所以,她是真的從來沒有真正下死手要自己的命,正如紀未然說的一樣,每一次自己都任她打,若是她有心要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小命兒豈不早就一筆勾銷了麼?

何半夏停下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出神,腦子里有些混亂,只是想︰「靈兒她為什麼沒有對我下狠手呢?」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想明白,亂成了一鍋粥,隱隱的又生起些莫名其妙的希翼,整顆心如平靜的水面被投下了無數的石子,漣漪四下蕩漾,糾纏不明。

「快走吧,這一次給你個機會,你把事情的因果和她說明白,我想她應該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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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說嗎?」何半夏躊躇不決,畢竟這個秘密自己隱瞞了這麼久,現在真的是說出來的時候了嗎?

「現在不行,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紀未然笑了笑,「事無絕對,也沒有所謂絕對不冒風險的選擇。現在情況緊急,而且嚴洛的身份也已經明瞭,你若再不決斷,就真的來不及了

何半夏听了他的話,眼中神情漸漸堅定了下來,點點頭地道︰「好,我听你的,我把事情都原原本本地都告訴她

紀未然笑著點點頭︰「好,走吧

「可是,靈兒她現在從來不听我說話,都是見面就打,我怎麼說?」何半夏剛邁出一步,原本還很有氣勢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根本沒機會啊

紀未然嘴角勾了勾,對他笑︰「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你有辦法?」何半夏半信半疑地湊近他,紀未然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何半夏听得眼晴越睜越大,神情說不出是喜是驚。

紀未然說完他的辦法,抬起頭離何半夏遠了些,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就這樣,我保證她會听你的話

「這樣……這樣……真的可以?」何半夏分外局促,臉上居然起了淡淡的紅暈。

「我肯定紀未然笑得人畜無害,揚了揚下頜,「走吧,再晚時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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