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的身體被撞得一晃一晃,在玉石地面摩擦出細小的血痕起來。
實力懸殊,猶如一場一面倒的戰役,一方是快意的虐殺,肆意地舞動凶器,一方只能無聲地抗拒,沉默地忍受,然而顫抖著的身體只能引發對方愈發想要肆意凌虐的yu望。
男人像是初上戰場的新兵般,急切,粗魯又勇猛。
晏錦心里恨不得將這人挫骨揚灰,身體在最初的痛疼過去後,愉悅卻慢慢如潮水一般不可擋地涌了上來。
情yu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讓人無法自己地沉溺。爆發出來的瞬間,身後的男人再次發出一聲不可耐的聲吟,晏錦听得愈發熟悉,卻想不起是誰。
事畢男人並不肯從她里面chou出來,只是靜靜從身後擁著她。
良久,緩緩的頗帶些溫柔意味地去親她的鬢發。將她翻過身,冰涼的手蓋住她的眼楮。
灼熱的嘴湊上她的紅*唇。晏錦死死咬著不肯松開。
男人似是輕笑了一聲,下面猛力一動。晏錦嘴巴成驚叫口型,立時失守,男人的舌伸了進去,勾動她的,纏/綿起來。
晏錦憤恨地用力咬下去。男人似是知道他的所想,迅速的退了出去。
晏錦咬了個空,差點咬傷自己的唇,憤恨不已。
男人用一塊布綁住她的眼楮。
默默地將她摟在懷里,靜靜的,良久,並不動。
舌頭在她身體的數處游走,鎖骨,胸前,頸脖,腿ce,那里,甚至是腳趾,他也並不嫌髒。讓人感覺他是在侍弄一塊珍寶。
一點一點的用舌頭清理她的身體在玉石地板上摩擦出的細小創傷。
晏錦被他弄得yu火焚身,然而他又並不動。
將她抱到鋪了干淨被褥的床上,往她身上蓋上一件寬大的衣袍。
又在她臉頰被蕭凜的鞭子余勁帶出來的傷處涂上一層冰涼的藥膏。輕微的刺疼之後是舒適的感覺。
然而晏錦絕無法對這個人心生感激。
最後那人解開晏錦束縛著的雙手,手一能動,晏錦就用盡全身力氣一個巴掌甩過去。
那人竟沒有躲閃,「啪啦」一聲脆響,晏錦自己的手都震得發麻。
她還要再打,那個人卻牢牢握住了晏錦的手腕。
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替她揉散她被衣帶勒出的淤痕。
晏錦眼楮被蒙著,身體和手都被他壓得禁錮得不能動彈,身體承受著他頗帶溫柔意味的按摩,心卻在冷笑。
對她用強之後再這般惺惺作態,還想她感激他麼?
虐戀情深,對強了自己的人生出依賴和感激這種事,在她身上,簡直是痴人說夢,想都不用想。
心里這樣想著,她卻試探著小幅度挪動手臂,尋機勾住了那人的頸脖。
那人身體一僵,竟沒有阻止她的舉動,她吃力地緩緩地模索著那人的身體,一直從臉模到胸前。
心里默默勾勒著,光潔的額頭,淡眉,狹長微翹的桃花眼,雙眼皮,比例勻稱高挺的鼻梁,略微瘦削的臉頰,略帶肉感的微微上翹的唇,有一粒唇珠,堅實的下巴。
晏錦心里慢慢描摹出了一幅畫。
當她的手指觸到唇瓣時,男人輕顫了一下。
晏錦心里冷笑一聲,傾身慢慢湊近,伸出舌尖,在他豐滿的下唇上輕舌忝一下,男人呼吸急促起來,晏錦緩緩沿著下巴的曲線吻上他的喉jie,張嘴含住那小小的軟骨,舌頭合著它滑動的頻率繞著它來回打轉。
男人從喉間爆出一聲低*吼,瞬間放松了對她的禁錮。
就是這一刻。
晏錦握著在男人未曾察覺時,早已從頭上拔下的鳳釵,用盡全力將尖銳的那一頭凶狠地朝男人扎去!
她的眼楮被蒙著,但是她算計過,扎進去的地方,應該正對男人的心髒。
「噗嗤」一聲,鮮血飆出,濺了晏錦一臉。
「啊!」男人暴發一聲慘呼,推開晏錦,朝殿外竄去。
竟然沒有對她進行反擊和懲罰,就這樣走了,晏錦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她。
但即便這樣,他仍然該死。
晏錦冷冷一笑,她手中的鳳釵,是帶了劇毒的,如果沒有碧靈子一類的療傷聖藥,那個男人就等著死吧。
敢對她用強,就要有喪命的覺悟。
伸出舌頭,輕舌忝唇上被濺到的血珠,她淡淡一笑,咸澀的復仇的味道。
她之所以敢動手這麼快的報復回去,也是因為知道,這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那個人會看著她被強,卻未必會看著她被殺死。
畢竟,她若死在這里,他很難對外人解釋這里發生的一切。
之後半響無動靜,晏錦想那個對她用強的男人應該走遠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感到身體可以行動自如了,也可以發出聲音了。
她坐起身,一把扯掉遮眼布,看了看蓋在身上的那件毫無特點的宮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蹂lin出來的淤青。
嘴角泛起冷笑,她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強bao了,還有一個男人在旁觀。
然而這沒什麼好痛苦的。
她生命中,遇到過比這痛苦難堪千百倍的事情。
她不會因此自殺,也不會因此睡不著覺,更不必因此把自己弄得憔悴不堪。
別人欺負了你之後,你不能傻得自己也去欺負自己。
她沒有拿別人的卑劣懲罰自己的習慣。
她只會更好地活著,更加迫切地讓自己強大起來。
她會記下,記下今天所有的遭遇,因為她自身的弱小,才會被隨意地欺凌和碾壓。
因為弱小,才會成為被袖手旁觀,被放棄的那一個。
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衛寒翎她喊道,聲音陰測測的,「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我看到你了
一個身材挺拔、眼神冷漠、面容堅毅的玄衣男子從梁上跳了下來。
「郡主有何指教?」男子明亮的目光毫不收斂地落在她chi果*凌*亂的身體上,帶著點點放肆的意味。
她嘴角微翹的弧度,和著雪白的臉上點點殷紅的鮮血,有一種詭異陰冷的美。
晏錦緩緩地邁動雙腿,咬著唇忍受雙腿間每一個扯動都撕心裂肺一般的感覺,向衛寒翎走來。
「去給我找件衣服來
男子輕輕一笑,「郡主,我不是你晏侯府的奴才,也不是你的裙下之臣
言下之意,他沒有義務為她做任何事。
「我從頭到腳都被你看光了,還讓你免費欣賞了這麼一場活chun宮,你難道不該付點利息麼?還是你覺得,我沒有看頭?嗯?」她目光直直的冷淡的看著他,說著這樣輕佻的話,聲音卻是咬牙切齒的,臉上帶了一點點淒迷的淚光。
淒艷得不可方物,所謂尤物,說的就是她吧?衛寒翎心想。
她不可能不恨他的袖手旁觀。然而他必須這麼做,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
從他清楚地看到那個拖她進來的男子的面容的那一刻,他就決定這樣。
在他心里,那個男人和她之間,她是被舍棄的。
此時女子全身chi果,雪白晶瑩的肌膚,讓他了解了冰肌玉骨的真正含義。然而這樣美麗的肌膚,卻被蹂lin得青一塊紫一塊,還有手臂和胸前,摩擦出了細小的血絲和傷痕。
她就這樣向他走來,全身chi果,雪膚花貌,身體的線條是那樣的驚心動魄。胸前飽滿瑩潤得讓人血脈膨脹,細小的柳腰搖曳生姿,仿佛一把就能握在手中。還有下面那銷,魂所在的萋萋芳草叢,隨著她的走動,那事過後的白zhuo,從雙腿之間漏下,連成一條晃動著的白線,
衛寒翎被刺激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女孩,毫無遮攔,無畏無懼,又無所謂地站在他面前,臉色冷淡,目光中含著一種決絕的破釜沉舟的東西。
「衣服,半柱香之內,不給我找來,我就這樣從這里走出去,並告訴別人,是你強bao了我
「你!」衛寒翎大怒。
然而卻撞上她含著淚光的眼。
就是鐵石心腸的衛寒翎也難免臉微微一紅,生出一點點愧疚來。
衛寒翎轉身的瞬間,晏錦冷冷一笑,抹去眼角那一點淚。
有時候,眼淚于她,不過是對付男人的工具。
※※※
當晏錦換了一身嶄新的宮裝,走出旖霞閣時,雨絲已經停了下來。
她回頭,朦朧昏黃的光影中,那座精致的角樓掩映在高聳茂密的樹木下,顯得神秘而安靜。紅的琉璃瓦,白的漢玉牆,深紅的閣樓像是嵌在雪地上一樣,如詩如畫,美不勝收。
誰會想到在這個干淨美好的地方,她所遭受的一切?
回頭,只見謝書白從遠處快速朝這邊走來,腳步匆匆,臉上眼里寫滿了擔憂,卻不損其姿質風流,儀容俊秀。當走近看到她身上煥然一新的衣物,脖子上和胸前遮掩不住的點點紅痕,他眼光一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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