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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東邪選婿,三道考題

黃藥師帶著眾人向島中行去,正走著,周伯通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倒把洪七公和歐陽鋒嚇了一跳。「哎,叫花子、老毒物,你們怎麼來了?」

二人沒想到周伯通會在桃花島,洪七公驚喜道︰「哎,老頑童,原來你在這兒啊。多年不見啊!」歐陽鋒只是疑惑道︰「周伯通?」

周伯通沒理會二人的態度,高興地問道︰「叫花子,老毒物,你們怎麼來了,來看我的嗎?不對呀,我也我沒告訴你們我在這兒啊。」洪七公笑道︰「我是來給靖兒求親的。」

周伯通問道︰「求親?給我弟弟求親?娶誰呀?難道是黃老邪的女兒?我弟弟怎麼能娶黃老邪的女兒呢?那丫頭,脾氣不好,人又像他爹一樣邪里邪氣的。」接著又問郭靖道︰「好弟弟,你真的要娶黃老邪的女兒?」

郭靖點了點頭,周伯通一看就跳了起來,說道︰「你怎麼能去他的女兒呢?像哥哥我這樣多好,不用那麼麻煩。」洪七公听他說的話,不答應了,說道︰「哎呀,老頑童啊,怎麼能這莫說呢?婚姻大事是靖兒自己的事,哪有你這樣勸別人不要娶親的?靖兒,別理他,我們先上去。」說著拉著郭靖就走。

走在前面的黃蓉,听到後面周伯通說自己的壞話,當下就氣急,轉身走了過來,對周伯通大聲道︰「周伯通,你膽子不小,竟敢說我的壞話,看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周伯通一邊躲著黃蓉,一邊說道︰「弟弟啊,你看這丫頭的脾氣多大,听哥哥的吧。」

黃蓉氣急,追著周伯通就要教訓他︰「周伯通,你再亂說話,我就不客氣了。」洪七公看不下去他們這麼鬧,當下說道︰「好了,你們別鬧了,還是先上島吧,別讓人家等咱們。」听了洪七公的話,兩人才不再打鬧,向島上趕去。

眾人進了客廳,看到客廳上首坐著三人,正是華天翔夫妻三人。洪七公一見華天翔高興地招呼道︰「原來前輩也在啊。」郭靖也說道︰「郭靖見過先生。」華天翔點了點頭,說道︰「哦,洪七也來了呀。」

黃藥師一見洪七公與華天翔認識,驚奇道︰「原來七公與家師相識啊。」洪七公笑著道︰「老叫花與前輩相識過一段時間,更蒙前輩指點了一番。」黃藥師點頭道︰「原來如此。」

看到歐陽鋒不解,黃藥師當下介紹道︰「歐陽兄,這三位分別是小弟的師父和師母。」

歐陽鋒听到這卻是心中震驚︰這東邪是與自己相當的高手,那他師父豈不更厲害?而且他仔細一觀,華天翔三人卻似普通人一般平平凡凡。但歐陽鋒可不這麼認為,不敢怠慢,當下恭敬地行禮道︰「晚輩歐陽鋒見過前輩。」他身邊的歐陽克也跟著行禮道︰「晚輩歐陽克,拜見前輩。」他當初在中都可是見識到華天翔的厲害的,沒想到此人竟然是黃藥師的師父。

華天翔抬了抬手,說道︰「不用多禮,大家都坐吧。」歐陽鋒叔佷二人忙道︰「多謝前輩。」

正在這時,跟著來的周伯通突然叫道︰「噢,原來你是黃老邪的師父啊,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厲害了?」華天翔笑道︰「我的武功嘛,還說得過去吧。」

周伯通一听眼楮一亮,說道︰「既然你武功好,那跟我老頑童打一架怎麼樣?」

黃藥師在一邊听得大怒道︰「周伯通,你若再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氣!」洪七公也勸道︰「老頑童啊,別再胡鬧了。」

周伯通當下不依,叫道︰「打一架有什麼了不起的?」黃藥師和洪七公還要再說,華天翔開口道︰「好,我就坐在這里跟你交手,若你能接我一招,就算你贏,到時我還會傳你一套絕學,怎麼樣?」

周伯通一听高興道︰「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認帳啊?」華天翔點頭道︰「對,是我說的,出招吧。」

周伯通大笑一聲︰「我來嘍。」當下就是一掌拍向華天翔,華天翔不以為意,輕輕伸出右掌,對著周伯通拍去。只見一個透明的手掌向周伯通壓去,周伯通一掌出到一半,不得不收回,然後雙掌上舉,抵擋頭頂的透明手掌。

旁邊的諸人只看到周伯通站在場中,抵擋手掌,似乎很吃力,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感覺。黃蓉、郭靖和歐陽克都有些疑惑,那手掌有那麼重嗎?周伯通的雙腿都有些打顫了只有黃藥師幾人知道,周伯通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歐陽鋒和洪七公更是心中一凜,暗自比較自己是否能接下這一掌,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不能。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陣驚悸。周伯通的武功與自己相差不多,那豈不是自己也接不下這一掌?

這時,華天翔緩緩收回手掌,周伯通上方的手掌才慢慢消散。待手掌消失後,周伯通只見坐在了地上,後背都被汗浸透了,口中喘息道︰「好厲害,我老頑童認、認輸了、認輸了。」

這時黃蓉笑道︰「老頑童,這下吃虧了吧,連我師公一招都接不下,嘻嘻、、、、」黃藥師哼了一聲道︰「蓉兒,不得無禮。」周伯通無精打采地起身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再嘻嘻哈哈了。

而此時,震驚的歐陽鋒和洪七公也回過神,恭敬地說道︰「前輩神功,晚輩佩服。」華天翔擺擺手說道︰「你們不必如此,武學一道,學無止境,早晚你們也能有此成就的。」不過,說完這句話,華天翔自己都不信,他二人也知道華天翔是安慰他們。

撇開這事不提,諸人就坐用茶後,歐陽鋒又重復了這次的目的,對黃藥師說道︰「藥兄,關于在下佷兒和令千金的婚事,不知藥兄有何意見?」洪七公說道︰「老邪啊,我們還是商量一下靖兒和蓉兒的婚事吧。」

歐陽鋒怒道︰「老叫花,你故意找茬是吧?明明是我先來提親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洪七公也不怒,說道︰「老毒物,靖兒和蓉兒是兩情相悅,當然蓉兒要嫁給靖兒了,你那佷兒還是哪來哪去吧。」

歐陽鋒對黃藥師問道︰「藥兄,你怎麼看?」

黃藥師說道︰「兩位來提親,是小女的榮幸,不過在下只有一女,兩位世佷又都是當時俊杰,待小弟明日考校一下二位賢佷,以此來定選哪一位賢佷,如何?」

歐陽鋒說道︰「如此也好,兄弟就等藥兄的好消息了。」洪七公也點頭答應。

馮蘅身邊的黃蓉拉著馮蘅道︰「娘,我才不要嫁給那個小毒物呢。」黃藥師一聲斥責道︰「蓉兒,你太放肆了。還不快向歐陽世兄道歉?」

歐陽鋒制止道︰「藥兄不必如此,令嬡活潑可愛,是真性情,藥兄不必介懷。」黃藥師當下說道︰「如此,還請歐陽兄和七公下去休息,明日我們再議此事。」

于是,黃藥師命下人帶著諸人下去休息,自己卻與妻子和師父商議選婿的問題。而黃蓉,則是下去陪她的靖哥哥去了。黃藥師幾人商議選婿的考題暫且不提。第二日,諸人再次聚首,歐陽鋒開口就問道︰「藥兄,不知賢伉儷考慮的如何了?」洪七公也是一臉詢問。

黃藥師見人都到齊了,于是說道:「經過小弟夫妻二人商議,決定出三題來考驗兩位賢佷,得勝者,則可以迎娶小女。」

歐陽鋒急忙問道︰「不知是哪三題?」

黃藥師笑著說道︰「第一題是考較武功,由歐陽兄對郭靖,七公對歐陽克,只準使用招式,不準用內功,誰在木樁上堅持的時間長,算誰勝;第二題是考校兩位賢佷的心性,由小弟師父用玉簫吹奏一曲,誰堅持的時間長,算誰勝;最後一題則是讓兩位賢佷背一本書,誰背得多,算誰勝。好了,給幾位一炷香的時間準備。」

黃藥師說完,四人就各自調整準備去了。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木樁也準備齊全了。于是,第一場開始了。

首先是洪七公對歐陽克,歐陽克偷奸耍滑在洪七公手上堅持了十多招,被打下了木樁。接下來是歐陽鋒對郭靖,郭靖腦筋比較實在,一板一眼的對陣,結果沒過幾招,被歐陽鋒踩到了手。周伯通用松球打到歐陽鋒,歐陽鋒掉下了樁,因為犯規,第一局歐陽克勝。

「接下來是第二場,由我來吹奏一曲,誰堅持的時間長,算誰勝。我的這首曲子名喚《輪回》,主要是最大限度的引出人內心最渴望的事情,在此期間,你們的腦海中會產生許多的幻覺,堅持的時間越長,對你們以後的好處越大,堅持不住,就會從幻想中醒來,並不會造成傷害。你們兩個準備好了沒有?」華天翔舀著一支笛子,宣布第二場的規則。

郭靖和歐陽克齊聲道︰「準備好了。」當下二人盤腿坐下,另一邊黃蓉已被蔡麗華幾女責令堵住了耳朵。

華天翔也不客氣,直接吹奏了起來。一開始,兩人還沒什麼特別表現,隨著曲音的深入,兩人的臉上出現了不同的表情︰郭靖是臉上青筋暴露,一臉恨意,之後逐漸平和,接著又顯出悲傷;而歐陽克則是一開始臉上現出笑意,不過笑容有些,接著一臉張狂,忽而又哈哈大笑,看得一旁的歐陽鋒直皺眉。

而這邊還有一個人也陷入了幻想中,那就是周伯通。周伯通年輕時曾犯過錯誤,與南帝段智興的皇妃瑛姑產生了感情,結果二人在段智興閉關練功時成就了好事。事後,雖然段智興沒有追究,還讓他帶瑛姑走。但他覺得對不起朋友,一個人跑了,只留下了瑛姑一人。這件事是他一生最大的錯事,因此他一直內疚,這次竟然被引了出來。只見周伯通滿面笑容,口中更是吟著︰「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吟著吟著突然喊道︰「瑛姑、瑛姑。」這一喊,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其他人都在看他,當下臊得跑掉了。

諸人也沒理會周伯通的離去,依然看著郭靖和歐陽克二人。隨著時間的深入,兩人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突然,歐陽克一聲大喊,清醒了過來。隨後,郭靖也清醒了過來。第二場的結果是郭靖取勝。

黃蓉一看郭靖勝了,跑到郭靖身邊高興道︰「靖哥哥,這場你贏了。」郭靖笑了笑,道︰「是啊,蓉兒,這場我贏了。」

歐陽克在第二場輸了,歐陽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對著歐陽克訓斥道︰「克兒,你怎麼會輸給這小子,你也太令我失望了。」

歐陽克支吾道︰「叔叔我、、、、」

接著休息了一會兒,開始進行第三場。黃藥師舀出一本書,放在桌上,只見封面上寫著「九陰真經」四個字,歐陽鋒更是驚呼出了聲。黃藥師開口道︰「兩位賢佷,同時記錄這本書上的內容,待我數到一百,同時停止。接著由兩位賢佷把自己記住的內容背出,誰背得多,誰勝。下面開始,一、二、、、、、、、」

黃藥師數數時,他二人就開始努力記錄,生怕對方取勝。很快,時間就到了,只听黃藥師一聲「一百」,歐陽克慌忙把書合上,然後起身道︰「黃島主,由晚輩先背。」

黃蓉擔心郭靖會忘記,當下說道︰「靖哥哥,你先背。」郭靖很听話,剛要張口,歐陽克已經開始背誦了︰「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他果真聰穎過人,前面幾句開場的總綱,背得一字不錯。但後面實用的練功法門,馮蘅當初是第二次回憶,早已忘了許多,是以寫下的也不完整,歐陽克記得就非常吃力,他十成中只背出一成;再加黃蓉在旁不住打岔,連說︰「不對,背錯了!」到後來連半成也背不上來了。

黃藥師笑道︰「背出了這許多,那可真難為你了。」然後讓遠處的郭靖(在歐陽克背誦時,被黃藥師趕到了遠處,防止他趁歐陽克背誦時再記憶)背誦。郭靖果然沒辜負周伯通的期望,《九陰真經》背誦的很熟練、很完整。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郭靖勝了兩場。

這時歐陽鋒臉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猶自不信道︰「不可能的,這小子怎麼可能比克兒背的還多,不可能的。」

黃蓉接口道︰「你佷兒沒我靖哥哥背的多,只能說他沒本事,能怪得了誰?」

黃藥師說道︰「歐陽兄,這都是天意,既然是天意,我們自當遵從了。這樣吧,作為補償,歐陽賢佷可以從我諸門武功中學一門,如何?」

听到黃藥師如此說了,歐陽鋒還能說什麼,只能說道︰「藥兄客氣了,」然後對歐陽克說道︰「克兒,還不謝過黃島主?」

歐陽克當即拜道︰「多謝黃島主。」黃藥師點了點頭。

那邊黃蓉看郭靖贏了,高興地又蹦又跳,拉著馮蘅的手說道︰「娘,靖哥哥贏了,靖哥哥贏了!嘻嘻、、、、」

馮蘅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啊,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黃蓉不依道︰「娘、、、、、」馮蘅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就這樣,一場選婿的風波結束了,在各種直觀的、客觀的因素下,最終的獲勝者還是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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